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咬着笔头,眼睛盯着桌上的卷子皱眉。
人不能ม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和人一次也不能ม踏进同一条河流,用形而上学来论证这两种观点。
“哦哦,鹅肝啊!真好吃!”
“用勺子舀来喝,这个知道?”
“方晚,还不回寝室吗——这么丧ç气的表情,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方แ晚转头,看见是耿笛,忙说:“没、没事。”
“那ว个……请问班长你知不知道音乐楼怎么去啊?”看来今天是躲不掉“钢琴教室之约”了……
身后响起“啪啪”的汽车喇叭声,方晚这才如梦初醒,拖着行李箱,慌忙让到石拱门一侧的人行道上。
一路走来,方晚看见拉着行李箱在校园里人行道上走着的,除了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电å话那端又沉默了两ä秒:“改天再聊,我去消个火先。”
扔掉电话,白行律拉过方晚,啃上那张殷红的小嘴。
“宝贝,看来诬陷你的人是真的很讨厌你啊……”
接下来的三天考试,白行律都会把方晚送到考场后再离去,考试一完毕,就亲自去考场把方晚接走。实在走不开人,也会让古阆去接送。搞得古阆不止一次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孩子了。
而每次白行律都会但笑不语,搞得古阆心里像猫挠似的痒。
所有考试都结束后,方晚很开心的收拾东西,他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个牢笼似的学校了。如果前段时间他还在质疑考入君临ภ是不是个错,那么现在他无比坚定的认为这就是个错,而且是错的离谱,错的残忍。
白行律组织开完期末总结会议后,回到公寓就看见方晚像只快乐的小云雀,哼着轻快的曲子,一件一件叠好他的衣服放进背包里。
看见方晚这么高兴,白行律本就气闷的心情变得更差。
“你在干什么?”
“你回来啦,”方晚冲白行律傻笑,“我在叠衣服啊,明天一大早就得走,现在不收拾好,明天会来不及的。”
白行律紧绷着脸,几步走过去把方晚收拾了一晚上的东西统统扔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啊!”方晚本能大喊,但是脑子一激灵,想到这人不能惹,又软了几度声音,“我……我打理了很久ื的……你、你就这样给我弄乱了……不太好吧……”
白行律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就这么想离开?”
方แ晚努力维持傻笑:“是啊……”
白行律脸色更黑了,目光冷得能把方晚冻成冰雕。
方晚暗自咽口水,难道他说错了?应该说不想??嘴巴先于脑子做出反应:“不不,不想!我就是随便整理整理……方便要回去的时候……收拾……”
白行律依然紧盯着方晚,但是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又哼了一声,转身往书房走。
“给我倒杯水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方晚哎了一声,麻利ำ的跑去倒水。在这住了这么เ些日子,方晚已经习惯于白行律把他当丫ฑ鬟使了。确切的说,应该是白行律习惯把所有人当丫鬟使。
双手恭敬的奉上一杯温水,白行律满意的恩了一声,接过去浅浅啜了一口,歇一会儿,又啜一口,再歇一会儿,再啜一口。
方แ晚在旁边站着干着急,你就不能大口大口的喝吗!!我还等着听你说是什么事啊!
这人不论吃饭喝水看书走路,都是一副懒洋洋慢得人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๐的模样。
方晚经常性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一口水喝了一盏茶的时间,白行律终于放下杯子,抬眼看向方แ晚。
眼中ณ满是疑惑:“你还站在这干嘛?”
“我……”方晚心生无力,大哥是你说有事要跟我说啊……
“啊,好像是我有事给你说?”
“恩恩!”方晚点头如捣蒜。
白行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咳了一声,正色道:“关于你作弊的事情,高层已经做出最后的裁定。虽然不必开除,但是一点小处罚是必须的。”见方晚一脸委屈的样子,放松口气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那小心翼翼的个性,就算借你一万个胆子,你也不敢作弊。但是在找不到เ元凶的前提下,我们必须要给学院一个说法。所以,学院决定给你记大过,并留แ校察看。放心,只要你以后表现好一点,我完全能在你结业前撤消处分。”
虽然这个处分对方晚来说还是太残忍了,但是与被开除相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知道了……”
见方晚热情度不高,又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彻查这件事,直到เ查出诬陷你的人是谁为止。只要你一句话。”
方晚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件事就这到此为止吧,不用再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