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嫔轻叹了声,嘀咕道:“那莫家哪里不好……”
“好好,都依你。”显嫔一直迁就刘桐惯了,也不推辞,只叹笑道:“儿大不由娘,真是服了你了。这两去了解下那常三姑娘是什么样的人,然后请安远侯夫人来宫里谈谈。这样总行了吧?”
昨夜的大雨已经停了,不过气温降了下来,天气也阴阴的。
最让常润之不耐烦的是,方朔彰的书信又来了。
常润之忙道:“母亲说哪儿话,润之从来没有怨恨之心。”
母女俩游着园子,常润之也适时地提出想要从太子府辞官的事。
礼王叹了口气,对瑞王道:“五弟今日帮着太子说话,也不知是福是祸。太子未必会感激你出言相助,相反……”
元武帝今日让瑞王拟个条陈给他,在太子看来,就是元武帝开始重视瑞王的一个ฐ信号。太子多疑,多半会因此而忌惮瑞王。
何况李良娣为ฦ什么要害莫孺人?
常润之还在思考时,姚黄已经在帮她收拾太子妃送的那一堆饰物了,而魏紫正兴高采烈地在一边旁观。
“不、不会吧……”饶是姚黄平日再沉稳冷静,听得这样一个猜测,也不由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太子是一定知道的啊!毕竟这桩婚事就是他做的媒。
常润之便明白了过来。
常润之听了刘桐一席话,自然是打消了去寻香馆的意思。
姚黄往长颈่瓶里插好了鲜花,摆放得端端正正的,并奉上了清茶。
“天气虽然热,我这日子倒是过得越发快活。”常润之笑眯眯道:“太子妃那儿突然就没什么事要吩咐我了。要是能ม一直这么เ清闲就好了。”
“有什么了不起。”陈冬梅冷笑一声:“生不生得下来还两说呢,神气什么。”
“生下来也不一定养得活呢。”
“你当我这段日子以来是不计前嫌与你来往吗?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若不是在太子府里,你替太子做事,我替太子妃做事,不可避免的要有所接触,你以为我想看到你这张脸?”
“你说即便九皇子无权无势没本事,我也配不上他,我真的觉得好笑。不说九皇子到底是不是无权无势没本事,你也不想想,既然你说我配不上一个你口中ณ无权无势没本事的人,却配了你,那你是不是比无权无势没本事还要不堪?”
太子妃也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矛盾心情说给老嬷嬷听,只能沉默。
太子妃便忍不住道:“这一切都是那常润之惹出来的事儿……”
为ฦ什么?因为他穷啊!
他手里有了些银钱,多是拿去救济一些西域人了。
对此,他们夫妻对圣上都有些怨言。
何况,九弟明显是对润之ใ上了心。
“结果没能进来,我知道。”
方朔彰苦笑一声:“润之,别这样……”说着便伸手上前,像是要触碰常润之。
她也不好说什么,轻声道:“既ຂ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不好随意猜测。九公子你看,要怎么办?”
刘桐这才满意,沉吟一番后道:“父皇虽然捋了五哥在兵部的职,却并没有按太子所想的,将兵部的某些势力下放给太子。如今替太子做事的方朔彰约见了兵部左侍郎的儿子,想必是想通过他来拉拢兵部左侍郎吧。至于那ว宋耿……那就不好说了。可能是请来陪客的,也可能他们有旁的事也未可知。”
常鸥自然摇头,小大人似的叹气:“我就是好奇嘛……”
常鸥顿时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谢谢九哥!”
常鸥有些舍不得,可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只能讪讪地跟着常润之离开。
小二只觉得稀奇,但客人的要求他只能答应着,脸上微微抽搐着退了出去。
下晌时,岳氏前来找常润之,邀她去玩马吊。
“难得有空,好久ื没玩了,润之快来。”小韩氏招呼着她,常润之ใ只能ม乖乖给小韩氏见了礼,坐了下来。
常家三姑娘闺名常润之,刘桐是知道的。
怎不令他羞赧?
常润之本就是回来躲几天清静,顺ิ便让老太太支个主意的。现在有小韩氏的保证,她顿ู感轻松。
天气渐热,繁荣街道上来往的男女穿得越来越清凉。
太子爱财,也喜欢敛财,太子府每月开支有宫中拨出定额,太子都会将这笔费用花得刚刚好,账面合情合理,毫不出格。
常润之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太子连皇帝给的零花钱都要找名目贪,这是有多爱钱?
要压这些个女人,太子妃这个位置实在不轻松啊。
“她们辰时中都要来我这儿请安,到时候你可先见见她们。”
通常能为女官的女子,出身不低,才学不浅,由高位官员或宫廷贵妇指定,在朝做事或服务于内闱。
说通俗些,就是女管家。
说着刘桐就要吩咐人去请太医,常润之顿时头冒冷汗,声音微微大了些:“不可!”
常润之艰难地哽了下喉,也顾不上矜持,只希望刘桐不要再去给她请什么太医,便梗着脖ๆ子对刘桐道:“臣女不过是小日子来了,无需请太医!”
常润之便温声将与方แ家和离的事说了。
常润之将与方家的事情简化地叙述了一遍,满足了太子妃的好奇。
女官多半都是世家女子担任,职位高低凭借身份地位和能力来定。
韩氏等人见到她,便停下步子,微微躬身,那女官也停了下来,非常规矩地对韩氏行了个礼,再径直而去。
刘桐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却没想到,突然有一日,莫氏却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