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病人服,脸斜嘴歪,四肢肌肉不受控制的震颤,流下嘴角的唾沫散发出隐隐恶臭,医护人员必须半强迫的扳开他的嘴巴,才能喂灌粥汤。
新加坡,岳门。
岳明桑颇有耐性,第n遍催促道:“该走了……”
夜更深了,市集的摊子也准备打烊,人潮开始散去。
唉,都怪岳门的经营规模太大,横跨的行业种类太多,父亲近来甚至想成为亚洲四小龙的钜商之首,而不是其中之一。
“就这么เ办。”下了最后一道确切的命令给部门经理,岳明桑摘下金丝边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皮,算是为今日的忙碌划下一个ฐ暂时性的句点。
他又花了一番工夫又哄又劝,她才很大牌的懒懒起身。
“不要!”高玛瑙耍赖、撒泼又使性子,岳明桑才掀开被子,她马上手脚并用的拉回去。“人家不要起来,不要吵我睡觉啦!”
“喝!跟我来。”被他这句话一激,高玛瑙果然一马当先,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那你还在等什么?”
“不动还不是一样会痛?”
“噢!”
救命啊!他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唔……唔唔……”岳明桑真的傻眼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被外人得知自己是林家千金,更由于五年前被岳门的势利ำ作风伤得太深,体无完肤,所以对外只简单的报上自己้的英文名字。
“agaທte就agate,随便你怎么喊。”颇下自在的,高玛瑙撇了撇唇,努力压抑心痛的感觉,不愿多看他一眼。“借过一下。”
她要走了……不,更正,她要逃了。
“等等。”岳明桑及时拉住她,指着地上的鞋子。“你忘记了。”
喝!她因为ฦ羞恼而脸颊泛红。
“我没忘。”高玛瑙打死不承认,试着甩开他的掌握,想要拿鞋子。
“坐好。”他勾住她的腰肢,在她还来不及惊呼之际,让她坐下,然后曲膝跪下,大掌略微用力的压住她的大腿。
“呃……”她呼吸一窒,低头瞪着他握住她的脚踝,帮她套上鞋子。
原本应该是谦卑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是十足的威严,亲昵性也十足……
奋力甩掉恼人的思绪,她打算一穿好鞋子就开溜。
“再等等。”第二次拦下她,岳明桑不肯放人。“我们以前认识吧?”
“不认识。”
“是吗?”他看着她,慢慢的伸手抱着她。
咦?抱着她?
高玛瑙吓了一跳,为时已晚的开始挣扎,可是凹凸有致的身躯被钢条般的手臂束紧,让她看起来犹如蜘蛛网上的小虫般可笑。
不过,小虫也有小虫的做法。
“放开我!”像是在对付林天河,她抬起脚,用力的踩在他的皮鞋上,还刻๑意旋转大半圈。
岳明桑不只是手臂像钢条,连神经也是,不但没有如她所愿的痛得放声尖叫,抱住她的力道还丝毫未减,甚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看着我。”
“看着鬼啦!”她恨恨的低语,真心希望自己能够把他当成鬼魂来看待,一个应该死于过去的鬼魂。
“看着我。”他严å厉的开口,力道适中的拉住她的发丝,并没有弄痛她,只是强迫低着脑袋的她抬起脸,再也无法躲避他炯然的视线。
高玛瑙用力的闭上眼睛,坚持不看他。
“你想玩硬的是吗?”他冷笑一声。
她心下一凉,脸庞被蛮横的力道强行抬高,唇瓣被重重的蹂躏。
再度睁开媚眼的同时,她赏了他一记耳光,却无法真正震撼到他,她依然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四目相接,互相对峙,互不退让,两股火花在爆窜,唇舌却牢牢的黏在一起,宛若一体。
“小妹?”林天河的呼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小妹……我亲爱的小妹,你在哪里?”
着魔似的胶ด着状态被打破,趁着他的注意力稍微转移时,高玛瑙奋力推开他,转过身子,没命似的逃走。
该死!岳明桑不怒反笑,修长的躯体很快的站定,接着尝到一丝鲜血的腥甜,缓慢的伸出舌头,舔舐血丝。
很有趣,真的是非常有趣……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林天河没想到自己急巴巴找回来的美人会当场变身为母老虎,在场的男士羡慕他与高玛瑙同进同出,只有他才知道她的火气有多大。
“啊……咿……呜……”他再度咬牙切齿,“我说小妹,你现在又是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才怪,她正怒气冲天,既ຂ气岳明桑对她毛手毛脚,也气自己芳心窃喜。
天啊!天底下有这种“被人吃了豆腐,还反过来希望他多咬一口”的荒谬事吗?
有,而且偏偏是她自己在犯贱。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林天河低声下气的请求着,“别这么用力拉着我、捏着我的手,好不好?”
“啊?”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迁怒他人,懊悔的抚揉他的手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得了吧!”林天河忍耐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翻个白眼,“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是故意的。”
“错。”高玛瑙跟他杠上了,很乐意以这种无聊打屁方式消磨时间,不然离宴会结束似乎还久得很。“我是有意的。”
“刻๑意的。”
“蓄意的。”
“有意没意的。”
跟他斗得不亦乐乎,她张口yu言,却莫名的打个冷颤,偷偷的觑了一眼,又急忙调回视线。
是岳明桑!他也进入屋内了,还东张西望。
“你在看什么?”林天河好奇的想模仿她回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