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都清楚这一点。而你至少应该有个解释。”我说。博格斯没说话，他凝视着我，好半天才说：“我能ม说的就是，总统她不喜欢你，从来都不。开始她想救出皮塔，但其他人不同意。当你要求赦免其他胜利者时，情况变得更糟了。可即使如此，你表现得如此出色，这一点她大可不必计较。”“那又怎么เ样？”我接着问。
“我不知道，我从没想过这件事。”我说。
“只要没有其他工作，盖尔每天都参加训练。我们很肯定他在战场能很好地应对一切。你估计自己้参加了多少次训练？”科恩说道。
“那不一样，凯特尼斯。我们都知道你聪明、勇敢、箭术一流。可我们需要的是在战场上打仗的战士，首先你不懂得如何执行命令，其次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太适合。”博格斯说道。“我在八区或二区的时候你并没觉得有问题。”我反驳道。“在那两ä个区时你本身就没有被授权参加战斗。”普鲁塔什说。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的实情太多了。
过去，当我和盖尔还是在十二区的林子里捕猎的普通孩子时，盖尔就说过类似的话。可那只是说说而已，可现在要付诸行动，就可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严å重后果。
“是的，为ฦ了消灭敌人，可以牺牲几个人的生命。如果我是那些人，我会说：‘让山崩来吧！’”盖尔说。
“你肯定还记得那种恐怖的感觉。你事后是否还出现过意识混乱ກ的情况？”比特问，“也就是说无法判断真伪？多数被咬过的幸存者都反映有类似情况出现。”
“因为ฦ记忆系统也发生改变，所以受害者很难回忆起从前的事情。”比特敲敲他的前额说，“它把人的记忆集中到大脑最前端，然后人为地加以改变，之后再以改变后的形式储存起来。你现在设想一下，比如我让你记住一件事——不管是通过语言交流或观看录像～然后趁新的记忆信号还没有消失的时候，给你一定剂๘量的蜂毒。不会多到让你三天意识不清，但却足以在你的记忆里植入恐惧和疑ທ虑。那么，这种感觉就会在你的记忆里长期储存起来。”
“疯狂阿猫”表演结束之后，我们被指示上床睡觉。电时有时无；有时灯很亮，有时却极为昏暗，我们只有眯起眼来，才能看清彼此。就寝时间，他们把灯控制在很暗的程度，然后点亮每个ฐ铺位附近的安全灯。波丽姆终于觉得石壁不会塌下来，于是就和毛莨花蜷缩在下铺。妈妈睡在上铺。我提出睡在上铺，但她们不让，说我晚上睡觉又踢又打，很不老实，于是我仍睡在地面的垫子上。
当心神不宁的人们终于睡去时，我悄悄地从毯子里钻出来，蹑手蹑脚地在石洞里找到芬尼克。不知怎的，我觉得他能够理解我。他正坐在床位的安全灯下打绳结，他甚至不去假装睡觉。当我把斯诺企图使我崩溃的计划告诉他时，我突然意识到เ，这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他就是这样崩溃的。
“这话什么เ意思？”他说。
话说到เ这儿，我们四目相对，我意识到我对盖尔是多么的生气。我从不曾相信过他对皮塔的事一无所知。他不告诉我让我感觉自己้遭到เ背叛。我们之间太了解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又是谁让我生的气。
“我想这比不管他们，让他们去死要稍稍好一点。”佩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盖尔对她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这个怪异的组合，打起精神，跟在她后面，走进这个临时医院。一种很厚重的工ื厂用的幕帘从屋顶垂到地面，形成了一个ฐ很长的走廊。一排排的尸体摆放在地上，头顶正好挨着帘子，他们的脸上盖着块白布，把脸遮住了。“我们在西边离这儿几个街区远的地方正在挖公墓，可我还没腾出人手去搬运这些尸首。”佩拉说。她在帘子上找到一个裂口，一下子把它撕开。
我们坐在桌边，挨着“夹缝地带”的人，他们比十三区的人还显得略微克制些，也许只是因为太尴尬了。李维，十二区的邻居，小心翼翼地给我的化妆师们打了个招呼。盖尔的母亲黑兹尔肯定知道他们被囚禁的事，她举起一勺炖菜，说：“别ี担心，这吃上去比看上去的要好。”
“这是一种时尚，就像有人抹口红。”我说。
我是很重要，我想。他们费了那么大劲去救我，他们甚至冒险让我回十二区。“你是说……我可以要求他们免了皮塔的罪名？而他们也必须同意？”
我回想起黑密斯ั为了摆布我和皮塔而说的那ว些谎话。怎样才能不让那些反抗者食言呢？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所做的口头承诺，甚至写在纸上的协定都可能在战争结束后化为乌有，可能没人再承认它的存在。即使有当权者作为人证，也没有什么价值，说不定给皮塔判了死刑的正是他们。我需要更有利ำ的见证人，任何能帮助我的人。
这次能从十二区逃出来全仗着盖尔，可盖尔并不肯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当时的情况是，世纪极限赛刚结束，也就是我从竞技场被救出来的时候，十二区突然断电，电å视屏幕变得漆黑，“夹缝地带”一片死寂，人们甚至能ม听到怦怦的续声。
是盖尔首先想到了“牧场”，在十二区，只有包括“牧场”在内的少数几个地方没有被煤尘满布的木头房子挤满。他尽可能招呼大家朝那个方แ向跑，妈妈和波丽ษ姆也在。他领着大家穿过隔离网——这个时候隔离网已๐断电å，它不过是一道没有危险碟丝网——来到林子里，把他们带到他所知道的唯一的藏身之所，就是我小时候爸爸带我去的那个湖边。也就是在那里，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远处的大火把他们熟悉的一切吞噬。到了拂晓，直升机早已离去，火势也不那么凶猛了，最后的一些幸存者也聚集到这里。妈妈和波丽姆设了一个ฐ临时医护点，用她们在林子找到เ的一切尽力为受伤的人处理伤口。共有八百多人逃了出来，他们惊魂未定，惶恐不安。盖尔找到了两ä把弓箭，一把打猎刀，一张渔网，靠这些工具，他尽量给八百多惊恐的人们弄到吃的。一些还能动的人也来帮忙，大家勉强挨了三天。意想不到的是，在这艰难的时刻，十三区的直升机出现了，把他们撤离到十三区。十三区有干净洁白的住处、充足的衣物和一日三餐。虽然他们居住在地下、衣服式样单一、食物味道也并不太好，但对于十二区的人们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安全了，活了下来，得到关照，还受到热情的欢迎。
“我来放一会儿线吧。”我说。因为我知道放线比警戒要难得多，而且她也跑了好半天了。
我们俩的手都还没松开金属线轴，我就感到金属线震动了一下。突然，细细的金属线从上边弹了回来，卷成圆圈，缠在我们的手腕上，接着被剪断的线头卷缩在我们脚๐下。
我不再挣扎，而是像大雾出现的那个夜晚，拼命地奔逃，逃离我无法抗拒、却能受其伤害的险恶处境。不同的是，这次受到摧残的是我的心灵而非。这一定是大钟的另一种武器，我想。当指针打到四的时候，猴子消失，叽喳鸟出动。芬尼克说得没错，逃离这里是我们唯一能做的。黑密斯用降落伞送来任何药物都无法治疗我们的心所受到的伤害。
一堵极为透明的墙拦在前面，我和芬尼克一下子撞在上面，接着被弹回到เ的地上。我很幸运，肩膀撞在上面，而芬尼克的脸先撞上，他的鼻子立刻๑血流如注。这就是为什么皮塔、约翰娜，甚至站在他们身后的比特都不来帮忙的原因。这不是电å磁力场，是可以触摸得到的坚硬、光滑的墙面。无论皮塔的刀，还是约翰娜的斧子，在这堵墙上连一个印都刻不上去。我在墙里侧几英尺的范围内查看了一下，知道整个四点到五点钟็的区域已经全部被封住了。我们像老鼠一样被困在里面，直到这一个ฐ小时过去。
“谢谢。”我说。我趟到水里，把弓箭和伤口上的血洗掉。当我返回林边准备找点苔藓来擦干弓箭时，所有猴子的尸体都已经不见了。
“不太清楚，那些藤蔓都挪了位置，猴子也不见了。”芬尼克说。
“不，当然不介意。”我勉强笑了笑。皮塔戴着嘲笑鸟图案出现在竞技场，这可能是一种祝福，也可能ม是一种不幸。一方แ面，它会给各区的反抗者以鼓励，另一方แ面，斯诺总统也绝不；忽视它的存在。这样，让皮塔活下去就更难了。
“我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皮塔说，“待在这儿，没有水，没有防护。要是咱们慢点走，我感觉还行，真的。”
“不，我们谁也没告诉，甚至没告诉黑密斯。凯特尼斯的妈妈永远都不可能ม同意我们这么做的。可你知道，如果我们在凯匹特举ะ行婚礼，我们就不可能举ะ行吃烤面包的仪式，可我们俩谁也不想再等了。所以，有一天，我们就这么做了。”皮塔说道，“对我们而言，这比任何纸质的证明或婚礼宴会来得更真实。”
“当然。我敢说，要是在此之后，我们绝不会这么做。”皮塔说道，他开始感到不安，“可谁会想到有这样的事？没人。我们经历了饥饿游戏的一切，我们成为ฦ胜利ำ者，每个人看到เ我们在一起都激动万分。可是，突然间，我是说，谁预料é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我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皮塔说。
“为什么？”我问。
“你干吗不去睡会儿？”他说。
“你准备干什么？”我问。
“你觉得他们会怎样做，黑密斯？怎么对付那些反叛的辖区？”我问。
真的认为十三区被摧毁了？我是说，邦妮和特瑞尔说的电å视片中嘲笑鸟的猜测可是对的呀。”我说。
“那是七十五年前的事啦。”特瑞尔说。
“你的腿怎么啦？”我问。
“不需要，你能去找黑兹尔吗？把她叫来。”我问。
“丽薇！”我说，“别ี让她带孩子来。”
皮塔又端详着杯子，终于回过味来，“你是说这东西会让我呕吐？”
我一时无语，打量着那些漂亮的小酒杯，思量着喝了里面的液体带来的后果。皮塔立刻๑与餐桌拉开一定距离，好像那ว东西要爆炸。“来吧，凯特尼斯，咱们跳舞吧！”
“我尽量长话短说。”皮塔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不，他还在吃那块松饼。”皮塔边说，边摆放好自己的假肢，“这一天很糟糕，啊？”
“如果一把浆果就能ม把它摧毁的话，那ว它肯定非常脆弱。”我脱口而出，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量说出这些话。
这时有人敲门，那位凯匹特侍卫探进头来，“她妈妈问您是否要喝茶？”
“那么，就只剩这个活动了，咱们回家以后，他就不能总看着咱们了。”皮塔说。
倒计时，开始！我们的节目从现在开始对全国直播。凯撒·弗里克曼，他插科打诨，笑话连连，随机应变。他和皮塔开了很多善意的玩笑，他们的默契是在第‘次访谈那晚就建立起来的。我只是在一旁微笑着，尽量少说话。当然也要说，但只要可能就把话锋转到皮塔那儿去。
在月光下，皮塔脸色苍白，我让他躺下，然后检查他的伤口。暖暖的、湿滑的血沾了我一手。光用绷带止血根本不行。有几次，我看妈妈用过止血带，也学着她的样子给皮塔止血。我撕开衬衫的一只袖子，在他膝盖以下缠两圈，系上活扣。我没有木棍，所以我把最后一支箭插到活扣里，尽可能绑紧。这很冒险——皮塔也许会失去一条腿——可与丢掉性命相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用衬衫把他的伤口裹好，然后躺在他身边。
“你冷吗？”他问。他拉开拉链，把我裹到他的衣服里。这样暖和些，我被裹在两层夹克里，又能彼此温暖，感觉稍暖和点。可夜还长，温度在持续下降。白天我刚往上爬时烫人的宙斯之角，现在已慢慢变得冰凉了。
“凯特尼斯。”皮塔轻轻地说。
“萨里什死了。”皮塔说。“他不可能。”我说。
外面，粉色、橘色为主色调的街区似乎ๆ已经涂上了一层光亮的黑漆，正等着晒干。石板人行道、大楼、甚至楼顶都被一层凝胶ด体覆盖。在街心上方，有一个大的泪滴形凝胶体，两个物体从里面伸出来，一支枪管和一只手。是米切尔。我站在人行道上，凝视着他，同时等着其他队员。
“不管什么原因，如果有人要回去，现在可以走了。我不会问问题，也不会怨你。”似乎ๆ没人愿意离开。所以我开始向凯匹特市中心进发，我知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越往前走，凝胶体越厚，大约有四到เ六英寸厚，每次抬起脚๐来都会粘在靴子上而发出啪啪的声响，但它却可以不留แ痕迹。
刚才的黑浪力量一定非常强大，它穿过了几个街区。尽管我走路时十分小心，但我对于它触发其他堡德的猜测看来是对的。其中一个ฐ街区到处都是杀人蜂金黄色的尸体。这些杀人蜂肯定是被放了出来，又被浓重的烟雾熏死了。再往前走一点，整个一座楼倒塌了，变成了一堆碎石，趴在黑色凝胶体的下面。我快速跑过十字路口，高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等一等，同时我观察一下是否有危险。黑浪ฐ似乎ๆ已经触发了所有的堡德，比任何反抗军的小分队都干得干净彻底。
到เ了第五个ฐ街区，我看到黑浪在这里的力量已经减弱。凝胶体只有一英寸厚，在下一个交叉路口，淡蓝色的屋顶ะ已经隐约可见。现在已๐近黄昏，我们很需要找到藏身之处，并制ๆ定下一步计划ฐ。我在这个街区三分之二处找到เ所公寓。霍姆斯撬开锁，我命令其他人进去。自己却在外面停留片刻๑，直到我看到我们几个脚印中ณ的最后一个消失了，才进屋把门关上。
我们打开了安装在枪管上的手电筒，这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四面安装了镜子，总能照见我们的脸。盖尔检查了窗户，没有任何损坏。于是他摘下了面罩。“没问题了，能ม闻出来，味儿已经没那么大了。”
这座房子的布局和我们先前去过的那个ฐ完全一样。黑色凝胶体使得室外一切自然的光线都暗淡无光，但不知怎的，从厨房的百叶窗却透进一丝明亮的光线。顺着厅廊有两个带卫生间的卧室，客厅里的旋转楼梯通向一处开阔的空间，那就应该是二楼了。楼上没有窗户，可灯还开着，也许是人们匆匆撤离时忘了关了。一个的电视屏幕占据了整个一面墙。此时，电视上没有放映节目，但却开着，散发出荧光。长毛绒的座椅和沙发分散摆放在房间的各处。我们就在这里集合，深陷到舒适的座椅或沙发里，让自己้歇口气。
霍姆斯ั把皮塔放在一张深蓝ณ色的沙发上。尽管他的手被铐着，仍然没有苏醒，但杰克逊还是用枪对准他。天，我该拿他怎么办？拿这些队员怎么办？说实在的，除了盖尔、芬尼克，我真不知拿其他人怎么办？我宁愿和他们俩一起追踪斯诺，不带其他人。即使我有霍罗，我也不可能带着十个人执行并不存在的任务。假如刚才有机会的话，我是否应该把他们送回去，我能够把他们送回去吗？不管是对他们个ฐ人或者对于我的任务来说，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也许我根本不该听博格斯ั的，也许他当时处于弥留状态，头脑แ混乱。也许我不该搅进这事，那ว样杰克逊就会接管小分队，我们就都回到营地，那样的话又要去面对科恩。
现在我使大家陷入混乱而复杂的状况，正当我为此郁๗郁寡欢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震得屋子直颤。“声音挺远的，应该在四到五个街区之外。”杰克逊安慰我说。
“是我们离开博格斯的位置。”李格一说。
就在这时，电视突然自动发出尖厉的哔哔声，我们一半人都站了起来。
“没关系！只是紧急播放。凯匹特每台电视都会在此时自动打开，播放节目。”克蕾西达说。
接着我们的图像出现在屏幕上，是从博格斯ั被炸弹击中时开始的。我们怎样重整队伍、怎样躲避顺ิ街奔流的黑浪、怎样被打得措手不及，一个画ฑ外音在不停地进行着解说。屏幕上一片混乱直到黑浪糊住了监视器。我们看到的最后一个镜头是盖尔独自站在大街上，正对着将米切尔高高吊起碟丝网开枪。在电视报道中，他们已๐清楚地辨认出盖尔、芬尼克、博格斯、皮塔、克蕾西达和我，并且人和名字完全对号。
“没有空中ณ俯拍，看来博格斯对他们空中力量的估计是正确的。”卡斯ั特说。我倒没有注意到เ这个，看来摄像师还是独具慧眼。
镜头转向我们藏身的公寓后院。一排排的治安警站在公寓对面的楼顶。炸弹雨点般落在那排公寓上，引起了一连串的爆炸，那ว就是我们刚才听到的爆炸声，楼房纷纷崩塌，扬起了大量灰尘。
镜头又切换到เ现场直播。一位记者和治安警一起站在楼ä顶上。在她的身后，公寓楼燃起了大火。消防队员在往火焰上喷水，努力控制火势。有人宣布我们已๐经死亡。
“总算来了点儿好运气了。”霍姆斯说。
我想他说得没错。凯匹特不再追杀我们，这当然是好事。可电视节目在十三区播出又会引起怎样的反应呢？妈妈、波丽姆、黑兹尔和孩子们、安妮、黑密斯ั、还有十三区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们刚刚目睹了我们的死亡。
“我爸爸，他刚ธ失去了我妹妹，现在又……”李格一说。
这段录像反复地播放，电视上的人们都为这次胜利ำ而狂欢，特别是因为ฦ消灭了我而高兴。接下来的节目播放了我如何成为嘲笑鸟，又如何成为反抗军的一员的电å视片——我想这个电视片他们早已๐拍好的，因为看上去编辑得非常完美——然后又进行现场直播，由几名记者来谈论我如何如何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随后，播音员播报说，斯诺要做官方正式声明。之ใ后，电å视屏幕没有了画面。
电视在播放上述内容时，反抗军并没有插播其他内容，这让我觉得他们已经相信了凯匹特的新า闻。果真如此，那ว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那么，现在我们已死了，下一步行动计划是什么？”盖尔问。
“这还不明显吗？”没有人注意到皮塔已经清醒过来。我不知道他已๐经看了多长时间，但从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来看，应该已经看了不短时间，知道了大街上发生的一切。他怎样发了疯，怎样企图击碎我的脑袋，怎样把米切尔踹到了大街上，触发了堡德。他硬撑着让自己坐起来，冲着盖尔说：
“我们的下一个任务就是……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