【?】
【有约了。】
“好像在玩‘大家来找茬’,”白千湾嘀咕道,“九年过去,校服的颜色可能也换了?”
校服好像不太一样。
“好啊,谢啦。改天请你和玉墨吃饭。”
“第三位死者,我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去世的,这种情况下难以完成关于b市一中ณ灵异事件的总结。”
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做做样子,白千湾悄悄地靠近了体育仓库的位置,不时将相机举起做掩护,十足像形迹可疑的不明分子。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เ他,不一会儿,白千湾就抵达了仓库门口。
白千湾乘坐公交车抵达b市一中ณ,时间堪堪十点半,通过门口保安的询问之后,他以摄影师的身份进入校园。
“喜欢?”白千湾笑了,“也许吧,就是粉丝对明星的感情嘛?”
“你还没睡么,就是我在一个网站直播,有个人一直给我打钱诶,说不定是我哪个ฐ客户吧?好有钱啊。”
随后的一路上,司机缄口不言。约莫司机也察觉了什么,下车的时候,他也提醒白千湾:“晚上去一中ณ要注意一点啊。”
车厢顿时陷入心照不宣的沉默。
老客户吗?不是,如果是以前的客户的话,中介应该有说明。
“……你是?”
“很怕他吗?”宋弄墨问。
两人不声不吭地穿过花园,木头围栏外还是一艘小飞船和那个引路的男子。白骋的身影在栅栏后隐隐约约,好像一个光天化日下的鬼魂。
“我……”
白千湾如遭雷击。胃又开始疼了,仿佛被壮汉一拳击中,胃酸和血骤然冲向喉咙口。
“没呢,等过一会儿我——”
可是怎么比门口的无头小孩还无理取闹。
“你做完梦就这个感想?”
白千湾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
他食指和拇指都多了两个伤口。
白千湾一惊,撇下小康王追问道:“为什么?他不是被封印在这里了?”
他一愣:“什么?”
“难道你不是为ฦ我而来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站在门边望着他。
“猪r_ou_。”白骋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
“不然呢?”
不等白千湾有什么反应,宋弄墨把他按到桌子上,用第二个吻堵住了他拒绝的话。
宋弄墨就是深知这点才有恃无恐。
宋弄墨莞尔:“这种意外发生的几率太小了,如果你真想杀掉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就死了。”
“真恐怖,”白千湾泄气似的,烦恼地靠在了椅背上,“我父亲是个十足的怪人,如果你们找到他,最好密切关注他一段时间。”
“啊?”白千湾以惊讶的音调怪叫了一声,“他们怎么会认识?”
六点之后的这班公车通常都挤着太平路各个学校的学生,今天也不例外。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白千湾和宋弄墨拉着吊环站定,车开了,随着窗风一起涌ไ来的还有关于“一中离奇连环自杀案”的流言。
“一起吃饭吗?”
“什么情况……”白千湾问。
车外的风景渐渐变化,正德街很快进入视线,车子停在了路口处,白千湾向他道谢,正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被锁住了。
两人穿着蓝白的校服,规规矩矩地在桌前坐下,分别喊他们“大哥”和“白先生”,模样十分拘谨。宋弄墨只是往妹妹脸上看了眼,别的也没说:“点菜吧。”
这也是个ฐ谜团呢。
“万久是怎么死的?”白千湾问。
万久,也就是死在音乐教室里的男生。那只断ษ头的鬼魂。
接着,也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被摔在门上。
将手掌贴在门上时,他倏忽透过这扇门,看清了当年仓库的景象。
“你怎么会来这里?”白千湾看着他,砰砰乱ກ跳的心渐渐稳了下来,大概ฐ现实宋弄墨的职业会给人这种感觉吧,他在的话,多一个人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对着楼下的白骋。
空旷的卧室里,宋弄墨正坐在一张书桌前的椅子上沉思。
他这个模样忽然与少年时代的他重合了,包括说“嗯”这个字的奇怪发音。
宋弄墨说这个字的时候带着奇怪的鼻音。比这更奇怪的感觉从指尖窜上了他的脊梁,一股全身像在暖气箱边烤过的奇妙熟悉笼罩着白千湾,他张了张嘴,忽然忘了自己该回答什么。
“没事吧?”
福金被撕裂ฐ似的尖声怪叫,被宋弄墨一脚踢到了电脑桌上,她浑身都是一片血红,像无数红蛭腐蚀她的身体。福金姣好的面容已经完全烂掉了,宛如被泼过硫酸,冒着滋滋的白烟和烧焦的气味。
“那是谁?”
“我的猫,名字是你取的,”宋弄墨说,“我带你去看它吧,说不定能想起来。”
那只胖乎乎的虎斑á猫蹲在电梯旁,像上次那样好奇地盯着他。白千湾蹲下身,身子有点晃,他几乎和猫脸对脸,可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啊。”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