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疼的……”项西皱着眉，“我早上是疼醒的啊。”
“哦，”项西叹了口气，“我先忍忍吧。”
“没，”方寅站了起来，“我中午在这片儿转了转，拍了些照片，这地方也是个故事堆啊。”
方寅没有再跟着他去医院，他上了公车之后，方寅就走了，项ำ西站在晃晃悠悠的车上，看着身边的人出神。
项ำ西开了电视，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了一圈儿台，最后停在了市台，正在联播本市新闻。
赵家窑这些年打架斗殴混混火拼，失踪的，莫名其妙就死街上了的，多得很，也从没见新闻里说过，就好像那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就在犹豫的这几秒钟之间，那人居然举起了手里的棍子，对着车窗砸了过来。
“八百。”程博衍说了一句。
摄影展一周，项ำ西每天都去转一转，看到有人停留แ在他的那张看见光前面，他就会盯着人家的脸看半天。
是不是很有感觉？
“是的，没有比对上，”这个人把纸往后翻了翻，指着其中一项轻声说，“看这里就可以。”
“哦。”他应了一声。
“嗯，”项西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手里的薯条撒了一车座他也没发现，“应该是这里了。”
停车位置是村口，有棵用水泥墩子围起来的大树，树下有一套石桌石椅，旁边还乱ກ七八糟放着不少水泥块，估计是村民平时闲聊的地方。
-你的小天神来了，帅。
-开始了，我观摩完了再跟你汇报。
“你是梁川平的那ว个ฐ孩子啊，”主任大妈说出这个名字时，另俩个ฐ年轻些的都抬了头往项西这边看了过来，“我知道，你先坐吧。”
主任拿出了一个记录本，开始详细询问项西的情况：“他当时带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居委会应该还去问过的，我查了是有记录，不过当时我还没到เ这儿，所以还得再了解一下。”
“也不是啊，我看博……程博衍还行，也不怎么……就还挺有意思的。”项西笑笑。
这人平时除了洁癖，哪儿还有什么เ一板一眼的时候！
他进医院和出医院的时候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程博衍当初ม救下他，大家都知道，现在又因为他被警察跟着到เ了医院。
不一样，不一样，就算现在……以后也一定会不一样，现在也已经不一样了。
路上离挺远才有一盏灯，树影投在两ä盏灯之间的路上，点缀着斑斑点点的月光，项西拿出相机，边走边停地拍了几张照片。
“来多久了？也没发个ฐ短信告诉我。”项西拉开车门跳上车。
项西的手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你紧ู张吗？”项ำ西转过头看着他，“我觉得我耳朵里都嗡嗡响了。”
项西笑了笑，收回思绪拉开车门跳上了车。
“宋哥进来坐坐吧？”项西掏出钥匙开了门。
“算了，”项西站了起来，走到宋一旁้边看着点歌器，“来首老点儿的吧。”
“嗯，”项西笑着点点头，“宋哥帮我点吧。”
“做人真诚点儿不行么。”项西又补了一句。
“嗯。”项西应了一声。
程博衍周四说周五晚上一起去茶庄，周五没去成，有手术耽误了下班，于是说周六去，结果周六也没去成，再说周日休息可以去的时候，项西叹了口气：“你车开到เ超市门口了再告诉我吧，你今天不是还值班吗，明天不得睡一天啊。”
“好，”项西笑笑，“要我给你拿点什么เ吃的吗？”
“想去了解一下吗？在后那个ฐ楼的三楼。”程博衍问他。
“好。”程博衍笑着把宣传单一张张翻开给他看。
程博衍在耳边低声说话，唇在他耳际掠过，吻住他，手在他腿上轻轻抚摸，最后停在某个部位。
这种控制不住的兴奋带来的诡异的*让他在爆发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那种真实和幻想交错着的感觉还有残留แ，甚至急促的呼吸都还没有平息下来。
但手抖得厉害，这个ฐ不止一次做过的动作今天却让他莫名其妙地紧张，半天都没敢往小熊贴上落下去。
“我帮你写？”程博衍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我给你拿条裤子。”程博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进卧室去。
“不送你，洗洗就行。”程博衍进卧室拿了条裤子出来扔到了项西身上。
他想起之前项西的那句话，你才多大年纪啊脑浆就稀成这样了……
在历史里翻了十来分钟，程博衍眼睛都花了，感慨自己้到底每天闲着没事儿翻了多少页面啊。
“然后呢？”程博衍问。
“我要香肠的，”程博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香肠，“这是我妈拿来的，一直没怎么吃。”
身上的衣服有点儿不满意，现在天已经开始转暖，之前程博衍给他买的厚衣服都穿不了了，他就在这片的夜市上随便买了身衣服，挑的都是最便宜的那种，一身加起来都没到一百块。
包里的那卷钱还在，因为一直很控制花销，房租又是方寅出的，所以钱没怎么减少，还多了一个月资。
宋一乐了：“有人受不了你了，喝了酒的指挥没喝酒的开车。”
“别，”林赫笑了起来，“陈胖最近股神附身，唱一路了。”
“听医生的，让你打就打，单子给我，我一会儿去交费，钱你先欠着我的，”程博衍打开饭盒看了看，红烧肉焖饭，“债多不压身嘛。”
“今天别订我的了，”程博衍说，“我这儿有饭了。”
“越好越吵，越熟越吵。”刘远平夹着烟一脸参透了的表情。
项西没说话，他觉得这句话有点儿道理，但又不全有道理，他觉得他跟程博衍就挺熟ງ的了，但一次也没吵过……
当然，程博衍那样的人想吵也吵不起来吧，被碰瓷了都一句话不多说直接报警了，他就更吵不起来了，他别说跟程博衍吵架，程博衍几天没联系他，他都担心以后会失去这个ฐ朋友。
想到程博衍，他又想起了那几句话。
跟以前一样就行。
以前什么样啊？
现在又怎么样了啊……
“哎？”刘远平看到了放在枕头旁边的相机包，“弄了个相机啊？”
“……嗯，借朋友的。”项西把相机拿了过来。
“我看看？”刘远平问。
“看呗。”项西笑笑。
刘ถ远平似乎对相机挺了解，拿出相机就挑了挑眉毛：“60่d啊，这机子不错，你朋友挺大方啊，我要有个60d我可不借人。”
“很贵吗？”项ำ西试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