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安远侯榜下捉婿,我便欣然应允了下来。并非是没有勇气去对抗一个侯府,只不过是因为,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暗暗调查过京中未婚的闺秀,想要寻一个对我未来仕途有利的岳家。常家无疑是一个ฐ上上之选,更难能可贵的是,润之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她性子好,从不会与人生事,让人难堪。”
苏芫眉听到这儿,心里非但不觉得欢喜,反而觉得有什么在逐渐失控。
方朔彰提着的心便重重地落了下去,他长舒了口气,简直如释重负。
方朔彰这会儿心情好了些,闻言便好言好语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子,你和她们不一样……”
再次遇见她,他是不甘心的。
带着这样的心理,他又开始接近她。
“太子妃那边没有旁的吩咐了吧?”她问姚黄道:“可还有什么遗漏的事?”
姚黄摇摇头,笑道:“姑娘可以好好歇歇,前两日累坏了吧。”
瑞王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又道:“兵部的事暂且可以放在一边,倒是那淮西大将军侄子的出现……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瑞王失笑:“若真是来瞧他堂姐,那合该去太子府见。虽说他堂姐不过是太子良娣,但太子把他当正经亲戚,必定会让人在太子府好好招待他。他何必去和太子手下一个ฐ小小的户部给事中来往?”
“还卖关子。”显嫔瞪了他一眼,半晌后叹道:“好吧,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迫着你。”
刘桐脸上的表情便是一顿。
常润之摇头:“小四很听话,也不会乱跑,哪会给我添麻烦。”
钱氏表情一顿ู。
常润之ใ顿时诧异:“我瞧着这儿装潢清雅方才进来的,没想到เ这儿还是祁王爷的产业?”
常润之叹道:“醉仙楼ä日进斗金,祝王爷也不亏。”
而当他听说,她已和离的前夫在纠缠她时,他又觉得忧愁而愤怒。
他不是白纸一般的少年郎,在她的弟弟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猛地惊醒过来。
四弟心性单纯诚挚,心里对念书起了逆反心理,又会觉得对不起钱姨ถ娘……真是个老实可爱的孩子。
“嗯。”
常润之笑道:“他没能进来吧?”
“瞧你那模样就知道了。”常润之ใ笑着摇摇头:“知道他来,你却没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显然他是没能进来的。不然你早在跨进院门儿就要嚷嚷了。”
“……我瞧着如今公子倒是不像常年喝药之人。”常润之扯了嘴角:“可见公子身体不差,给我的那些药材也都极好。”
常润之笑着点头。
常润之瞄了她一眼,无奈道:“他供职户部,在太子手底下做事,见着他虽然意外,却也不是不可能ม的事。别把这事当回事就行。”
常润之失笑:“放心好了,我对他没感情。”
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罚了人,便服了众,最后还施了恩惠……
在生意上,太子妃表现得真可谓是大气。
“母亲,这位是……”
“这是今后要在母亲身边做事的常女官,你们叫常姨就行了。”
常润之点头,有些羞赧道:“在九皇子面前失礼了。”
“那就好……”常润之叹道:“臣女就生怕哪儿失了礼,让人说安远侯府的不是。”
常润之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她很想让太医看看她的情况,却又不敢贸然让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而元武帝发妻纯悫皇后,她就是出身平民。
不过,元武帝兴许是理解错了高祖的意思。
说话的时候,常润之ใ也在一边。
等老太太问到有关莫氏的事情时,常沐之便有些为难。
刘桐点了点头,顿了半晌轻声道:“不过,两位太子良娣该着急了。太子府也不一定就太平。”
毕竟太子妃无子,将来太子登基为帝,这些太子府的后院女子,说不定就是一宫主院、将来帝王的生母。
“咱们大魏万国来朝,岂能行那等粗蛮之事?”
常润之听得有趣,两边人都说得十分有道理,辩论氛围很是热烈,两边的辩才也着实了得。
老太太对常润之正色道:“沐之同我说过,九皇子身体并没有外边传得那么羸弱,只不过他懒โ得去辩白罢了。就是那莫氏之事……恐怕其中也有些猫腻,只是九皇子向来闭口不提。”
老太太点头:“我知道。”
岳氏爱怜地看着常润之,拉了她的手摩挲着:“跟在老太太身边,你多学点儿规矩,多听老太太的话。”
常润之任由岳氏拉着手,又听岳氏道:“多讨老太太欢心,太太说了,老太太会帮你相看人。你的婚事还指着老太太做主ว呢。”
“此事倒也不急,急的是另一件事。”小韩氏微微皱眉,搁下茶道:“昨个儿你大姐姐遣人来说了,老太太那边她已经亲自去禀报了这事。和离这两字既ຂ然是从我口里说出去的,老太太倒也不会口出反对打我的脸。只是她老人家礼佛礼ึ得好好的,听了此事却是要回府了,瞧着那意思,是想赶紧瞧好一门亲事,把你许出去。”
老太太韩氏,是整个安远侯府的老祖宗,为人严å肃,雷厉风行,大概ฐ是因为年岁大了,为ฦ人有些古板,听到哪家媳妇儿被休,哪家寡妇再嫁,都颇有微词。
小韩氏笑道:“这还用你教?母亲早就让人去办了。”
常润之顿时黑线,面上却只能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低着头躲开常沐之的视线。
正妻除非是生不出孩子,否则怎会把庶子女记在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