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车祸ຖ
回到北京之后，我们在北京的老字号美味斋中，胜利召开了第二届代表大会。会议在胖子吃掉了三盘老上海油爆虾之后，顺ิ利通过了去云南倒斗的决议。
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云南可是好地方啊。我当年就被天边飞来金丝鸟那ว段刺激得不轻，早就想过去会会那批燃烧着热烈爱情火焰的少数民族少女了。”
我对胖子说道：“云南没你想象的那么เ好，少数民族少女也并非个个都是花孔雀，反正以前我去云南没见过几个ฐ像样的。那时候我们部队是部署在离边境不远的老山，在那进行了个月的实战演练。那地方是哈尼族彝族壮族的交汇点，有好多少数民族，我看跟越南人长得也都差不多。什么เ五朵金花阿诗玛的，那都是属于影视剧ຕ里的艺术加工，当不得真的。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幻想，否则会很失望的。”
大金牙说：“怎么呢？胡爷，你去的那地方แ大概是山沟，当年我去云南插队，正经见过不少漂亮的傣族景颇族妞儿。个顶个的苗条，那小腰儿，啧啧，简直这要娶回来个ฐ，这辈子就算知足了。”
瞎子吃得差ๆ不多了，听了我们的话，拍桌子说道：“诸位好汉，那云南的夷女，有甚稀罕，更兼苗人中隐有蛊婆。她们所驱使的情蛊歹毒阴险，防不胜防，尔等还是少去招惹那些婆娘为好。”
大金牙点头道：“老先生这话倒也有理，我当年去云南插队，听说这众多的少数民族之中，就单是苗人最会用蛊，而且这苗人又分为花苗青苗黑苗等等。青苗人精通药草虫性，黑苗人则擅长养蛊施毒。现在黑苗已经很少了，不过万要是招上了苗女中的蛊婆，可真叫人头疼。”
胖子笑道：“老金，你也太小瞧咱哥们儿的魅力了，苗女中ณ没有好的就算完了，只要有，我非给你嗅回来几个ฐ不可。到时候咱们还是这地点，人发你们个苗蜜。”
我喝得有点多了，舌头开始发短，钩住胖子的肩膀笑话他：“让那七老八十的老蛊婆，看中了胖爷您这身膀子肉，非他娘的把你的臭皮剥下来绷鼓不可。咱们这次去的那地方是白族最多，白族姑娘可好啊，长得白。”
r杨今天的食欲也不错，从她祖上半截算的话，她老家应该在江浙带，所以这家饭店的淮扬菜式很合她的口味。她见我和胖子与大金牙等人在起，再加上个瞎子，说来说去，话题始终离不开云南的少数民族少女，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轻咳了声。
经过r杨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要说，酒意减了三分，便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同志们，明天我跟胖子r杨就要启程开拔，前往云南。这去山高路远，这去枪如林弹如雨，这去革命重担挑肩头，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不过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志在四方แ，骑马挎枪走天下。高尔基说，愚蠢的海鸭是不配享受战斗ç的乐่趣的。毛主ว席说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此刻๑良宵美酒当前，咱们现在能ม欢聚在起，就应该珍惜这每分每秒，等我们凯旋之时，咱们再重摆宴席，举ะ杯赞英雄。”
众人也都同时举起酒杯，为了祝我们路顺利ำ碰杯。大金牙饮尽了杯中酒，把握住我的手说道：“胡爷，老哥真想跟你们去云南，可是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去了也给你们添累赘。你刚才那ว番话，说得我直想掉眼泪，要不我给你们唱段十送红军怎么เ样？”
我心中ณ也很是感动，对大金牙说：“金爷说这话，可就显得咱们兄弟之间生分了。我们去云南，多亏了你在后方置办装备，这就是我们成功的保障啊。你尽管放心，倒出来的明器，有我的半，也有你的半。”
大金牙把买到的与没买到เ的装备跟我说了下，我跟大金牙还有r杨三人，商量着都需要带什么เ东西。边的胖子与瞎子也没闲着，不断马蚤扰饭店中个ฐ漂亮女服务员，非要给人家算命。出发前的夜，就在喧闹之ใ中ณ度过。
第二天大金牙与瞎子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双方各道保重，随着火车的隆隆开动，就此作别。
我和r杨胖子三人，乘火车南下，抵达昆明。先在昆明住了三天，这三天之中有很多事要做。我按照大金牙给的联系地址，找到了潭华寺附近的迎溪村，这里住着个大金牙插队时的革命战友，他与大金牙始终保持着生意上的联系。在他的协助下，我买到了三支精仿六四式手枪，枪身上还有着正式的编号，是缅甸兵工厂仿中ณ国制式手枪造的，然后又流入中国境内。从制ๆ造工艺上看，算得上是出口转内销了。那溪谷深处，杳无人踪，要是有什么伤人的野兽，没有枪械防身，颇为不便。
r杨同胖子买了两ä支捕虫网和三顶米黄|色荷叶遮阳帽，按照事先的计划ฐ，我们要装扮成自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进森林中捉蝴蝶做标本。澜沧江畔多产异种蝴蝶，所以借这种捕虫者的身份作为掩护，到เ虫谷里去倒斗，这路上就不至于被人察觉。
其余的装备我们尽量从简，这云南的山区中ณ不像沙漠戈壁，水和食物不用太多，把背包中空出来的部分，尽可能多地装了各种药品，以便用来应付林中的毒虫。
我把三支六四式手枪分给胖子二人，胖子不太满意，这种破枪有个蛋用，连老鼠都打不死，怒之ใ下，自己找东西做了个ฐ弹弓。当年我们在内蒙大兴安岭插队，经常用弹弓打鸟和野兔，材料好的话，确实比六四式手枪的威แ力大。
切都准备妥当之ใ后，我们乘车沿320国道，从哀牢山无量山与大理点苍山洱海之间穿越，来到เ了美丽的澜沧江畔。我们的目的地是云南省境内山脉ำ河流最密集的地方แ，那里距中缅边境尚有段距离。
最后这段坡陡路窄，长途车只能在悬崖上行进。司机是个老手，开得漫不经心，路面状况很差，高低起伏，又有很多碎石和坑洼，个急弯接着个急弯，车身上下起伏，屡屡化险为夷，惊得我和胖子出了身身的冷汗，只恐那司机不留神，连人带车都翻进崖下的澜沧江中。
车中ณ其余的乘客们，大概都是平日里坐惯了这种车的，丝毫不以为ฦ意，有的说说笑笑，有的呼呼大睡，加之ใ车中有不少人带着成筐的家禽，老婆哭孩子叫，各种气味混杂，刺鼻难闻。我不是什么เ娇生惯养之人，却也受不了这种环境，实在不堪忍受，只好把车窗打开，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
我探出头去只见山崖下就是湍急的澜沧江，两岸石壁耸立，真如天险般，江面并不算宽，居高临下看去，江水是暗红色的，弯弯曲曲地向南流淌。
胖子恐高症犯了，全身发抖，也不敢向车窗外看上半眼，只是连声咒骂：“这操蛋司机也真敢做耍，这是开车还是他妈耍杂技呢？这回真是想要去了胖爷啊，老胡咱们再不下车，哥们儿就要归位了。”
r杨也坐不习惯这样的过山车，干脆紧ู闭着眼睛，也不去看外边，这样多少还能放心些。
我对胖子说：“革命尚未成功，咱们还要努力。你再坚持坚持，现在下了车，还要走上好远。你想想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是怎么坚持的，你眼下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他妈的也快让这破车颠散了架了。”
旁้边个当地贩茶叶的人告诉我们：“看你们嚇得咯样，搞点晕车药片来甩，多坐咯几趟就觉得板扎喽。你们要克哪点噶？”
云南当地的方言繁杂，并不好懂，我们这次又不想与当地人过多接触，所以茶叶贩子说的什么เ，我根本没听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卖茶叶的见我不懂ฦ他的话，就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我是说看你们难受的样，还坐不习惯这种车，习惯就好喽。你们是要到哪个地方去？”
我看这人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正好可以找他打听下路程，便对茶叶贩子说：“我们是倒倒倒博物馆的，不不，我们是自然博物馆的，想去蛇河捉大蝴蝶。跟您打听下，这里到เ遮龙山还有多远？我们在哪里下车比较好？”
茶叶贩子指远处江畔的座高山：“不远了，转过了那个山弯下车，就是遮龙山下的蛇爬子河。我也要到那里去收茶叶，你们跟着我下车就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灰蒙蒙的巨钵形山体耸立在道路的尽头，山顶ะ云封雾锁，在车里看过去，真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虽然已经在望，但是望山跑死马，公路又曲折蜿蜒，这段路程还着实不近，看来我们还要在这辆破车上多遭个小时的罪。
我们都是坐在车的最后边，正当我跟茶叶贩子说话的时候，车身突然猛烈地摇晃，好像是压到เ了什么เ东西。司机猛地刹住车，车上的乘客前仰后倒，登时阵大乱。混乱中就听有人喊压死人了，胖子咒骂着说这神经病司机这么开车，他妈的不压死人才怪，同我和r杨起从后边的窗户往来路上张望。
我只往后看，便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把视线移开，再看下去非吐出来不可。他娘的，被压死的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这时司机也从车上跳下来，去查看车后的状况，后边路上有两道醒目的绿色痕迹，痕迹的尽头却不是什么人，而是段被车撞断ษ的石人俑，跟真人般的大小。石俑并不结实，只有外边层石壳，中间全是空的，被撞得碎成了若干残片，里面爬出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蛪虫1。无数的蛪虫被车轮碾得稀烂，地上有很多死虫身体里流出的绿汁，那ว种恶心的情景，叫人看得想要呕吐。
司机在下边看了遍，抬脚踩死几只，大骂晦气，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里面生满蛆的烂石头，把车都撞瘪了大块。
r杨从车窗中指着地上的块石片，对我说道：“老胡，你看这石俑是仿汉制的造型，会不会是献王时期的产物？”
我点头道：“确实有些像，不过石俑怎么只有层壳？里面装ณ了这么多虫子，又被车碾碎了，单从外形上来看，已经不太容易辨认出来，所以也不能就此断定是汉代的东西。”
我抬头从车窗中向上看了看，万丈高崖，云雾环绕，也瞧不出是从哪处山崖掉落下来的，也许这附近的山上，有什么古迹，看来我们已经进入当年献王的势力范围了，不过这俑人里怎么เ长了这么多的蛆虫？
我心中ณ越想越觉得不安稳，就问茶叶贩子以前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茶叶贩子说：“这样的石俑在遮龙山附近更多，都埋在土里，有时候赶上山体滑坡，偶尔会显露出来，里面都长满了肥蛆。有人说这是种古代人形棺材，但都是风传，也不知道确切是做什么用途的。当地人都很厌恶这种东西，认为是不吉的征兆，预示着疾病和死亡。今天乘车遇到了，算咱们倒霉，过些天要去玉皇阁请个ฐ保平安的银符才行。”
我担心太过热切地关注这些事会被人看出破绽，便不再多问，只同茶叶贩子谈些当地的风土人情。遮龙山已经是白族自治州ะ的边缘，有白族汉族，也有极少些景颇็族同傣族，最热闹的节日在三月，届时所有的男ç女老少都聚集到เ点苍山下，有各种山歌对唱庙会节目，十分热闹。
我对这些半点不感兴趣，跟他聊了几句，把话锋转，又说到遮龙山，我借着抓蝴蝶的名义แ问茶叶贩子那里的地形。
茶叶贩子说他虽然是当地人，但是遮龙山就像是这里个界碑，很少有人翻过山去。那边毒虫毒雾很多，蚊虫滋生，山谷中潮湿闷热，瘴气常年不散，已经在那里失踪过很多人了，当地人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另外个就是遮龙山太高，上面又有雪线，天气变化多端，冰雹大雨狂风等等，说来就来，刚刚ธ还响晴白日，转瞬间就会出现恶劣的天气，如果没有大队人马，想爬遮龙山是十分冒险的。
司机自从撞碎了石俑之后，车速就慢了下来，想必他也是担心撞到那种东西不吉，所以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些，加之已经渐渐离开了那段山崖上的险路，我们总算松了口气。胖子也活了过来，正好听见茶叶贩子那几句话，忍不住问道：“哎，这什么เ山，听上去有几分像是当年红军爬的雪山？不知是不是同座？”
我对胖子说：“红军爬的是夹金山，跟这遮龙山不是回事，还要往北很远。不过你刚才看见澜沧江的悬崖激流，与不远处的金沙江差不多。你要是想加强传统思想学习，可以跳下去游圈，体会下主席诗词中ณ金沙水拍云崖暖的意境，然后再攀越遮龙山，就只当是重走回长征路，爬雪山过草地了。”
胖子说道：“战士的双脚走天下，四渡赤水出奇兵，乌江天堑重飞渡，兵临贵阳抵昆明，这都是在册的。要走长征路，就得实心实意地从头开始走，从半截走哪成？你这明显的是投机主义倾向。”
1蛪，音è；蛪虫，古书上的种成虫似蝉的小虫子。
第二章彩云客栈
我们闲谈之间，汽车停了下来，茶叶贩子赶紧招呼我们下车，说要去遮龙山，从这里下车最近。除了我们三人与茶叶贩子，同时在这里下车的，还有另外两个当地的妇女，个ฐ三十多岁，背着个小孩，另个十六七岁，都是头戴包巾，身穿绣花围裙。她们身上的服饰都是白底，当地人以白为贵，应该都是白族。不过这些少数民族并不是我们想象中ณ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不是节日，并不着盛装ณ，加之这里各种少数民族都有，有时也不易分辨。
我本不想和这些人同行，但是热心的茶叶贩子告诉我们，在人烟稀少的地区，要结伴而行，互相帮扶照顾ุ，这是当地的习俗。
r杨以前工作的时候经常和美洲土著人打交道，知道外来的最好遵守当地的习惯，否则容易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于是便与这三人同行。
这里全是高山深谷，人烟寂寞，山林重重，走遍了崎岖山径，盘旋曲折。原来从下车的地方แ，距离遮龙山还有好远的路程，我这才暗中庆幸，亏得没跟这些当地人分道扬镳，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对路径。
在山里走了有两个多钟头，终于到เ了遮龙山下。这里并没有什么民居村寨，即便有些采石头的工人也都住在稍微远些的地方，山下只有处为来此地做茶叶生意的商人提供食宿的客栈，与我们同行的两名白族女人，便是这间彩云客栈的主人，她们是外出买东西回来。这里出山趟十分不容易，所以要次性买很多东西，大包小裹又带着个ฐ孩子，我和胖子学了雷锋，不仅背着自己的几十斤装备，还帮着她们拎米和辣椒，到地方的时候，已经累得腰酸腿疼。
客栈里除了我们六人，再没有其余的人，当地人很淳朴，外出从不锁门，有过路的客人经过，可以自己住在里面，缸里有水，锅中有饵饼和米，吃饱喝足睡到天亮，临走的时候把钱放在米缸里。这已经成为了约定俗成的种行为，从没有人吃住之ใ后不给钱。
带小孩的白族女人是彩云客栈的主人，是个ฐ年轻寡妇。十六七岁的女孩是她丈夫的妹妹，是汉族，小名叫孔雀，双大眼睛，十分活泼可爱，穿上民族服饰，比当地的女子好看得多。遮龙山下只有她们这里可以歇脚住宿。从这里向南走天的路程，产种雾顶金线香茶，经常有客商去那边收购茶叶，每次路过，都免不了要在彩云客栈落脚。
老板娘对我们帮她搬东西极是感激，进门就带着孔雀为我们生火煮茶做饭，没多久孔雀就把茶端了出来，胖子接过来闻，赞道：“真香啊，小阿妹这是什么เ茶？是不是就是云南特产的普洱？”
孔雀对胖子说道：“不是的，这是我们本地山上产的雾顶金线香茶，用雪线上流淌下来的水冲泡了，每片茶叶都像是黄金做的。你尝尝看，是不是很好？”
胖子说道：“不喝就知道好，也不看是谁泡的茶。”说着话掏出烟来，分给我和茶叶贩子，边喝茶边抽烟，等着老板娘给我们开饭。
胖子有意要在孔雀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又摸出另包红塔山来，对茶叶贩子说道：“兄弟你知不知道，抽烟也讲究搭配，咱们刚ธ才抽的是云烟，现在再换红塔山，这可别有番๘味道，如此在京城中有个名目，唤做塔山不倒云常在。”
孔雀对胖子的香烟理论不感兴趣，却对我们带的捕虫网很好奇，问r杨：“是不是要去遮龙山那边捉蝴蝶？”
r杨不愿意骗小姑娘，只好又让胖子出面解释，我担心胖子说话没谱，露了马脚๐，这种煽动革命群众的工作，还是由我这个有做政委潜质的人来做比较合适。
于是我告诉孔雀说我们这三个ฐ人，都是首都来的，在自然博物馆工作，专门收集世界上的珍稀蝴蝶。这次就是专门来这里捉蝴蝶的，然后要制ๆ作成标本，带回北京展览，让那些来咱们伟大祖国的外国人开开眼，见识见识云南的蝴蝶是什么เ样的，不仅可以填补我国在蝴蝶标本等研究领域的空白，还可以为国增光，给国家创น收。争取早ຉ日实现四个现代化，在改革开放的新长征路上创น造个又个的辉煌ä从所有角度来讲，这件工作于国于民，都是千秋伟业，是项具有战略๓性高度的尖端科研工作，其现实意义不亚于人类的登月计划。
想不到我这番话，不仅让孔雀听得很激动，连胖子和茶叶贩子都听傻了。茶叶贩子问道：“买买撒撒，这样事硬是整得噶我是说胡师啊，这蝴蝶儿还有这么大的价值了？那我也别贩茶叶了，和你们并去捉好不好？”
旁้的r杨戴着太阳镜，听了我对孔雀胡侃，强行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看她的样子真有几分像是国民党的女特务，好像正在嘲笑我，看我怎么收场。
我暗道不妙，这回把话说过头了，急忙对茶叶贩子说：“这个嘛，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革命分工不同，倒腾茶叶也好，捉蝴蝶也罢，都是为了四化建设添砖加瓦，少了谁都不行。咱们都是社会主义的螺丝钉ล，要是老兄你放下本职工ื作去捉蝴蝶，那ว咱们全国人民也不能ม光看蝴蝶不喝茶了，是不是？其实外国人也喜欢饮茶，茶文化源远流长，在全世界都有广泛的茶文化爱好者，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西哈努克亲王就很喜欢品茗，所以说倒腾茶叶同样是很重要很有意义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