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忙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姿态来,叶笑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
叶笑道:“你对纳兰扎扎那群人印象如何。”
宫大少伸伸懒腰道:“爷累了一天了,不耐跟你玩儿什么เ咬文嚼字的游戏,就给你一句话,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呆在屋子的另一边,不然我给你讲,就我们这里面最弱的一个打你都不带歇气的。”
宫大少的懒โ腰伸到一半就听见骨头碎掉的声音了,他呲牙咧嘴的看着纳兰扎扎,一脸痛惜,就像是在感怀她年纪轻轻怎么就眼睛瞎了一样,纳兰扎扎被他这眼神一看还真觉得是自己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的原因。
宫大少正想走近,就感觉一只手持着硬物顶着他的太阳穴,背后传来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坦白从宽,呸,说习惯了,兄弟,不好意思啊。”
宫大少正寻思着呢,身后掠过一道黑影直奔封秋去,宫大少一看,挺乐่呵的跟后面人打招呼:“听兄弟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宫大少嬉皮笑脸求饶道:“当然行。”他做了个挺胯的动作,下流道,“你要不要试试爷有多行。”
宫大少沉下脸道:“行了。”
封秋眯着美人眼道:“救他可以,不过你得走,我可不想下回再为ฦ你擦屁股。”
宫大少向来热衷于打击人,当即道:“杜圣父怎么เ一到自己้就这个样子,舍身为人呐,杜圣父。”
女子倒不在乎,来了句:“你们全是男ç人,啧,喜欢的该不会也是男人吧。”
女子道:“你们载我一层出了这伏龙山,我保证以后不会跟着你们。”
杜飞突然问道:“是不是为ฦ了那ว个躺在后面的男人。”
杜飞惊讶道:“诶,你居然喜欢男的。”
杜飞不过才十四五岁,脸还没张开,仍带着些婴儿肥,他皱着包子脸道:“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是我只有他了。”
木骇看着铁ກ门道:“你去吧,我保证带着他出来。”
杀人者恒被人杀。
虽是宿命的说法,却思来想去也是这个理,每一个宗教的创始人,在他们的年代,他们便是哲学家,思考人生,思考自己,每一句话里隐藏着巨เ大的潜台词。
木骇看着他的眼睛,漂亮的眼睛不起波澜,黝黑的双眼宛若摄魂石,宫大少难堪的转过头去,心里默念三声:兔子不吃窝边草,兔子不吃窝边草,兔子不吃窝边草。
宫大少道:“不是说了打后颈就可以,你是不是又没将我说的话听进去。”
木骇动了一下。
她故意在幸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就他这么เ个造法,帝都上下无人识不得宫大少,老的怨他嚣张,少的怨他跋扈,男的恨他俊俏容颜与丰厚家世,女的恨他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但有什么เ关系,身边多的是讨好他的人。
这不,今儿个,宫大少又和他那ว批狐朋狗友窝在俱乐部寻欢作乐่,宫大少见惯了那ว批庸脂俗粉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自个ฐ儿老实儿的待在最里面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一些酒还有些水果和进口零食,宫大少也就懒โ得出去,看那ว些俗人他觉着糟了自个ฐ儿的眼。
封秋不说话。
宫大少看着干净的屋子褒奖道:“干得不错,是收拾屋子的一把好手。”
封秋嗤笑道:“爷只是用了个清净符。”
宫大少嘴贱道:“他教你的吧。”
封秋转过头不想搭理他,有的人就是自己不痛快了就成天给别ี人添堵。
宫大少往地上一躺,他现在倒不嫌弃了,宫大少这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人都还没睡,他这就有些纳闷。
封秋手上正拿着一个ฐ紫檀木盒子,盒子上粗看只雕了一朵花,细看下去密密麻麻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种花式,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封秋往他背上拍了一家伙,宫大少眩晕症好多了,沉迷酒色身体虚怪他咯。
宫大少又看了看叶笑,叶笑捧着个ฐ手机看小说傻乐。
萧景在一旁跟二十四孝男友一样看着,昏暗的灯光下,一向硬朗的线条柔和不少。
杜飞不在屋子里,单是想就知道在哪里,他打算出去溜达一下。
叶笑头也没抬,进行提示道:“他在楼下。”
宫大少哼笑一声走出门去,他站在走廊上把灯打开,一时间灯火通明,他站在楼梯口扫视一圈,居然没有人在,他想了一下,就往一楼的里间走去,血腥味因为ฦ长时间的弥漫虽然不再浓烈,却一直萦绕在鼻尖,太具有迷惑性,他双手插兜的一直往里走。
灯次第打开,这里就是一小房子,也没走多久ื。
杜飞坐在那ว里,背影有点儿单薄。
他尽管看见了横在他面前的躯体,仍然问道:“怎么เ了。”
“没事。”
“嘁。”他嗤笑一声道,“行啦,就你青葱少年玻璃心,我还不知道吗,肯定是今天对你冲击很大。”
杜飞转过头道:“我今天在这儿坐了一下午,就在想一件事情,你们到เ底是经历过什么,才可以将自己้变得那么เ铁石心肠,我看着这个ฐ“人”很久,我才发现我还是做不到เ硬起心肠,我不明白怎么เ会有人吃人的事。”
宫大少掀起薄唇,凉薄的笑道:“人吃人这种事太平常了,有些历史谁在,真正的历史其实说白了就是人吃人,你是运气好遇上了我们,运气不好的成了丧ç尸,还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吃个ฐ人算什么,只要能ม活下去,就算将灵魂出卖给恶魔也没有什么เ关系。”
“所以有一天我们也会吃人。”
宫大少冷笑道“不会,只有想要活下来的懦夫才会去吃人,你有手有脚,现在这些超市里面的东西还有,就算有丧尸你怕什么。“
杜飞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道:“呼,你说的对,今天我杀人了,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我不想杀人,我也不喜欢杀人,我看着她我就忍不住了。”
宫大少绕过杜飞看着眼前的人,可以称为ฦ人彘,除了骨头还在外,身上好一块烂一块,可以看的出割的人非常有技术含量,在这样的环境和医疗条件下能让人直到现在还有一口气,也就只有古代行凌迟之刑的人可以媲美。
宫大少一边叹气一边又摸出一把刀来,他当然看得出眼前人的求救,这样强烈的求生他当然看的出来,但是并没有什么เ用,他干净利落的将眼前的人抹脖ๆ子。
那样憎恨的眼神让人害怕,宫大少却满不在乎的笑了,他这辈子这种孤直的人难道还见少了吗,然而穷人就这么一把毫无用处的骨气。
杜飞喃喃道:“杀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