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坐在主位椅子上的丹阳公主阴阳怪气地道:“哟,皇后你可来了,让姐姐我好等啊!”
院使叹气道:“太迟了,如果不能保住胎儿,将会……一、失、两、命!”
萧亦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而后又突然变得青白交加,最后是一片紫ใ红色。
崔和抬头看了看已经见亮的天色,踌躇着上前欲叫醒皇上,虽心中不忍却也无可奈何,“皇上,天亮了,再不换沐浴更衣就来不及了。”
崔和顿了一下,轻声道:“太后会担心的……”
“嗯。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得一点点补回来,来再喝一口。”
“乖啊,再一口,再一口,只剩一点了。”
苏若雪略一思索,淡淡地道:“京都——朗月城。”
苏若雪原本一心逃避,不想再让他影响自己的情绪,可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本该神智不清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抓住蝶语的衣角,艰难地挤出声音:“去、去找赵御医……别、别惊动其他人……唔!”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苏若雪痛得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松开衣角,双手紧紧按在腹部ຖ。
蝶语没有回答抹着泪跑了出去。
这次一定要赶得及!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某在想要不要投个ฐ深水炸弹下去……╭╯
╰╮
虽然无德了点、残忍了点,但亲哪也请体谅加安慰下某寂寞孤单且十分脆弱的小心脏呀!
虽然某因为最近太忙,已经好久没扭腰抹泪满地打滚,但乃ี们也要时不时潜上来透透气嚎一嗓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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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番外忆往昔,莫言悔
五岁的蝶语,有着一张粉嫩可爱的脸蛋,肉嘟嘟的,十分惹人喜爱。她是娘亲的开心果,亦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
每个孩子小的时候都会顽皮,蝶语也不例外。
那日她正独自在院中玩耍,突然隐隐听到“喵喵”的叫声,于是她顺着声音不知不觉间到了大娘的院子,看见哥哥正在逗弄一只成人手掌大小的猫咪。猫咪似刚出生,眼睛还未睁开,正懒โ懒地打着呵欠,加上胖乎ๆ乎雪一样白的身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蝶语忍不住跑过去想摸摸小猫,ไ却被哥哥一把推开,“我娘说了,婊子的孩子将来也是婊子,浑身带病到处祸害人!”
小小的蝶语摔倒在地,手掌和双膝都磕破了,却忍着痛含着满眼泪水地瞪向哥哥。她不知道婊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听得出来这是骂人的话,于是更加委屈和气愤。
“不许你骂娘亲!快道歉!”娘亲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是世上最温柔最美的人,谁都不可以说她,任何人都不行!
小男孩轻蔑地白了她一眼,不屑地哼道:“本少爷没空理你这个小狐狸精,滚开!”说着,就抱着小猫从蝶语身边走过。
蝶语红着眼眶,含泪的眸中满是怒火。她记得有次问娘亲“狐狸精是什么เ意思?为什么姨娘们和哥哥都管她叫小狐狸精?”娘亲没有告诉她答案,却抱着她哭了很久,一直在说“对不起,娘对不起你……”当夜娘亲就病了,在床上躺了好久,她还看见娘亲偷偷将带血的手帕藏起来。从此,她再也不敢问娘亲,因为她不要娘不开心,更不要娘生病。
就在小男孩子得意地抱着小猫推开门正要进屋,抬起的左脚悬在半空中还未来得及落地时,突然背后猛地被人一推,“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蝶语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哥哥,只见地上还有红色的液体流出,禁不住全体都颤抖起来,一下惨白了脸色。
“健儿,你怎么เ了?健儿!”
“你这该死的小狐狸精,我要你偿命!”
木然地被人推在地上,身上、脸上、头上落下无数巴掌。她浑身都在痛,却叫不出来,喉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不出任何声音,连哭都忘记了。脑中唯一残存的就是,千万不要连累็娘亲,她不要娘亲也这样痛,真的好痛……
但她的愿望终究落空了,她娘亲闻讯很快赶了过来,并代她受了家法。因小男ç孩只是磕到头昏了过去,并无大碍,所以姨娘们无法动用极刑é,只能按上限重责五十板。但这对身体孱弱的娘亲仍是致命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绑在长凳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体无完肤。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哀求,得到只是幸灾乐่祸的嘲笑和冷漠的白眼。
幸运的是,她终于寻到机会逃了出去,并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父亲,及时救下了娘亲。
事后,父亲责备姨娘们自作主张、擅用家法,并让她们以后要和睦相处,相互友爱,同时也罚小蝶语跪在祠堂思过。
寂静的祠堂阴冷黑暗,坚硬的地面上泛着丝丝凉气,夜晚初春的寒风也从窗户和大门的缝隙中鱼贯而入。小蝶语瑟瑟抖地跪在祖先的牌位前,一动不敢动,含着泪的大眼睛闭得死紧,就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似怕有什么เ东西会突然出现。
整整一夜,她又冷、又痛、又饿、又困、又怕,却并不怨怪。做错事就要受罚,这个道理她懂,她只是非常担心娘亲,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请最好的大夫。好多的血,娘一定很疼,却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反而一直对她笑……
娘亲终是留下病根,身体异常虚弱,甚至连出屋都很勉强。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那是夏季最热的一天,哥哥突然主动来找她玩。他们疯了整整一天,她开心坏了,哥哥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给她买了好多玩的、吃的,还带她到别的小朋友家吃过晚饭才回去。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她从没玩得这么晚还没回家的,不知道娘亲会不会生气。她不怕娘亲骂她或者打她,她只怕娘亲一个ฐ人伤心流泪,不理她。
回家后,她来不及跟哥哥说再见,就迈着小短脚๐匆匆跑到娘亲的屋外敲门。她敲了好久,手都痛了,门还是没开。
“娘,蝶语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快开门!”她哭着、喊着,嗓子都哑了,大门还是紧紧地关着。
这回她真的害怕了,更加用力地拍打木门,不一会柔嫩的手心就肿起老高,火辣辣钻心地疼。
幸好,负责打扫这个院子的梅姨路过这儿,见此情景,忙上前扶起蝶语,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忍不住埋怨道:“小姐你这一天上哪去了,怎么也不告诉夫人?你知不知道,夫人多担心你?她午饭都没吃,硬是拖着那样的身子出去找你!还怕麻烦人,说什么เ也要自己一个人去找,到现在都没回来呢!奴婢寻思,万不利己也只能通知爷,让他派人一起去找。唉,可千万别出个ฐ什么เ意外才好!”
什么?!娘去找她了?还一个人?饭都没吃?而且一直都没回来?
蝶语霎时忘了哭泣,脸色也惨白惨白的,脑中浮现娘亲或晕倒或是捂住胸口咳血的样子。
“娘!你在哪里?快回来!蝶语害怕!”
她疯了似地向外跑,梅姨怎么拦都拦不住,只得跺跺脚向大夫人请示ิ去了。
蝶语找了好久ื,去了很多以前跟娘常去的地方,但都没找到。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哑得根本说不出话来,突然在一个小巷的拐角处听到เ她熟ງ悉万分的声音,和让她记忆终生的画面。
“唔……滚开!别碰我!”
一个ฐ披头散、衣衫不整的瘦弱女子,正被一个ฐ满眼贪婪、五大三粗的男人压在地上。男人粗鲁地撕掉着女子的衣物,污黑的手掌用力地在女子白皙嫩滑的肌肤上又掐又拧,甚至还低头用牙齿无情地咬破女子酥胸上两颗颤颤的樱红。
“啊——不!唔啊——”
女子疼痛难忍,凄声尖叫,一边疯了似地摇头躲避那人的侵犯,一边用力踢踹双腿。可惜她的力气根本无法与那个流氓抗衡,清脆ะ的巴掌响过,便没挣扎的力气。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那人为所欲为,双眸是死灰一片,透着绝望的空洞。
是娘……
是娘!
蝶语从最初ม的惊呆到最后的肯定,只短短一瞬,她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忘记害怕、忘记所有感觉,只知道她要救娘,她要将那ว个人赶走。
她奋力地扑过去,使劲推着那个正在娘亲身上做着什么,弄得娘身体不由自主地剧颤,出呜呜的叫声,还有好多好多血顺站娘的双腿滑下,比那天还多。
“哪里来的野孩子!滚一边去!”男ç人终于从陶醉中ณ稍稍清醒现了她,不耐地皱着眉,一脚๐将她踢开。相信如果不是他正在逞凶的兴头,绝不会如此简单就了事。
但蝶语却并不放弃,忍着疼从地上爬起,再一瘸一拐地跑过去,张嘴去咬那ว个人的大腿。同样的,她再次被甩了出去,并重重地撞在墙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异样的声音,让女子侧目,失去焦距雾气氤氲的眸子先是一颤,而后慢慢睁大,充满血丝。似是终于看清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嘶声大喊——
“不!不要看!快跑!回家去!走啊!”
从没见过娘亲如此凄惨狰狞的蝶语,吓得忘记了反应,直到那ว人也似突然清醒,蓦ย一回头露出阴狠的表情时,蝶语才本能地向后挪动。
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顾ุ身上仍然无情侵犯自己的男人,竟一下坐了起来,任身下的巨เ物撕裂ฐ自己,直达身体的最深处!
“呃啊——!”
纤细的眉宇紧紧ู地拧在一起,面白似鬼,唇角溢出丝丝血线。但她不在乎,只张开双臂,死死抱住男人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许你碰她!我和你拼了!”
女子狠地撕咬男人的衣服,男人终于被彻底激怒了,开始还击。
“砰!砰!砰!”一下下用力击打女子的身体,如雨点般疯狂落在女子的头部、面部、背部,每一下都出清晰的沉闷响声,但女子的双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走……”
这是蝶语听到เ娘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蝶语拼命地往家跑,跌倒了立刻爬起来继续跑,手卡破了没关系,膝盖和嘴都流血也没关系,她可以忍,因为她知道娘亲比她更痛!她要快点回家告诉爹爹,让爹爹带人去抓坏人,去救娘。
终于,她如愿见到了爹爹,亲眼看着爹爹带了好多人出去,心中石头落下的瞬间是梅姨的惊呼。
当她再次清醒,只有梅姨在趴在床前,眼睛红红的,一见她醒来就抱着她哭,“夫人的命太苦了……可怜的小姐,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呆呆地任梅姨抱着,空落落的心,一刺๐一刺地疼,她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一遍遍喊着娘亲,逢人就问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街坊邻居都在背着她悄悄说,“赵家的小妾死的真惨!十根手指和腕骨都被人掰断了,胸前整个ฐ塌了进去,肋骨几乎ๆ尽数折断!”
“还很恶心呢!全身血污不说,那、那处更是充满秽物,流得到处都是!”
“听人说她是被以前的恩客找上门,她嫌那人给的钱少没干,这才激怒了那人下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