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娘,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少女下蹲,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从怀里出七个小瓶一字排开,然后取出绿色的小瓶,拧开瓶盖,洒在伤口上面。
“呀!大娘,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少女下蹲,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从怀里出七个小瓶一字排开,然后取出绿色的小瓶,拧开瓶盖,洒在伤口上面。
“唔……丸子别闹……”莫小云翻了个身,继续睡。
“唔……丸子别闹……”莫小云翻了个身,继续睡。
当然,狐狸是没法说话的,所以以上的话它永远也没办法告诉自己主人以外的人。
当然,狐狸是没法说话的,所以以上的话它永远也没办法告诉自己้主人以外的人。
“何药为引?”
“制毒之人的心头之血,亦或是……忘情。”莫小云说。
“啊!”清丈低呼了一声。
“第一条没办法,何为忘情?”颜小竹问。
“只要姑娘心中对下毒之ใ人再无半点情谊,此毒自解。”莫小云如是说。
清丈沉默,颜小竹咬唇。
“若是不能忘情,而云姑娘直接为清丈施以解毒之法,那会如何?”颜小竹问。
“暴毙而亡。”
清颜两人同时皱眉。
……
颜小竹送一人一兽离开的时候,天已黑尽。自从莫小云说出了解毒之ใ法,清丈再没有询问任何与解毒治病有关的事。
提着灯笼,颜小竹将莫小云送到了夏家后门:“云姑娘,除了忘情,真的再无他法?”
“是。”莫小云点头,皱眉,歪头。
“我明白了。”颜小竹拱手点头:“那请云姑娘准备一下,还有五日便是十五,到เ时还烦请云姑娘为清丈解毒。”
“可是……”
“五日之内,小竹必让清丈忘情。”颜小竹巧ู笑着眨眼,眼神却飘向了远方,不知正看着何处。
“我知道了。”莫小云点头:“关于诊金,我有三个要求。”
“云姑娘请说。”
“第一,莫小云想听一个故事。”
“故事?”
“一个关于中了相思瘴的人的故事。你知道的,小丫ฑ头就是喜欢听故事的。”莫小云笑着抓抓头。
“这……小竹要问过本人才好决定。”颜小竹皱眉。
“第二,颜姑娘欠小云一个解释。”莫小云叉腰嘟嘴做生气状:“把我这么个小丫头当神医可不是什么เ事情哦!”刚说完,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太过无理,于是收起叉腰的手,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小竹知错了。”颜小竹呵呵地掩嘴笑了起来,身体有些颤,那魅惑的神情让莫小云好生羡慕:“云姑娘放心,待事情结束,小竹自然会给您一个完美的解释。”
“第三,我没钱了。”
“啊?”这下轮到颜小竹诧异了。
“我没钱了,住不起客栈五天了,我要住这里。”
“这……”颜小竹停了先是一愣,然后便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堂堂神医居然没钱住店?”
“喂喂!是你非说我是神医的!我可没说!”
“是是是!”颜小竹笑着拉起莫小云的手:“走吧走吧,夏家什么เ都没有,但空房银票吃食什么的,总还是够的。”
一路笑语,颜小竹在禅房的边上给莫小云安排了一个房间。莫小云也是到如今才知道,清丈的的确确就是布告上所说的那位夏家大小姐。至于为何夏家大小姐是女尼扮相,小竹则是笑笑不肯多做解释。
那ว夜,清丈命家仆为一人一兽开了小灶,莫小云和丸子狠狠地大吃了一顿,然后终于睡上了久别多日的柔软床铺。
“丫头,那个颜小竹身上有熟悉的味道。”丸子懒得拿出木板,直接喷了口气在地上化字。
“你认识?”
“不知道。”丸子摇头:“只是很熟悉,熟ງ悉到有些怀念。”
“是吗。”莫小云睡眼朦胧:“也就是说,不该是坏人吧。”
然后坠入梦乡。
……
隔日,莫小云再次被颜小竹领入了清丈的禅房。
“听说云姑娘对清丈的故事有些兴趣?”莫小云磨磨蹭蹭不知该说什么,反倒是清丈大大方方地说明了来意。
莫小云点头,手里无意识地玩着丸ฤ子脖子上的白毛,眼神有些心虚。
“无妨。若是姑娘不嫌无聊,讲讲也无妨。”清丈的声音幽幽,唇角带着丝丝笑意,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其实故事的开头很无聊。
养在深闺,向来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去庙里上香祈福,在偏院偶遇一优雅的少年公子。公子谈吐不凡,器宇轩昂,于是大小姐从此坠入爱河。
大小姐用各种理由偷偷跑去庙里私会情郎,但却始终不敢表露心意,只是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偷偷画ฑ出他的每一个ฐ音容笑貌。
终于那日,大小姐终于忍不住问起那位公子的名讳以及从何处而来。公子眼神复杂,思考少许,然后看着大小姐,报名:“在下荧惑,自东方而来。”
自那之ใ后,大小姐更是每日往庙里跑,甚至引起了夏家人的怀疑,派人跟踪她,只是跟踪的人每次都会在庙宇附近迷路。渐渐便有人传说有妖怪作祟了。
恰逢此时,大小姐病倒了,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发不可收拾。夏家大小姐被妖怪缠身的传言也就更厉害了。夏家老爷下令大小姐禁足,又请了许多的大夫,甚至连除邪去妖的道士也请了不少,但通通只会摇头,大小姐慢慢地变得越来越虚弱。
既便如此,大小姐也每日坚持给庙里那位写信,一封一封,述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却没有一字提到自己的病情。
直到เ有一日,大小姐终于连提笔的力量也没有了,只有叫丫ฑ头代笔。
那一日的黄昏,夏家终于迎来了一名公子,声称自己有办法救活大小姐。夏家老爷自是欣喜,忙领他去了大小姐的闺房,如今那位大小姐已经陷入了昏迷。
年轻的公子看了小姐的睡颜半饷,叹了口气,递给夏家老爷一粒药丸,嘱咐说,此药能让小姐无病无痛活过五年,却会让小姐身染另一种没有任何不适的病。五年之内,若有人能治好此病,小姐自会无事。
然后公子便飘然离去。
大小姐醒后听闻此事,得知那位公子便是荧惑。她服下药丸,立刻病痛全消,却中了这相思瘴。
“那ว日之ใ后,清丈再也找不到那位公子。”清丈说着,抬头看着禅房的神像。青烟飘渺,环绕在清丈身边,莫小云恍惚觉得似乎连那神像也有了生命。
“今年年底便是五年之期,如今只剩了不到半年。”颜小竹说:“可是小姐始终不肯忘了那人。还为了逃避家里的指婚,对家里宣称皈依我佛了。当然夏家人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对外隐瞒了一切,之说小姐重病在身。”
莫小云皱眉,想起颜小竹昨日的保证让清丈忘情的话,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竹子,送云姑娘回去吧。”清丈叫了一声:“云姑娘,故事已经讲完了,若姑娘无处可去,大可在夏府之中多住几日,让清丈有幸尽地主之ใ仪。至于解毒之ใ事,姑娘就请忘了吧。”
“小姐您真是如此不肯忘情?那个男ç人应该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你爱他吧,这样的人你何必为他放弃生命?”莫小云不解。
闻言,清丈突然笑了,笑得那么地甜蜜:“比起在家人的安排下嫁人生子,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对清丈来说,拥有他的记忆已经足够了。父亲有哥哥弟弟们照顾,家里的事情我又不懂。清丈此生早已别无所求。能与他相遇,即使只是短短两月,对清丈来说,已是足够。”
清丈走到莫小云的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眼中ณ的光芒几乎晃花了莫小云的眼:“别说清丈不可能忘记那人,即使真有忘情之药放在清丈面前,清丈宁死也绝不服用。”
莫小云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爱情这种事情,莫小云不懂,所以前世的她即使交友无数,却从未想过交个男友,对她来说,交男朋友只是个为ฦ了义务而浪费金钱浪费时间的工作,比坐牢还要痛苦,还不如让自己四处旅๓行四处撒野来得愉快。
所以面对清丈的痴情,她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