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律走近:“你紧张什么?”
下颔被捏住,疼的方晚差点咬掉舌头。
该死的……这是什么哲学题……
哲学老师好像讲过,前一句是赫拉克利特提出的哲学观点,意思是当你第二次踏进这条河的时候,它已๐经不是你上次踏进的那条了。所表达的观点是宇宙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和不变化的,一切都在运动和变化。
白行律抽了抽嘴角,吩咐侍者换下餐盘,端上一盘法国葱头汤。
方晚麻利的点点头,拿起勺子哗啦啦的喝起来。相比之下,白行律端正的坐着,右手优雅的执着汤勺,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双弧形的薄唇轻轻抿着勺里的热汤,一副像天使一样的乖๔巧模样。
耿笛好脾气的笑了笑,拍了拍方晚的肩膀道:“不要这么见外,有什么难题可以跟我说的。班长嘛,就是为了班集体和同学们服务的。发生什么事了?”
“哪个音乐楼?”
这一看,又把方晚惊得直咽口水。早就听闻君临学院是s市独一无二的贵族学校,全国各地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无一不趋之ใ若鹜。而君临学院却还限招人数,每年每级只招指定人数,绝不超额。所以来之ใ前,方晚着实好好的做了心理准备。可是一见这川ษ流不息的豪华汽车群,方晚还是很没骨气的软了脚。
100个报道的,有999个ฐ都是私家车直接送去注册报道,再送到宿舍楼ä。
方晚抬头飞快看他一眼,然后低低应了声:“好。”
两ä人牵着手慢慢走,方晚轻声的说着小时候的趣事,和爸妈去捉鱼,和邻๑居小朋友打架,和小晴争母爱。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九岁以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我又瘦又小,邻居家的大孩子都爱欺负我。有一次又被堵在楼道口,让我叫他们哥哥,不叫就不让我回家吃饭。他们笑得好讨厌,我不想叫。梗着脖子愣是不开口,其中一个ฐ大孩子就想来揍我,我怕的脚都软了。哈哈,这时候,小胖在楼上看见我了,叼着一块鸡腿抖着一声肥肉就冲了下来,呜哩哇啦乱吼了一通,张牙舞爪的把那ว几个大孩子赶跑了。我笑他是猪,只知道吃,他一委屈开口骂我没良心。那ว块一直叼在嘴里的鸡腿就这么掉地上了,心疼的他哇哇大哭。哈哈,他那表情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可好玩了。”眼睛亮亮的看向白行律,“你见过小胖的,就是那ว天被你揍趴下的人。”
白行律皱眉,努力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那人长啥样。但依稀记得那人一点都不胖。“不准说瞎话啊,那人哪里胖了。”
方晚又笑:“他现在瘦了,我刚开始也没认出来。你不知道,他时候胖的吓人。每次跟他走一块儿,都会被他挡住前面的路。”
白行律又皱眉,虽然他现在很喜欢看方晚笑。但是一想到,那样快乐的笑容是源自于另一个陌生男人,或一段陌生往事,白行律心里像梗了鱼刺一样不舒服。
扣住方แ晚的脑袋,白行律在夕阳沉入海平线前最后一丝霞光中吻住他。
一高一低两个剪影深情拥吻,镶嵌在海天相接这片壮丽的背景上。
古阆按下快门,记录下了这动人的一幕。
“哼哼,总有一天死人律会感激我今天拍下这张照片的。”
耿笛侧头舔了下古阆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廓:“学长,我们也来拍一张吧,我也会感激你的。”
古阆缩了下脖子,耳尖又开始泛红。
“小王八蛋,回……回房间再……”声音软糯,教人酥麻。
“是,学长。”
两ä人回到别墅时,白行律又铁ກ青着一张脸。理也不理方晚,径直拉过古阆陪他去露天游泳池游泳。
古阆嗅到有料可挖,果断的甩开白行律,让耿笛去陪。自己则拉过一脸委屈的方晚,急急问道:“去海边散步多浪漫啊,这好好的又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方晚苦着小脸:“不知道啊,我只是帮学长打蚊子而已啊……”
事情是这样的,两ä人在海ร边走走停停逛到天黑。这一入夜,海ร风就潮乎乎的吹来,又咸又冻,方晚在内陆呆惯了,就是再喜欢大海ร,也禁不住一直被这湿重的海风来来回回的吹。
想要回去,但是见白行律兴致颇高,还拉着他一块儿去淌水,就没敢说。又忍了一会儿,海边的水虫水蚊子什么的小生物也跑出来散步了。方แ晚皮肤嫩,被叮的受不了,用手挥开那些烦人的虫子。怕影响白行律心情,动作也不敢太大。但是白行律被方晚这一丁点动作给牵动,从他的角度感觉,像是方晚轻轻摇他的手,要他靠过去。
方晚从不主动,白行律心底有些小兴奋,忙凑过去:“怎么了?”
白大会长只觉得海ร风拂面,凉爽清新,听着耳边阵阵海涛声,牵着一只乖巧的小猫悠悠散步,气氛宁静安好。心里也升出一股异样的安逸,只觉得就这么牵着手走下去也不错。
方晚以为白行律烦他动作大,忙红着脸尴尬说没什么。他这一红脸,白大会长更是以为小孩子害羞了。心里一动,偏头就亲了上去。这边方晚盯着他逐渐靠近的脸,突然瞥见左脸上有一只蚊子趴在上面吸的正欢,方晚脑袋被风吹得晕晕乎乎ๆ,又被虫子烦的不行……于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