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又看了他一会儿，关掉了灯往客厅走过去。
“嗯？”林城步停下。
“副驾不系安全带也扣分呢。”林城步说。
“……就我妈和我姐，”林城步看了一眼卡扣，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坐得少。”
“你为什么哭？”元午看着他。
“放屁。”元午说。
呛着他的是……元午居然会看姑娘，还评价姑娘。
“你不喜欢那类型的吗？”元午夹了一筷子鱼放到碗里。
“……哦。”林城步应了一声，跳到了旁边的船上。
太阳快落山了，这里不像村里那ว么多人，几户人家已๐经都吃过了饭，这会儿老码头一片安静而闲散。
“哎。”元午站了起来，正想着该用什么เ招把他给拦在路上，一转头看到了岸上走过来一人一牛。
“你去哪儿啊！”大头一见他就马上喊了起来。
水灌进了嘴里，鼻腔里，耳朵里，迅速地带着绝望和冷漠侵蚀掉了最后的呼吸，没有一丝怜悯……
但她却已经被牢牢地拴在了河底，无论哪个ฐ方向，她都动弹不得，手臂的每一次划动都像劈进了一个ฐ巨大的果冻里，腿已经无法迈开，那些绿色的，平时只要轻轻一掐就会断开的水草此时此刻๑却变成了牢固的绳索……
“你这什……你俩视频๗啊？”江承宇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愣了，马上冲着屏幕挥了挥手，“嗨小午！”
“视什么鬼频，”林城步盯着屏幕，“你没看出来这是摄像头么เ？”
“监控？”江承宇又看了一眼，“我靠你被发现了？”
“好像是。”林城步有点儿紧张。
元午似乎ๆ还在研究摄像头，过了几秒钟็之后摄像头猛地晃得天眩地转的，停下来的时候画面已๐经是元午坐在沙发上了，背景是沙发靠背和墙上的画。
元午脸上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冲着摄像头竖了竖中指。
“你觉得这是谁？”林城步现在对元午已经有些无法判断了。
“元午啊，”江承宇说，“这表情我太熟悉了，玩嗨了就冲人竖手指头，万年不改。”
“那就好，”林城步松了口气，江承宇跟元午熟，而且没有经历过元午中间这一段时而对劲时而不对劲的阶段，他对元午的判断会更准确一些，“我得回去了，我怕他发火把我房子砸了。”
“嗯，”江承宇点点头，过去问郭小帅把照片要了过来，“你要觉得时候合适了，把他带我这儿来。”
“怎么？”林城步看着他。
“不知道行不行，就是带他去熟悉的地方转转，很多事可以不记起，但是不会真的不记得。”
“知道了，”林城步说，“到时我试试。”
元午发现了摄像头，林城步一路开着车回去的时候手机都不敢收起来了，放在车头的手机架上，一直开着监控软件，时不时瞟一眼。
不过元午拿着摄像头研究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在了茶几上，而且还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继续看电视了。
林城步到了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他都还在看电å视。
“我回来了。”林城步打开门，往里探了探脑袋。
元午没说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林城步进了屋，一边换鞋一边瞅了瞅茶几上的摄像头，有些尴尬地说，“你找到这个了？”
“嗯，”元午打了个ฐ呵欠，“你变态起来还真是花样挺多的。”
“我就是不放心，”林城步感觉元午的情绪还可以，于是坐到他身边，“不好意思啊。”
“我看看怎么弄的？”元午伸手，“是用手机吗？”
“嗯，”林城步拿出手机打开了软件递给他，“我就是隔一阵儿看看。”
元午拿起摄像头对着他，眼睛看着手机屏幕：“还挺清楚，不过有延迟？”
“有点儿，”林城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元午一直用摄像头对着他，他只得转身也对着摄像头，“你想吃宵夜吗？”
“不吃，”元午说，“你上哪儿去了？以前你不是说九点多你就下班了的吗？”
“我去……见了朋友，”林城步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谁？”元午看着屏幕。
“江承宇，还有……”林城步盯着他的脸，“郭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