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这样呢，对江主任的才华，公司没人不佩服的。您写的文章，我都认真看过，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要是有您十分之的才气，就好了。”
董袅玉双手捧着茶杯，端到嘴边小小地喝了口，又站起身来，绕到茶几的对面，两眼看着江伟新，羞涩地说道：“江哥，您知道吗，我特别欣赏您的。”
吴天明把酒端到嘴边说：“喝了这杯同心酒，就是真的。天华有今天的业绩，全是大家的功劳，不是个两人个能够成就的。奖给大家辆车不算什么เ，这是应该的，而且早ຉ就应该这样做了。”
现在的干部别看年龄不大，却都是鬼精鬼精。何凯和吴天明双簧这么唱，大家都听明白了。知道吴天明是力挺何凯的。如果要想登上吴天明这艘船，那么就得先维护好何凯。于是，干部们个个拍着胸脯说：“吴总，何总，你们放心吧，只要用得着我们，我们肯定义无反顾ุ。”说完，仰脖把满满杯酒倒进嘴里，表示了各自坚定的决心。
吴天明好像看出了江伟新脸上闪过的丝忧虑，见他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地想说又不敢说，皱着眉头问：“怎么，有问题吗？”
吴天明脸上明显带出了不悦的神色，没好气地说：“我是总经理，规范总经理办公会制度，怎么还用跟谁请示？”
会功夫，马艳丽就匆忙跑过来了。江伟新示意她把门关好，神情严肃地对她说：“托你办件秘密的事。这事别人办我不放心，只有你有资格办。”
江伟新从抽屉里抽出撂信封，压低声音对马艳丽说：“这几封信，你帮我送到领导办公室去。当然，要秘密地送，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杨建业盯着前面的电视机，没有说话。江伟新觉得，这事基本算是说通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您和阿姨早点休息吧。”
老颜站起来送江伟新出屋。走到门口，老颜小声说：“有些事，你就得多说说他。他这个人，死脑筋。”江伟新不敢接话，只说了句“阿姨留步”就走了。
第十三章买车事件3
为ฦ了把吴天明交待的事办实着，江伟新趁杨建业在酒店招待业务单位的那天晚上，招呼了好几个生产口的部门经理聚餐。喝到เ半，江伟新对在座的部ຖ门经理说：“董事长已๐经答应给你们换车了，还不去敬个酒？”
有人问：“不是吴总答应的吗？”
江伟新า鄙视道：“董事长是当家的，他不答应能行吗？我可听说，董事长还没最后下决心。这事能不能ม成，就看你们今天的表现了。”
江伟新是副处，几个部门经理是正处。但江伟新是主持工作的副处，还是杨建业的大红人，似乎比正处还要高那么点，几个人对他言听计从。
行几个尾随江伟新า鱼贯而入杨建业所在的包间。这是个豪华大包，足有百来个ฐ平方。中间摆着的大桌，直径大约有五六米，圈围坐三十人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桌子中ณ间摆着盆鲜艳的插花，像是鲜花，又像是绢花，总之让人眼花缭乱的。桌上转盘上，摆着圈各式的菜肴。看盘里的剩菜，这桌饭已经吃到后半场了，差ๆ不多该散了。杨建业坐在正座上，正和右手边的人轻声交谈着。
看到江伟新领着帮人进来，杨建业感到有些讶异。江伟新看出了这个神情，忙冲着杨建业大声说：“董事长，这几位生产口的经理听说您在这里，非要过来敬个ฐ酒，我怎么拦也拦不住。这样吧，也别个个敬了，大家块吧，董事长已经喝不少了。”
杨建业讶异过后，却很高兴，边说着自己人敬什么酒啊，边端起杯站起身来，抬高了嗓门，声音洪亮地说：“我敬大家吧。你们可是天华的大功臣啊！没你们的贡献，哪有这么辉煌的成绩。来，我敬你们杯。”
董事长的充分肯定，让经理们的热血上涌，不等杨建业喝，就纷纷端杯喝了个底朝天。杨建业见大家喝得这么痛快，嘴里喃喃地地说：“好，好。”
几个经理可能是太激动了，敬完杨建业，再敬了在座的客人，转身就要走。江伟新忙朝他们使了个眼色。其中的销售部经理心领神会，他往杨建业面前走了步，说：“董事长，您答应我们的工作车啥时候到位啊？”
“我哪答应过给你们车啊？”杨建业笑呵呵地反问。
“江主任跟我们说的，说您答应了。董事长，您是大领ๆ导，可别ี食言。”几个经理七嘴八舌地说。
“江主任？他竟胡说。”杨建业可能觉得有外人在，不是说这事的地方，支吾着说，“再说，再说吧。”杨建业虽然没有表态，不过从他的神色来看，江伟新觉得这事算是有门了。
果然，在几天后召开的生产会上，杨建业对生产口各部门的工作提出了表扬，并明确表态，为ฦ了鼓励大家在新的年里更上层楼，公司决定给生产口各部门经理统配备帕萨特轿车。
当杨建业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江伟新发现也在会场上的吴天明眉头微微皱了下，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江伟新า心想，吴总啊，您就知足吧。尽管没有把好卖给你，但也算是替你解了套，蛮可以了。
为期两天的工作会暨双代会胜利ำ闭幕了。用会议闭幕词中的话说，这可是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统思想的大会，继往开来的大会。可能ม是为了庆祝会议取得巨大成功，会议闭幕那天下午，杨建业临ภ时让江伟新า通知各位领导，说晚上要请大家吃个ฐ饭，并要求大家携夫人参加。江伟新挨个打了电话，除吴天明的夫人在北京肯定来不了，还有两位副总说自己夫人有事来不了。江伟新把这个反馈来的结果告诉杨建业，杨建业沉着个脸说，你告诉他们，除了吴总夫人可以不到，其他领导夫人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来，律不许请假。最后还嘟囔了句：搞什么搞，你们都以为革命是请客吃饭啊！
这也是杨建业比较招下属们烦的点。有时，杨建业在外面喝酒喝到เ酣畅处或者处于下风丢了面子，就会给些下属打电话，让他们接到电å话后马上赶到เ指定地方参与酒场，根本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空，方不方แ便。被叫的人要是推托，他便会立马不高兴，用严厉的口吻下命令，再让人遍遍地打电话催。别人打电话催，最多隔五分钟็打次。可杨建业不，他每隔二三十秒钟打次。因这事，曾经有个笑话在天华传了很久。说有天晚上，副经理在家里正和老婆热乎呢，突然接到杨建业打来的电话，让他马上赶到海色酒店去喝酒。这位副经理的乌龙正雄纠纠气昂昂地探到洞口，正准备直捣老巢呢，哪能就此罢休？心想就是天要蹋下来，也不差ๆ这会功夫。他放下电话，继续战斗ç起来。没想到เ，不会，电话又响了。见是杨建业打来的，不敢不接，只好叫了暂停。杨建业只问了句到哪了，就挂了电话。这位副经理骗他说已经出门，马上到。说完，继续投入战斗ç。可是，不到他动作七八个回合，电å话又响起，又只好叫了暂停。如此，搞了好几次，气得这位副经理的老婆脚๐把他踹到了床底下，骂道：你以为是放录相啊，说暂停就暂停？这则笑话据说是这位副经理自己说的，但里面的情节是不是有人添了油，加了醋，就很难说了。不过，所有人几乎都相信，这事杨建业是做得出来的。
第十四章大会活动1
晚上的大聚会，安排在海色最大的包间。六点十分不到เ，领导们和领导夫人们都来了。江伟新不是领导，但他也被要求携夫人参加。于洁不想来，江伟新软硬兼施，才做通了工作。
这种聚会，也就是要个形式，气氛其实并不融洽。特别是在座的领导夫人们，更是放不开。有意思的是，领导们之间敬酒，是职务小的先敬职务高的。而领导夫人们之ใ间敬酒，也是按其丈夫的职务顺序排。夫贵妻荣，说得点都不错。吃过饭，杨建业又安排领导和领导夫人们到酒店唱卡拉。几位领导都爱吼两嗓子，个ฐ接个唱个不停，兴致极高。特别ี是肖德富，嗓音浑厚，音准音色都很好，不当歌唱家有点可惜了。男ç人们唱得高兴，夫人们看到穿着暴露的小姐们在走廊里来回溜达，觉得这不是正经地方，很是不自在。呆了会，有几个ฐ领导的夫人勉强唱了几首歌，就提出要走。杨建业不准，说块来的，必须块回去。后来，杨建业的老伴颜丽娜出了个主意，说男人们在这里唱歌，女人们去玩牌。杨建业欣然同意，就让江伟新า去开了两间棋牌室，安排夫人们去玩牌，并吩咐发给她们每人千块钱，当打牌的底钱用。十位领导来了九位夫人，再加江伟新的老婆于洁，老的少的共十个女人。颜丽娜和刘雅静分别领头各凑了桌麻将，噼哩啪啦地就战斗上了。剩下工会主席龚悟州的夫人和于洁没事可干，站在旁้边看了会，觉得没意思，就起到旁边的茶座上喝茶聊天。
龚悟州的夫人也姓于，叫于志花。听这个名字，便知是五六十年代的人。于志花是湖北人，长得很瘦小，五官却很好看。她说话的乡音很重，但非常健谈。她知道龚悟州ะ和江伟新的关系不错，也就没把于洁当外人。
俗话说，三个ฐ女人台戏。事实上，两人女人在起，说话更放得开，戏唱得更热闹。两人从衣服谈到化妆品，从孩子谈到家庭，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江伟新的事上。
于志花关心地问：“伟新า的事，怎么着了？”
“还能ม怎么着？他这个，死性得很。别看他替别人出点子时，脑子灵光得很。可对自己的事，却是榆林疙瘩个。我让他去找找杨董事长，他却不去。这年头，自己的事不靠自己争取，谁会管你？”
“听说是被个叫董袅玉的女人搅乎ๆ的？”
于志花嘴里说出的董袅玉，到于洁耳朵里变成了童小旭。于洁不知道童小旭何许人也，瞪大双眼问了句：“谁？哪个童小旭？”
“就是张士炎从东北带来的那ว个，工会的那个。”
“董袅玉吧？”于洁反问。
“是啊，我刚才就说的她。听说，这个董袅玉和张士炎有点那个ฐ。是张士炎在杨董事长面前给她使得劲。要不，个工会干部，怎么可能提人事部副经理？”
于洁曾听江伟新说过，董袅玉是杨建业带来的，而且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现在又听于志花说董袅玉是张士炎带来的，并且两人有点那个，她下子被搞迷糊了。不过，于洁不是爱搞八卦的人。人家这么说，她也就那么听，并没往心里去。
“具体原因伟新也不太知道。”于洁说。
“是吗？你说这个张士炎，他搞什么เ名堂。听说，为了董袅玉的事，刘雅静已๐经和他分居了。”
“他们不是好好的吗？”于洁有些不信，用手指指了里面，意思是说今天两人出席了宴会，没看出什么来啊？
“我是听老颜说的，她应该了解张士炎的。老颜说，张士炎和刘雅静在来天华之前，关系就已经不行了。好几次都差点离婚。”
“那ว他们为什么还要从这么远的地方แ起调到天华来？”于洁有些不解。
于志花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眼睛朝棋牌室的方向瞄了两眼，说：“说的是呢，我也不明白。你说都已๐经闹离婚了，却还块往这里调。”
于洁第次听别人说起张士炎的家事。她突然想起刚才酒桌上给刘ถ雅静敬酒时，刘雅静说的句话。刘雅静对于洁说：“真羡慕你们啊，夫妻这么恩爱！”当时，于洁以为ฦ刘ถ雅静是客气说说的，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刘雅静是触景生情，由á感而发。
两人聊到十点，茶喝了好几壶，厕所上了无数回，卡拉包厢里的鬼哭狼嚎之声才消停下来。于洁见里面的人出来了，忙跑到棋牌室去报信。颜丽娜把江伟新发的千块钱都输光了，有些不甘心，不想就此罢手，提出要再来四圈。其他人则早就不想玩了，见于洁说领导们已经走了，就把牌推倒起身就溜。颜丽娜见她们赢了钱就溜，气得个人坐在那里骂街。
别看吃饭时夫人们之ใ间也按其丈夫的职务高低排出贵贱，但在牌桌上，她们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该赢谁就赢谁，丝毫情面不讲。如果换成他们丈夫来打，结局则会完全不同。
这就是学问。b2๐
第十四章大会活动2
工作会闭幕的第二天晚上，公司在文化活动中心举行台由á各单位自编自演的文艺晚会。
类似这种大型的文艺晚会，天华每年都要举办好几次。杨建业喜欢热闹，做什么事都要求声势浩大，搞晚会也不例外。天华的职工人数并不多，总共不到เ千人。在这次迎新春晚会的筹备会上，杨建业亲自到会作了部署，提了三点要求：是节目形式要多样化，各单位的节目不能ม重样。二是舞台气氛要热烈，每个节目至少要二十人。并要求最后压轴的大型歌舞节目，至少要有百五十人上场。三是观众气氛要热烈，台下必须有千人的观众队伍。学过算术的人掰着手指头就能算出来了，台晚会，至少十二个节目，每个节目二十人，光演员就得二百四十人。天华共才不到千名员工ื，除去当班的将近三百人，能够组织到现场的也就七百人。再减去二百多人的演员，就是把刚下班的和休班的职工ื都叫到现场当观众，撑死也凑不足五百人。别的不说，单是人头就差ๆ五百。没办法，为了迎合杨建业的喜好，各单位只好花钱到外面去请演员，甚至请些家属朋友来当观众。
还有个更纠结的问题，就是节目质量。因为要求自编自演，员工ื又都是业余演员，有的这辈子也没上过舞台，全是赶鸭子上架，节目质量能ม高到哪去？可杨建业却用专业的标准要求各单位的节目，如果哪个单位演的唱的不行，就破口大骂，以撤单位经理的职相威胁。为ฦ了保证节目过关，单位的经理们就搞假唱，连演小品都对口型。
吴天明对杨建业每年都要搞这种劳民伤财的晚会是嗤之ใ以鼻的。有次，他对江伟新า说，咱们搞次晚会，光公司就要花费四五十万元，如果加上各单位的花费，估计得近百万元。咱们近千名员工ื，每人平均千块钱。这些钱，要是买些奖品搞搞抽奖活动，大家肯定会高兴得多。吴天明嗤之以鼻的另个原因，是看不惯杨建业通过组织文艺晚会来搞个人崇拜，在节目中裸地为自己้歌功颂德。吴天明觉得很恶心。
尽管有不少人反对，但晚会还是年接年地搞着。今年的迎春晚会甚至比以往任何年都要隆重和热烈，单是演出舞台的搭建，就花了三十八万元。
董袅玉是工会干事，又是文艺骨干，她在这台晚会中的角色就比较特殊了。既要跑前跑后搞组织，又要亲自上场当演员。因为ฦ演员不够，不少多才多艺的骨干往往要参与好几个节目。董袅玉算是天华的当家花旦，她这次在晚会上共出演了五个节目。
不知道为ฦ什么，自从深圳回来后，江伟新า的心里对董袅玉有了丝莫名的牵挂。凡是涉及董袅玉的事，他都愿意关注下。有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抑或是同情与怜悯？
第三个节目，董袅玉身着华丽的演出服闪亮登场。董袅玉长得本来就标致，再加上刻意做了舞台妆，配上套紫色的晚礼服，再加上炫丽的灯光照，显得格外端庄美丽楚楚动人，引起观众席上阵不小的马蚤动。不过，马蚤动的内容是相当丰ถ富的。有夸她长得漂亮的，有赞她才艺出众的，有叹她羊入虎口的，也有骂她臭不要脸的。但底下人怎么想是底下人的事，台上的董袅玉自信而投入地表演着。因为这天，她要为个人唱首心里的歌。
这个节目是歌伴舞。董袅玉唱了首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这是首极其抒情的歌。董袅玉用其优美的嗓音，把歌曲的内涵表达得淋漓尽致。她唱得忘情，观众听得如醉。江伟新坐在观众席的第三排，员工ื戏称的领ๆ导专用排。这个位置，是观看演出的最佳位置。不但听得真切，而且看得清晰。江伟新抿着嘴，脸肃穆地看着董袅玉唱歌。他突然觉得董袅玉唱歌的时候，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嘴里吐出的那句句婉转的歌词，传到江伟新的耳里却变成了句句厉声的质问：我的柔情你为什么不懂？！江伟表恍惚着，心里不由地反问起台上的董袅玉：你的柔情，我为ฦ什么要懂ฦ？谁知，董袅玉听出他的心语，在台上朝他深深地鞠了躬，说了句：因为我爱你！江伟新惊，感觉自己闯了大祸，紧张地扭头看四周的观众。但他看到观众们似乎根本没有关注到他，而是面带微笑地在啪啪鼓掌。江伟新被掌声激醒：原来刚才董袅玉鞠躬是在谢幕，她说的那句话竟然是自己的幻觉。江伟新า吓出了身冷汗。
找了个借口，江伟新า提前离场回了家。时间还不是到九点，于洁已经睡着了。江伟新า靠在床头，拿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他不敢睡！他怕自己睡着了会做梦，会在梦里大声地喊董袅玉的名字。要是被于洁听到，那就是黄泥巴掉裤ไ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是，人的意志力毕竟是有限的。江伟新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觉醒来，已是早上七点。于洁早已起床，正在厨房里给江伟新做大饼卷鸡蛋。江伟新叽哩咕噜地跑到厨房，直愣愣地问：“我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吗？”
于洁不解，以为出了什么事，说：“我哪知道，怎么เ啦？做什么亏心事了？”
“哪有亏心事，我梦到自己掉沟去了，使劲地喊你，你却不理。累死我了。”江伟新า编了个瞎话，替自己圆了场。
我这是怎么เ啦？怎么和董袅玉纠结上了？这可是个地雷啊，自己哪能碰得起？江伟新暗暗提醒着自己。
第十五章致命错误1
星期天。江伟新า在家里陪小四喜玩耍，接到了秘书科副科长武靖的电话。武靖神秘兮兮地说：“主ว任，有件事得和您说下。”
武靖是江伟新很看重的下属，两人关系很好，说话也随便。江伟新回道，“别婆婆妈妈的，有事快说。”
“是这样的，人事部赵经理昨天给我打电å话，让我写份述职报告。是不是我提职的事开始运作了？”
武靖现在是办公室秘书科的副科长。按能力和资历，提任秘书科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况且秘书科科长的位置还空缺着。江伟新า为武靖的事，找过杨建业和吴天明好几回。杨建业倒是挺痛快，说你写个报告吧，我批下。但当江伟新把报告递到เ人事部的时候，赵经理却说这事得有两个领导都同意才行，并强调这是吴天明吴总专门交待的。
江伟新心想这也有道理，公司提任办公室秘书科的科长，总经理应该有发言权，至少应该有知情权。为了不至于做成夹生饭，江伟新瞅了个机会，把武靖的事和吴天明说了。
吴天明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他和江伟新า大谈了通干部队伍建设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给江伟新上了堂组织方面的课。但江伟新怎么听，都觉得吴天明对武靖不感冒，话里话外认为武靖还不成熟，还要进步锻炼下。
吴天明不表态，这事就不能硬推，万惹怒了吴天明，不但科长提不成，而且还可能让吴天明记恨上。江伟新和吴天明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发现吴天明这个人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资历浅的缘故，心眼有点少，对人比较苛刻。不管是哪级的干部，旦被人认为有毛病，就很难入他的法眼。
江伟新就做武靖的工作，让他再耐心地等等，并要武靖以后在吴天明面前好好表现，凡是吴天明交待的材料，都要用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完成。
这以后，江伟新曾又和吴天明提过武靖的事，但还是无功而返。江伟新只好把这事先放下了。
武靖的这个电话，让江伟新有些疑惑。“难道是杨建业做了吴天明的工作，或是赵经理从中ณ斡旋？”江伟新暗想。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个董事长怎么可能对个秘书科副科长的事如此上心呢？仅管武靖也按江伟新า的意思，给杨建业送去套白金首饰，但这么点东西，根本不足以让杨建业亲自开口说情。人事部ຖ赵经理那里也似乎ๆ不太可能，他哪有这么เ好心？但武靖说的事，也让江伟新不解。如果说是公司搞干部考核，那么所有的干部都应该准备述职材料，包括江伟新自己。既然其他干部没得到通知，单让武靖人准备述职报告，那ว还真有可能和提职有关。
江伟新า让武靖再问问赵经理，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会不会是赵经理知道自己้快走了，玩这么了出假把式？武靖说已经问过了，但赵经理含糊其辞，也没说什么เ。不过，好像也不至少有意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