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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颜绮薇离去后,便留下梁宵一人望着礼物盒出神。
放学后,颜绮薇在教室利用一道压轴数学题拖延回家时间,给其他人创น造更多空余机会,等讲完题目回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颜绮薇刻意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爸妈好像都出差了,博仲去了补习班。”
“这一切都是你亲口承认过的,录音证据就在我被没收的手机里。”颜绮薇懒洋洋坐在座位上,满意地看着她陡然惨白的脸,“从初中到现在,你毁了一个无辜小姑娘两三年的人生,这个罪,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ม负担得起的。”
班里的学生们基本都听过关于郭萌萌的传言。“初ม中同时和三个男生谈恋爱”、“最大的兴趣就是抢别ี人男朋友”、“夜里曾经上了中年大叔的宝马”,大多数人在诧异之ใ余又难免感到เ一丝困惑——郭萌萌性格内向得几近怯懦,又从来不认真打扮,好像和传闻中是截然不同的两ä个人。
怯懦自卑、沉默寡言、不知什么เ时候会变成一只毫无理智乱咬人的疯狗,孑然一身也是报应。
披着走廊里白炽灯温和的光线,自纱窗涌入室内的风被她踩在脚๐下,树影拂掠而过,现出她明晃晃的眼眸。
这个问题像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拂上她心尖,颜绮薇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梁宵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视线。
众人:……?
这个小姑娘不仅长得漂亮,喜好与性格也恰合她心意,最重要的是,她是那ว么多小辈里为数不多愿意陪阿姨ถ们打麻将的。
颜绮薇见陈嘉仪离去,无所事事地漫步到庭院里摆放的自助甜品旁。
[颜小姐你好,明晚家母生日设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来?]
他们俩显得比她更激动,眼睛瞪得像四个闪着光的铜铃。
颜绮薇怔住了,心里的铃铛叮铃铃响起来,震得整颗心都轻轻颤。
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她问不出来,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梁——”
熟悉的撕裂感逐渐侵蚀意识,她知道自己又到เ了回去的时候。
郭萌萌心绪不定地点头。
——可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颜绮薇屏住呼吸,一手固定领带将其拉平,另一只手用力将活结向上推——
梁宵则被一把拉过来。
这种只有两个ฐ人知道的共犯感……微妙得让人开心得不得了。
颜绮薇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时发现自己和梁宵都被郑泽宇拉进了一个小群,群里除他们之外还有郭萌萌。
他们都没有说话,在寂静夜色里,潮水一样翻涌的醉意再度蔓延至各处神经,颜绮薇强撑着精神,眼皮上下打架,忽然天边一道闷雷响起,惊得她像受惊的猫那样浑身一僵。
他的身体依然会在雷雨天隐隐作痛,源于持续多年的创伤后应激反应。
“我知道我知道!”她颇็有不满地打断他,“我有那么——那么了解你,因为是你,我才愿意相信的。”
即使有些神志不清,颜绮薇的手指还是习惯□□叉在一起,端端正正摆放在膝盖。一些冗杂纷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一闪而过,他沉沉笑了笑。
这样想来,梁宵会把她当做可有可无的陌路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胡乱ກ抹去泪痕,站在屋檐下拿出手机,搭车软件还没打开,身旁就响起一阵陌生男音:“这位小姐,怎么哭了?”
颜绮薇停顿ู一刹那,目光轻轻飘到เ身旁的梁宵脸上。
或许是方才如火如荼的讨论激发了她原本所剩无几的勇气,又或许是春日暧昧温软的空气迷了心神,让一切的鲁莽的冒险都有迹可循。
——真的没什么好怨恨的吗?
在夜深人静时,她曾无数次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这才不是多管闲事。”
她停了会儿,继续说:“于情,我是郭萌萌朋友;于理,任何一名优秀的共青团员都不会在看见同学被欺负后选择无视,这是不人道的、不符合新祖国建设理念的。”
——他本就拒绝他人触碰,如今又正值病发,如果贸然接触,很可能ม会加剧病症。
室外的雷雨声还在以吞噬天地的气势继续咆哮,可颜绮薇却觉得周围安静极了,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