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什么事儿啊。”程博衍又问了一遍。
“中午过来吧，中午人少，”程博衍想了想，“没有磕碰或者扭伤？”
“我刚出去了一趟，没拿手机，”程博衍说，拿过杯子接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现在感觉怎么เ样？”
“问你话呢。”程博衍放下杯子，嗓子总算感觉好受些了。
“钢笔写着舒服。”程博衍说。
“用钢笔。”程博衍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收不了银。”隔间里传来项西的声音。
“没在拉。”项西说。
衣服没两件，简易布衣柜都没挂满一半，上面放小件东西的地儿还是空的，项ำ西把自己的一双袜子和一条内裤放了上去，看着有点儿好笑，不过就这点儿了，就算把身上穿着的袜子和内裤放上去，也就四小团而已。
背着包走出楼道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看这栋楼，附近全是长得差不多的楼，路还交错纵横，他怕一会儿回来找不着地儿了。
项西洗漱完了拿起包子啃了一口，觉得挺暖的，桌上还放着两百块钱和一张字条，字条上有三行字，每行三个，他看了半天只看明白了最后三个ฐ，最后三个ฐ字写得特别ี工整，一笔一划ฐ的。
对照着这三个字的样子，他差不多能猜出上面两行也是打车去，只是写得有些草，程博衍怕他看不懂ฦ……
“哦，对啊。”项西乐了。
“哥。”项西叫了他一声。
“这到เ底怎么回事儿？”程博衍问。
“你没地儿去？”程博衍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出院的时候不是让我给你送到赵家窑了么เ？”
程博衍捏了捏眉心：“我再补充一句，如果你到时没来，坠子我会拿到เ警察局去报警。”
“就这么正直，跟铁棍山药一样正直，”程博衍拍拍他的肩，“换好衣服收拾东西吧，我去办出院手续。”
项ำ西想偏过头看看说话的人是谁，发现自己动不了，再转着眼珠子往身上瞅了瞅，顿时愣住了。
胳膊也是硬的，搁在身体两ä侧。
程博衍速度很快，项西刚用胳ฑ膊护着脑袋探出半边身子，他已经绕到了副驾这边，两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正拿着钢管要往下砸的手。
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拾这人的时候，项西听到เ他惨叫了一声。
这会儿急诊人不少，三个ฐ大夫都没闲着，有一个ฐ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瞅着了程博衍，说了一句：“小程你有空没……”
“你是大夫？”那个男人盯着他。
但手抖得厉害，这个ฐ不止一次做过的动作今天却让他莫名其妙地紧张，半天都没敢往小熊贴上落下去。
就那ว么เ趴桌上捏着笔。
“我帮你写？”程博衍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项西迅速把笔扔到了桌上，跳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到เ了椅子上，眼睛还是看着地板。
程博衍拿过笔，弯腰在衣领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好了。”程博衍看了他一眼。
“嗯，”项ำ西应了一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又过去拿起衣服仔细看了看，“你字写得真好。”
“谢谢，”程博衍笑了，“送你回去？”
“我坐公车回去吧，也没多远，你别跑了。”项西说，这回不是因为尴尬，也不是不好意思，的确是不想再让程博衍折腾了。
“那……随便你吧。”程博衍笑了笑。
项西换了裤子，穿上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程博衍：“这话我说过，说过好多遍……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เ好，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没有过，我……什么也帮不上你……”
“项西……”程博衍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想说什么，被项西打断ษ了。
“但是如果有什么事儿，只要我能ม做到的，我为ฦ你没二话，”项西看着他，“真的，虽然可能ม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但只要有……”
“项ำ西，”程博衍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像以前那样就行。”
项ำ西没说话。
“像以前那样就可以，”程博衍说，“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用多想，当然脏ู话还是不能ม说，再说一次我肯定抽你，脑袋给你夹车窗里抽。”
项西一下乐่了，靠着门框笑了半天。
程博衍笑了笑：“真不要我送？”
“送吧，”项西揉揉鼻子，“我腿有点儿发胀。”
☆、第43章
项西回到小屋的时候，刘远平正蹲在隔壁门口抽烟，看到他上来立马站了起来：“哎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