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忙完,要不去我那里坐坐?”穗穗娘倒是挺热心的。
“怕什么?我们家一屋子男ç人!”穗穗娘的话让他大吃一惊,什么叫“一屋子男人”这是什么状况?穗穗娘是个爽快人,见黄博没有拒绝,拽着他就走:“去吧去吧,伯母有事跟你商量。”
恍惚间,一抹浅笑映入了他的眼帘ຈ,是上次在山中遇见的小媳妇!黄博脑แ子一片空白,本能ม驱使他向她奔去。可惜伊人如风,眨眼工夫,小媳妇已逃离了它的视野。黄博捉摸着:“刚刚怎么了?像被迷了魂。遭了!不会是哪路的妖精看上我了,要押我回去做相公啊!”先前的恐惧还未消,新的恐惧又连绵不绝地围了上来,黄博想逃,但是双腿像被冻住了,迈不开步子,凉意从脚๐底冲上头皮,仿佛那妖精就在身后冲着他妖娆ๆ的笑。
黄搏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猛地回头,双眼圆瞪,吓坏了身后的老太太:“呀!小伙子,怎么了?”
穗穗聪明,捉摸着大哥的心思,等他爹娘走后才问:“哥,有心事?”
穗穗看着他,捂着嘴巴偷偷笑,他哥被她弄得有些生气,拿拐杖轻轻戳了穗穗两下:“你傻子啊,笑成那样。”穗穗调皮,避开拐杖跟他开玩笑:“哎哟,看不出你也想姑娘了?”大伟不好意思,撑着拐杖起身回房:“没大没小的,看我哪天收拾你!”穗穗哼了一声,继续想她的事了。
按照穗穗留给她的地址,她来到一栋独立的小楼房前,两条大狼狗隔着栅栏对她狂叫不止。春儿吓坏了,她原本不怕狗,但是那么凶那么大的狗她还真没见过。算了还是回去吧!春儿有些垂头丧气。“哎呀,这是谁呢?稀客啊!”——穗穗听到狗叫得凶猛,就出来看看,见是春儿,有些惊喜,用铁链子拴住了狗,领她进了门。
春儿低头不语。
黄博他娘就是在这样一个大雪天失踪的,一同失踪的还有穗穗她娘;穗穗爹颇有几分蛮力,是寨子里的小霸王,他带人在山里搜了一天一夜,也没寻到人,最后把气全部撒在黄博爹身上,说是黄博他娘把她老婆拐走了。黄博的爹有精神病,平时不怎么与其他人接触,出事的时候大家都不敢因为ฦ他得罪小霸王。
好歹有了个ฐ结局,大家就不再追究了。
张福回到เ院子里,把穗穗娘的话转交了女婿,又叮嘱了一番,大概就是要他注意安全,还有要经常惦记着家里,黄博心里“哎、哎”答应着,心早ຉ就飞到เ县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穗穗娘就来叫黄博了,黄博一听到她声音特别ี兴奋,张家父女只当他是要出门了,还高高兴兴出来送别。
一路上穗穗娘问了很多他生活上的问题,他觉得特别亲切,就想娘一样。
已经记不起来娘的样子了。寨子里有人说:娘是和穗穗娘一起失踪,他想知道再多一些,他爹却训斥说:“小孩子管那么多事干什么เ!”那是他亲娘他都不能关心吗?他想问问穗穗娘有关娘的事,话到เ嘴边又觉得太唐突,舌头拐了个ฐ弯:“伯伯,您就像我亲娘一样。”
穗穗娘被他的话下了一跳说:“你还记得你娘吗?”
黄博感觉这话怪怪的:“当然了,没有娘哪来的我?”
穗穗娘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说:“你小的时候,从来也没问过,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黄博笑道:“哪有孩儿不记得娘的,我爹不怎么跟我提娘的事,也不喜欢我问起。”
穗穗娘叹了口气,说:“也难怪你爹,你说你娘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呢。”黄博好奇的问:“我娘长得怎么样?”
穗穗娘说:“挺俏的。”
黄博说:“那他怎么会看上我爹呢?”
穗穗娘欲言又止,眼神空洞,仿佛已陷入了回忆,黄博着急知道答案,忍不住唤了一句:“伯伯!”
穗穗娘回过神,神情闪烁:“你娘是寡妇,是你爹从她婆婆手上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