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怎么也不说声？”
没有留言，没有便条，若非他的衣服还在，何飞盏简直要怀疑这几天自己是在做梦。转头看看好友脖子上的红印，她问：“我昨天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是我不好。”刘菊十分别扭。
摇摇头，何飞盏开始换衣服：“原本说好只让他住两天，走了也很正常。人来人往，都是自然。”
看着她漠然的脸，刘菊忍不住说：“小飞，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活人。”
“也许。”
星期上午全是课，两人早早赶回学校与王慧她们集合，见面照例是先交换双休日打工遇到的新鲜事。刘ถ菊这个心里藏不住话的马上把何飞盏的奇遇记绘声绘色地从头说到尾，讲到自己้被掐脖子那ว段更是手舞足蹈，把王慧卞丽和蒋珍珍听得嘴都合不拢。
何飞盏上课素来是去看闲书的，今天拿的是本老残游记，眼睛是盯在书上，字却个也没看进去。她会担心岳云有没有饭吃，会不会被警察抓去。这就是母亲的心态吗？他是她点点教出来的，现在分开了，还真有点想他。
今天不知为ฦ什么老师迟到了，课室中除了他们这班成教生外，还有十来个ฐ脸生的学生。就听他们班内最能闹的王磊又开始在几个面前长篇大套地说他们那ว点破事。王慧皱眉骂：“死男人，又开始了。”
“他自以为ฦ他很帅哒。”何飞盏笑道，“看见没，他讲话时是有固定的，歪着头咧着腿，脚还要抽筋般抖来抖去。每说句话前必然要加‘哎那个吊’，真是貌比潘安，才逼子建，帅哉！”
几个人看果然，他可不就是那副德行，忍不住都笑了。
卞丽笑完了，说：“太讨厌了，吵那么大声，真是丢我们南京人的脸。我真不懂ฦ为什么这代的小孩都这么不长进。”
“的确。”刘菊也说，“每句话不带脏ู字就说不口似的，还自豪的不行，真不知他受的是什么教育，太没品了。”
何飞盏才要说话，便见那群陌生的学生中有个ฐ冲上讲台，拿起粉笔刷็刷刷在黑板上写下：“成教生滚出去！！！”
哗，这可捅了马蜂窝了。班四十多个ฐ成教生除出何飞盏之ใ外全都在喊：“统招生滚出去！”就连脾气好得像菩萨样的蒋珍珍都在说：“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王慧和卞丽喊得格外大声，完了还要来讨伐叛党：“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同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狗咬了你你还去咬狗不成；再说今天是王磊吵别人在先，倒也不能全怪人家。”何飞盏翘着二郎腿看好戏，“不过统招生也就这素า质，真叫人失望。”她对刘菊使个ฐ眼色。
刘菊会意地点头：“知道了。”
那厢统招生与成教生的对骂越来越激烈，看看王磊已经有想动手的架势；几个ฐ平时能闹的男生也都站起来准备干架。而教室门口聚集的学生几乎都是统招生，不过都只围在门口看热闹，没个想进来帮忙的。可能是看出人数上的差ๆ距，那几个统招生飞快地溜走了。
“啧，没种。”王慧看起来好失望。
“真要打起来他们会更没种。”何飞盏眼中的戾气缓缓褪去，靠回桌上又翘起腿。其实她也正想好好打架发泄发泄。
卞丽好奇地问她：“你打架很厉害吗？”
她还没说话，刘菊先接过去了：“你不知道，她生气时好可怕的。”说完看着她笑。
“真的？”三个ฐ小女生好奇地围过来，“小飞会生气？”
“那么เ久的事了，干嘛翻出来。”何飞盏伸个懒腰，“我老了。”
“别谦虚了啦，大我跟她不是个ฐ宿舍的吗？那ว时还没搬来你们这里。宿舍里有两个女人在外面混的，开始时好嚣张，老欺负别人。后来有天欺负我，我跟她们吵起来，她们就说要叫人来打我。小飞就站出来帮我，几句话就把她们摆平了。”刘菊满脸都是感叹。
“这么神？几句话就摆平了？她说什么了？”王慧问。
“她说：‘住在起就互相迁就点，别老兴风作浪。你有本事叫人来打她，我就亲手把你们打进医院。我没人叫，没靠山，你们只管报复。不过只要我从医院出来，就见你们次打你们次，直到毕业为止。要么现在就住手，要么咱们轮流进医院，选个吧。’她说这话就像谈天气样，好帅！”刘菊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感动，将何飞盏抱，“女人，我爱死你了！”
“那后来呢？”卞丽拽着她要结果，“她们就怕啦？”
“是啊，后来那ว两人乖乖地坐下了，以后在宿舍都不常出现。你们没在场，不知道小飞说这话时的气势有多吓人。”
何飞盏淡淡笑：“那ว是她们胆子小，万真的动手，我可能会输的。”大热天的被搂着真不舒服，她不动声色地格开老刘ถ。
“什么呀！那时我都还不认识你你就来帮我，从那天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好朋友了。”老刘嗔怪地戳她的头，“你这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冷淡。”
“那ว群人里我只看你顺ิ眼嘛ใ。”何飞盏显然没兴趣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那ว件事你别忘了。”
“忘不了。”刘菊笑，“包在我身上。”
“什么事？？”王慧和卞丽叫，“我们也要玩！”
“不会忘记你们的。”
撇了眼身畔认真百万\ຒ小!ำ说的蒋珍珍，何飞盏搂了搂她的肩膀。蒋珍珍抬起头来，羞涩笑。
第十章2๐04宿舍的集体活动
岳云坐在树上运气，他没想到城市里竟然也有山，更没想到山上有那么多房子和人，这里的人真了不起，竟能造出那么多方便的东西。
连续三日的调息，加上之ใ前在盏家中吃的好睡的好，伤口已好了多半。岳云有些饿了，跳下树去找叫“饭店”的房子。
挑了间门脸朴素又很小的，岳云走进去对服务员道：“小二，掌柜在吗？”
那女服务员将他上下打量了下，这年头什么怪客人都有，这位显然是个复古的。说话古怪也算了，手腕上缠的那些长布条是怎么เ回事，自杀未遂？“老板，有人找！”她叫。
里间闻声扭出个中年妇女，胖，热的头汗，腰上还围着围裙ำ：“谁找我？”
“掌柜，我想在这找点活儿干，管我三餐住宿就行，干得好再给工钱。”岳云十分委屈自己。
“我们这儿不缺人，你上别ี处去吧。”老板娘显然正忙着，又钻回厨房去，“小琴，来搬菜！包间客人等急了。”
“来了。”女服务员也扭进去，将岳云个人丢在外头。
他也不多话，返身退出，再找别家。本以为这么低的条件找事很容易，不料别人不是不缺人就是要他出示身份证。他无所有，大太阳下走了半晌更是又饿又渴，只得回到山上的湖边喝了点湖水解渴。
这城市似乎到处都是人，就连山上都是，湖边更是人多，害他都不能下水捉鱼，沐浴也只好等半夜。其实伤口沾水只有好会慢，他不说也没人会说他了。可他就是牢牢记着盏说过的每句话，记得她的每个表情。也因此才不肯去捉鸟吃，白饿了三日。上午的奔波使他明白，盏是独无二的，只有她会毫无理由的对他好。不问姓名来历地照ั顾他，给他饭吃，给他买衣服鞋子，还帮他系鞋带。士为知己者死，他愿将性命交给她来报答。
决定了，他要回去找她，保护她。
岳云站起来，又缓缓坐下。可他老是做错事，老是惹她生气，盏会不会不要他？还是暗中保护她就好，只要能ม每天瞧见她，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主意已定，岳云向山下走去，没走几步便遇见条狗。这也真奇怪，全身还长满了黑色的斑点。那么大只，岳云口水都流出来了；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欺身过去抓住那ว狗的长嘴便奔。狗儿拼命挣扎，又哪里挣的开。将它拖入密林剥皮开膛，岳云美美地大吃了顿ู烤狗肉。边吃边想：盏，我听你的话不吃鸟，不乱杀生，今天是肚子实在饿了才吃它，我没做错吧？
凭着记忆，不算太难地找到了盏的家，岳云从楼梯间的窗口钻出去，几下便爬到เ她的客厅窗外。小心地张望了下，不在；又换到卧室，还不在。她不在家？
对了，盏白天是要上班的。岳云忙赶去她工作的大卖场，却怎么เ也找不到人。
盏不见了？！他慌了神。来时设想过很多她可能在做的事，却从没想过会找不到她。岳云在卖场中团团转，提起勇气去问售货员，人家告诉他何飞盏只是双休日来打工的学生，并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学校。
茫茫人海，要怎么找她？岳云别无他法，只得回到她家门口守株待兔。可没蹲多久就被经过的住户看得吃不消，干脆ะ躲上天花板；脏是脏点，至少不会被人当贼样地防着。
她不会不回来了吧？——岳云有些担心，随即又坚定地想：那我也要等！
“小飞，”刘菊奔回寝室嚷嚷，“我查到เ了。”
何飞盏自书中抬起眼睛，扬扬眉。
“热死我了。”刘菊端起茶杯牛饮，“那人是工程系的，大四了，好像有个女朋友。晚饭般会去学校后街的小饭店吃炒菜。”
勾起抹笑容，何飞盏问：“你今晚想吃什么？”
刘菊作思考状：“炒菜？”
两人相视笑。
“惹了我们算他倒霉。”刘菊坐下拿起梳子。
将目光埋入书本，何飞盏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教训教训也好，省得给他父母丢â人。”
“教训谁呀？”王慧他们回来了，“你俩又不去上课，小心毕不了业。”
耸耸肩，刘菊边梳头边说：“今天咱们去吃小炒吧，人多菜也多，好吃点。”
王慧喝水：“去哪吃？”
“学校后面不是有个小炒街吗？”
“好吧，换换口味也好。”王慧看看时间，“什么时候去？”
“差不多了。”刘ถ菊将长发束起，“你俩去不去？”
卞丽正在写作业，急叫：“等等我！这行马上就写完了！”
“老蒋呢？”
“去吧，大家都去我哪能不去。”蒋珍珍正在下铺整理床铺，“等不等于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