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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出发的时候,天色有点阴了,黄鹤就带了把伞。从浙大出来走到西湖,其实也不远,沿路看看路边的景色,杭州的建筑,感觉也别有番风味。我们边走边聊,没有开始那么拘谨了,但是还是很客气,远远没有了网上那种“恋人”般的感觉。

出发的时候,天色有点阴了,黄鹤就带了把伞。从浙大出来走到西湖,其实也不远,沿路看看路边的景色,杭州ะ的建筑,感觉也别有番风味。我们边走边聊,没有开始那么拘谨了,但是还是很客气,远远没有了网上那种“恋人”般的感觉。

黄鹤妈妈看着我们说:“黄鹤,你马上要上班了,弟弟还小,还要读很多年书。我老了,又没工作,你弟弟就要指望你了。”

“妈妈,你放心,我不会不管弟弟的。”

黄鹤妈妈不说话,看着我。

“阿姨ถ,只要我和黄鹤在起,定会让弟弟读书的。”我赶紧表态。

我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自己้这么多年读书也๣是相当艰辛的。父母已经年迈,无力供应我读书,而哥嫂也多有怨言,所以我总是省吃俭用,努力的去做各种兼职,尽量减轻家里的负担,并维持自己的学业。如果我成了黄彪的嫂子,我不希望他的求学路再像我这般坎坷。

听到我的话,她笑了笑:“你们这样说,我也有点放心了”。

她突然话锋转:“既然你们这样说,黄鹤你今天就当着你爸爸的灵牌发个ฐ誓吧,免得以后反悔。”

然后,她大叫声:“黄彪,你出来!”

黄彪看电å视看得正上瘾,梦游般的跑出来,莫名其妙的问:“什么事?”

“你出来作个ฐ证。今天你哥哥当着你的面,对着你爸爸的灵牌发誓,以后定要供应你读书,要照ั顾你。”

黄彪不吭声,就在旁边站着。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我震惊,我无法理解黄鹤妈妈的行为,甚至有些反感,你既ຂ然如此不信任我们,发誓又有何用?除了羞辱,除了引起我们的抵触情绪外,还能有什么实际用途呢?个ฐ誓言难道真有这么เ大的效力吗?

我不知道黄鹤会怎么做,顺从还是反抗?

“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我就发誓吧。”

黄鹤在妈妈的示意下,跪在客厅中央,磕头作揖,并发誓:“我定会照顾好弟弟,保证让他安心读书,而没有后顾之忧。”

黄鹤虔诚的跪拜,黄鹤妈妈满意的笑了,黄彪站在旁边无动于衷,我冷眼看着切,似乎切与我无关,刚刚ธ燃起来的点雄心壮志已经荡然无存。

19男儿有泪

晚上,和黄鹤妈妈睡在个房间,她倒下,就开始大声的打着呼噜,我却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噩梦不断,有人不停地追赶我。梦中突然迷迷糊糊的叫了起来:“黄鹤,救我!我要去找黄鹤!”黄鹤妈妈大叫声,我才清醒过来,再无睡意。

早ຉ起来,黄鹤开始捣腾他的蛋炒饭了,说保证让我吃了还想吃。由á于从小在外住校读书,几乎没机会学做饭,我对做饭几乎是窍不通,顶多是煮熟而已๐。黄鹤炒饭,我便在旁边观摩,打打下手。

厨房里面有煤气灶,有煤球炉,还有堆小木柴,是黄鹤妈妈在外面捡的别人废弃不用的些木料。灶上放了个很高很深的锅,像是旧的蒸锅,只是没了蒸格而已,专门用来烧水,部分用于喝水,部分用于洗漱。

黄鹤说用柴禾烧的饭菜更香,而且蛋炒饭用的剩饭最好要散点,刚ธ好昨晚是用蒸笼蒸的饭,比较好。他支起只炒锅,烧起柴火,我帮忙加加火而已。只见他锅里油烧热,放入鸡蛋翻炒。然后放入剩饭,炒散开后,加盐酱油老干妈,继续翻炒。最后放入葱花,鸡精,翻炒下就起锅了。白米饭瞬间就变得色彩斑斓了,红的黄的绿的,还飘着葱香,看着就很有食欲。蛋炒饭自然又赢得了全家人的青睐,黄彪更是赞不绝口。

上午,黄鹤带我在小县城随便逛了圈,两人出去就感觉轻松了许多。他同学打电å话过来,约好了晚上我们起去吃烧烤。

中ณ午吃完饭,黄鹤的姑姑和堂姐又来了。聊了会儿,她们就提议打麻将,我对扑克麻将之类的丝毫没兴趣。黄鹤就让我到เ楼上睡觉,他陪她们打会儿,等会儿上来。

点半,我开始到楼上睡觉。觉醒来,已๐经快三点了。楼下还是窸窸窣窣麻将的声音。床头柜上放了很多杂志,都是知音读者之类的,我便拿着书看。

好几本书๰都看完了,黄鹤也没上来。我百无聊赖的继续翻着书,心烦意乱。想起这两天的遭遇,十分的委屈失落。第次到家里来,就这样被孤零零的扔在楼ä上,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心里十分恼火,还不如就此算了吧。这样想着,也就懒โ得下楼了,干脆ะ在上面等着,看黄鹤究竟什么时候上来,看他怎么说。

天都黑了,灯我也不想开,躺在黑乎乎的房子里面,心情也๣黑暗到了极点。

六点钟到了,黄鹤终于上来了,他的亲戚也都走了。

“你醒了?我们去吃饭吧。同学打电å话来说改成六点半了。”

“我不去了,我们分手吧。”

黄鹤很惊讶,不停的给我道歉,说都是长辈,自己没办法,抽不开身,以后再不会这样冷落我了。我不停的摇头,不想再心软,再犹豫了。

正说着,黄鹤妈妈就在外面大叫着:“嫌弃我们家里,受不了我们家里的委屈,就早点走。我们家养不起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女人!”

我拿起包,立即向外冲。黄鹤死命的拽住我,并怒吼着:“妈妈,你别乱说了!你别给我添乱ກ了!”

黄鹤妈妈不再吭声,黄鹤抱着我,哀求我不要走。他流着眼泪,求我再给他次机会,原谅他妈妈只是个可怜的寡妇,妈妈的工ื作他会慢慢去做。

他说,爸爸离去的时候,他滴眼泪都没掉,出殡守灵的时候他都没掉下滴眼泪,他非常镇定的做完了切事情,别ี人都以为他够狠心,让他哭他都不哭,连妈妈都这样认为ฦ。他知道妈妈已经垮了,弟弟还小,心里受到的打击更大。爸爸直是他们心中ณ的棵大树,可是这个树却突然倒塌了,唯有他才能撑起这个ฐ家。所以,爸爸离去的那刻๑,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家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不能ม再整天把悲伤写在脸上,挂在嘴上。

可是,他却为我流下了男儿不轻弹的眼泪,像个ฐ孩子样的抱着我哭。

“我不是想用爸爸的死来换取你的同情。我是真的爱你,舍不得你离开。我已๐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我的坚强都是留แ给外人看的,我需要你帮我,鼓励我。”

“我知道你为我受了很多委屈,请你给我次机会,以后我会努力让你少受委屈。家里现在这么惨淡,以后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黄鹤抱着我哭着,似乎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狂流不止。第次看见他这么เ伤心,让人感觉心痛,我的心也慢慢的软了。我们互相擦着眼泪,停止了哭泣。

黄鹤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没关系,妈妈那里他去说,都不用放心上。他让我洗下脸,他去给妈妈交代下,然后我们去和同学聚会,如果实在不想去,就出去走走,打个电å话给同学,都是老同学也没关系的。

会儿,黄鹤妈妈过来了,当着黄鹤的面给我道歉,说是误会了,以为我嫌弃他们家穷要分手。

她说,她不会干涉我和黄鹤的感情,只要我们两个好就行,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黄鹤喜欢,她绝对不会反对。

“黄鹤照顾ุ弟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自己้从来不指望你们去照顾,等我老了,你们在山上帮我找间老房子,我人过就行了,绝不会来打扰你们,绝不会给你们添点麻烦,绝不会要你们分钱。”她信誓旦旦的说。

“妈妈说哪里话,我们怎么可能ม丢下你不管?”黄鹤在旁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说真心话,你们不要觉得有负担。”她依然坚持强调自己的观点。

黄鹤知道他妈妈的脾ຆ气,也就不再当真,附和着说:“好,等你老了,给你找个老房子。”

我笑笑,只当他们母子斗嘴,与我无关。我也不介意了,我向来就不爱记仇,何况她又是长辈。

我和黄鹤起出去了,为了不让黄鹤在同学面前失信,我还是答应和他起去见同学了。

20同学聚会

我和黄鹤坐车赶到เ,他的同学已๐经都到了,两ä男两女。

进去,他们都站起来打招呼,点头微笑,因为我是新人,大家都看着我,但是凭女人的直觉,感觉有个女生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番,盯得我有些发怵,黄鹤也๣似乎有些意外。

个矮胖男生马上说:“在路上刚好碰见婷婷,真是难得,所以叫上她起来了。”心里当下明白,原来是黄鹤的前๩女友,这个名字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记得,难怪她会这样看我。

黄鹤笑了笑,然后作了介绍。

两个男生都是黄鹤从小玩到เ大的哥们儿。

个矮矮胖胖的,像个弥勒佛,初看还有些腼腆ດ羞涩๳,稍微熟了点,就开始副痞子的德性,说话幽默风趣,谈古论今,似乎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他就是杨军,也๣刚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学的通信,但似乎ๆ对人文领域很有建地,谈起文学更是头头是道。听黄鹤说过,他甚至对佛学道教等宗教及哲学都深有研究,个ฐ工科学生对文科能有如此爱好,实属稀有。他的外形和内涵也太不搭边了点,看着有些滑稽。

另外个瘦瘦高高的,叫俞涛,中学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也没什么稳定的工作,时干干这个,时干干那个,什么赚钱就钻营什么,有点投机。社会上混了几年,爱吹牛皮,有些油滑和世俗。

两个女生,个是俞涛的老婆,个是黄鹤的前女友婷婷。

俞涛的老婆副夫唱妇随的模样,老公说话,经常附和着补充着,也很熟ງ络的招呼我。

婷婷个子高挑,身材很好,披肩长发,感觉很文气。她的言行也๣比较内敛,不张扬,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倾听男生的谈话,偶尔点头微笑,回应几句。

桌上摆满了各种烤肉串脆骨香菇土豆青菜等,当然还有少不了的啤酒和饮料,大家边吃边聊。黄鹤不停地帮我拿吃的,硬的东西有时会帮我咬开,非常细心。

吃了会儿,俞涛夫妇先行撤退,因为家中还有小孩子,牵肠挂肚的,也就剩ທ下我们四个。

杨军和黄鹤许久不见,自是无话不谈,眉飞色舞,我和婷婷也偶尔聊几句。想起婷婷和黄鹤的故事,尤其是黄鹤对婷婷的挚爱,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甚至有些醋海ร翻腾,有些妒忌。

和婷婷的交谈,止于礼节性的问候,不温不火,感觉淡淡的,说不上融洽亲密。可是,和婷婷攀谈几句,却莫名的开始喜欢婷婷这样的女孩儿。也许,我们也有些相似之ใ处吧,否则黄鹤怎么会喜欢上我们呢?据说,人的生中ณ,也许我们爱的不会是个人,而是某类人,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

婷婷似乎总是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尔看看我,看看黄鹤,又看看杨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人生也真是个ฐ奇妙的组合,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些人,些原本不相识的,甚至还有些利益冲突的人们却相聚在起。熟悉的开始变得陌生,而陌生的却越来越熟悉。

正吃着,个ฐ小姑娘走到了我们桌边,站在杨军旁边。

“哥哥,买支花送给女朋友吧。”

“女朋友?你看她们两个ฐ哪个是我女朋友?说对了,我就买。”杨军嬉笑着说。

小姑娘看了看,指着婷婷,说:“是这位漂亮姐姐。”

杨军狂笑:“她是我女朋友吗?我想买,还怕别人不收呢!你还是找有女朋友的人去买຀吧。”

小姑娘๤马上转向黄鹤,“哥哥,你给女朋友买支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