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海枯石烂是寓?”
“这结果最好,让他死了心,尝尝被遗弃的味道。”我说,算是鼓励,也是决心。
“你没信心?”我说。
“我是真的,从见到你那一刻起。”我的呼吸明显加重,心率也急剧加快。
我突然抓起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们四目相对,好几分钟,一切都很静,只是彼此的心脏在跳,她好像很理解我这个举ะ动,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马县长穿戴和前大不一样,只是那胡子还留着,他走过来握住李顺的手说,没想到吧,革命的形势展的如此之快。
马县长亲自倒了一杯水说,喝口水,李师傅摇头是什么意思?
井排长点了点头,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守候了两ä天,终于把这小子给逮住了。
井排长说,他自个儿说是“吹塌天”的徒弟李顺ิ。
李顺用烟锅敲了一下赵四,说,大了,长见识了,就你还想“闹红”。
李顺用力磕掉烟灰,说,放屁,再这样说我先打断你的腿。
春风这节令天气变得暖和起来,李顺ิ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少了。农村人忙着开始收拾地里的残枝败叶,该送粪的开始往山上送粪了,没有土地的继续给财主地主揽工,好像这时节除了迎亲结婚的人少了外,就是连死人丧葬的白事也少了。人只要过了一个年,也就跨过了一个坎,喜忧悲乐统统一扫而光,所有的人都盼今年是个好年头。可天公不作美,陕北这黄土地,老天不下雨任凭你日天的本事也没法子播种,错过了时节,秋后打不来粮食,整个ฐ世界便乱了套,走南路走西口,逃荒要饭背井离乡的人越来越多。在这种况下,官府的苛捐杂税,驻军的军饷公粮有增无减,百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恶人横行霸道,无恶不作,销声匿迹许久的无定河西河东“闹红”一下子越来越旺,就连赵四也捺不住性子说,要反就反了,这狗官府烂军队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逼得受苦人没法活了。
李顺没料到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他准备去东街跟马家掌柜打声招呼,而后回老家李石畔收拾一下窑洞,城里不好待下去了,只有回去,或许和马家财主ว借点口粮,渡过这艰难的日子,再盼下一个年头。可这一阵枪响,让他有些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