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过走稳当些。”云锦笑着说道。
“额娘亲额娘,儿子这就过去了。”元寿模仿着四阿哥的的样子,迈着小腿稳稳当当的步步的走过去,居然也有那么几分范儿。
“情深意重,”四阿哥摇了摇头,“但愿吧,我总觉得她并不是全心对我的。”
“我知道她对我是真心的,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四阿哥正了正神色,“算了,不说她了,说说那ว个顺天乡试舞弊案吧。”
“皇额娘,您到这儿来看看,”康熙过去扶着太后来到窗边,十四阿哥见他过去了,当然要让开站过边,“这个玻璃就是刚才老四说的亮玻璃,都是透明的,不光是外面的阳光能进来且您不出屋也能看见外面的景色了。”
“皇额娘喜欢,也就不枉儿子做这些功夫了。”康熙笑着说道“来,皇额娘,儿子再带你看看其他地方,有些不需要透明的地方แ,儿子还让他们安了其他样的玻璃,老四说的那些个,您这里都有。”
“你们来了,”太后看着他们,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能看出来她心情还是不舒畅的。
“元寿,”云锦对元寿说道,“你在家时不是说想老祖宗了吗?还不赶紧到เ她身边去。”
“是吗?”太后揽住跑过去的元寿说道,“元寿想我了,真是个好孩子。”
“既ຂ然元寿这么想老祖宗,”康熙笑着问元寿,“那就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如何啊?”
“好,”元寿在太后的怀里大力的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亲额娘也想老祖宗了。”
“好,那就让你亲额娘也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康熙ກ笑着点头。
“皇帝,这不太好吧,”太后有些犹豫,“云锦现在毕竟已经出嫁了,哪能总住在宫里呢,就是胤禛不说什么เ,别人说不得还要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เ问题了呢。”
“太后,您过虑了,”云锦笑着说道,“我们爷最是孝敬太后的,听说太后最近心情不郁๗,也是直担心不已๐呢,这次进宫前,他可是殷殷切切的嘱咐,让云锦要好好的陪着太后,多逗太后开心呢。至于说其他人怎么想怎么เ说,那ว是他们的事儿,咱们何必管他那么多呢。”
“说的好潇洒啊,”康熙笑看着云锦,“你难道就不怕人言可畏吗?”
“怕啊,”云锦深深的点头,“有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云锦是最怕死的,怎么可能不怕呢?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这事儿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就算是代先贤,也免不了会有人诟病,更何况云锦介区区小女子呢,‘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既ຂ然是人皆如此,那ว云锦也只能由他去了。”
“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康熙笑睨着云锦,“这话说的倒也有些意思,是从哪里来的?”
云锦心下惊,坏了,刚才光顾ุ着顺嘴说了,结果却忘了,这话本是改编自那首有名的剃头诗:“闻道头须剃๙,而今尽剃头。有头皆要剃๙,不剃不成头。剃๙自由他剃๙,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
这首诗有人说是清代前明遗老雪庵和尚写的,也有人说是明末清初文学批评家“代鬼才”金圣叹写的,不管是谁写的吧,总之是首针ฤ对清朝剃๙发令而写的讽刺诗就是了,今儿个自己้用了仿此诗所写的语句,康熙听了要是能高兴才怪呢。
“皇上,”云锦赶紧起身冲着康熙跪了下来,“云锦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了?”太后长居深宫,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首诗的,“云锦说错了什么吗?”
“皇额娘,没什么เ事儿,”康熙笑着说道,“云锦,你且起来说话。”
“云锦谢皇上,”云锦站起身来。
“先别ี着急谢,”康熙还是带着笑说道,“你且把那首骂人诗说全了。”
“皇上,云锦不敢。”云锦又跪了下来。
“朕已经说了,让你起来说话,”康熙摆摆手,“有什么话,等你把这诗念完再”
“云锦,”太后笑着说道,“既是皇帝让你说的,你说就是了。”
“是。”云锦站起身来。
云锦看不念是不行了,那ว也只好豁出去了,念就念了,反正是天下文章大抄,古往今来,模仿的也多了,这首“骂人诗”虽是仿“剃๙头诗”而来,但究其本身的内容来看,却是没有什么违矩的。再说太后的话里,还是对自己้有保全之ใ意的,她说是康熙ກ让自己说的,也就是说,既ຂ然自己说错了,也是遵旨而行。
“皇上,那云锦就谨遵您的吩咐,把这首诗说出来,以博太后笑,”既然要说了,云锦就决定要轻松的说出来,这样也便于太后帮自己说话,所以她满面含笑的吟道,“闻道人须骂,人皆骂别ี人。有人皆要骂,不骂不。骂自由他骂,人还是我人。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
“这诗倒真是有趣,”太后果然笑着说道,“又很通俗易懂。”
“太后,这就是打油诗了。”云锦笑着说道,“是唐朝的个叫张打油的人所创,他写了首咏雪,内容是这样的,‘江上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听了虽不雅,倒确是很形象的。”太后笑着说道。
“所以说打油诗才最易模仿的,象刚才云锦说的那首骂人诗,其实有很多事都可以仿这首诗来说呢,”云锦笑着说道,“象是要说那些个负情之人,就可以这么说,‘闻道情须ี负,而今尽负情。有情皆要负,不负不成情。负自由他负,情还是我情。请看负情者,人亦负其情’。”
“照你这么着引申ã下去,那ว可说的就太多了。”康熙看着云锦说道,“可这毕竟是要有个源头的。”
“皇上,正所谓天下文章大抄嘛ใ,”云锦恭敬的说道,“这诗词文章道,仿来仿去改来改去的,有几个人会去追究原来是什么意思呢。其实说到改诗,也可以用这个话来说的,‘有道诗千改,改多成好诗。是诗皆要改,不改非好诗。改自由他改,诗还是我诗。请看改诗者,人变改其诗。’”
“行了行了,再让你说下去,不知道又会改出什么来,”康熙笑看着云锦说道,“算了,这个诗你改就改了吧,只是,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为好,省得牵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是,云锦遵旨,”云锦知道,这是康熙放了自己马,于是跪下身来,冲康熙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云锦谢皇上不罪之恩。”
“好了,起来坐下说话吧。”康熙点点头。
“皇帝ຓ,”太后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能感觉出来云锦是说错了什么เ话了,见康熙已๐经表示不追究了,就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最近牙齿动摇,脱落的还好些,至少是不疼的,可是那ว些没掉的,却是疼的紧。”
“来人。”康熙听后,马上叫人。
“皇上有何吩咐?”魏珠近前听令。
“皇额娘牙齿有恙,去叫人速传太医来。”
“嗻!”魏珠答应声下去了。
“皇额娘,”康熙转过头来关心的问了些太后牙疼的情况,又安慰她说,“您的圣寿已过七十,孙子曾孙有将近百余人,而且您的孙子都已๐经须发皆白牙齿将落了,更何况您享有如此高龄呢?儿子曾听人说过,老人牙齿脱落,对子孙后代有利,这正是皇额娘慈祥仁爱福寿绵长的好兆头啊!”
“皇帝这话我爱听,”太后笑着说道,“不只是我,想来天下所有象我这般的老太婆听了这话,都是会十分的欣慰欢喜的。”
“太后,皇上,”云锦想了想说道,“云锦有个方แ法,或许可以止住牙疼。”
“是什么法子来听听。”太后和康熙都连忙问道。
“这个ฐ法子也是云锦听来的,”云锦谨慎的说道,“简单是很简单的,只是没有试过,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效用。”
牙疼的原因有很多种,云锦也不知这个法子有用不,当然要声明在先了。
“不管有没有用,先弄来我试试,”太后急着说,“这牙疼可是让我难受之极的。”
“小玉姐姐,”云锦对太后的宫女小玉说道,“烦你带我去厨房。”
小玉虽然知道太后定会同意的,但也不能就这么听云锦的话,还是先看向太后,等候她的吩咐。
“云锦的话就是我的话,”太后冲小玉点点头,“快带她”
说来云锦也不是第次到宁寿宫的厨房了,以前在宫里时,也曾用这里的家什给太后做过东西的,这里的御厨还没换,看云锦来了也还能认出来,赶紧着上前请安,听说了她的来意,也紧忙的配合着。云锦让他拿出花椒来,从中取了能有十克左右,加了适量的水煮ุ约五分钟左右,然后再往里倒入两ä白酒,等完全晾凉之后,把花椒捞出来,再找个ฐ瓶子将做好的白酒花椒水盛好,
“好了,小玉姐姐,”云锦对直在旁边看着的小玉说道,“咱们回”
“这就好了?”小玉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云锦点头笑着。
“还是侧福晋的主意多。”小玉摇摇头,“那就请您赶紧跟奴婢回怕是主子要等急了。”
等云锦和小玉回到เ太后和康熙那儿去的时候,太医已๐经到那里了,正在给太后检查。
“主子,”小玉上前说道,“钮祜禄侧福晋已๐经把东西做好了。”
“是吗?”太后赶紧ู说道,“赶紧拿来我用用。”
“小玉姐姐,”云锦说道,“烦你再去拿些棉花过来。”
等小玉拿过棉花来之后,云锦动手做了些简易的棉签,醮上白酒花椒水,递给太后。
“太后,”云锦柔声说道,“您把这个放在牙疼的地方咬住。”
太后接了过去,放在嘴里,过了会儿,过了大概ฐ有三分钟吧,云锦让太后将那棉签拿出来。
“皇额娘,您现在觉得如何?”康熙关心的问道。
“还真是不疼了,”太后惊喜的说道,“早知道云锦有这个能ม耐,真应该早ຉ点儿叫她进来的,这个ฐ牙疼可是让我遭了不少罪。”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法子只是能ม止疼而已,真正要治本还得靠太医才行。”
那太医见太后夸云锦,心里本来正不是滋味呢,听了云锦这话,方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