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座位放下来睡一会儿吧。”许钊时刻注意着顾琛的动向,贴心建议道。
“你吃饭了吗?”在剧组开饭都很早,顾琛不到เ六点就吃完了。现在不到八点,按照许钊的作息,十有□□没有吃饭。
“走吧。”最后还是顾琛打破了懒散的气氛。
“吃饱喝足,”顾琛神秘一笑,“总要干点其他事吧。”
“不是偷听。”顾琛本是开玩笑的,许钊却很认真的解释。
“没有阿琛不能知道的,”许钊ฦ抬头,希望顾琛能从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认真,“你问,我就会答,无论任何事,都不会隐瞒。”
“谁能演?”
许钊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埋头一口气看完了整个大纲,才抬头对顾怀远说:“我答应投资。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没事,没事,”可是惨白的脸色一点都没有说服力,“我回去就好好练习,下次肯定不会扫了阿琛的兴致。”
“这个穴位是止吐的,对胃也有好处,不过按起来会有点疼,忍一下。”
“明天去医院。”
许钊没有回答。
许钊爬上床,揽住顾琛的腰,放柔声音哄到:“乖,闭眼睡觉。小宝贝,快快睡。”
顾琛拍了一下许钊挺翘的屁股,“你才小宝贝呢。”
许钊一点都不害怕,继续唱摇篮曲:“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
“许钊,不对你家法伺候简直是要造反了!”顾琛一边装出恶狠狠的样子,一边按住许钊,拼命挠他痒痒,许钊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实在挨不住不停求饶。
“说!谁是小宝贝?”顾琛压住他刑讯逼供。
“你,啊哈哈哈,我错了,我是,我是小宝贝。”
许钊无奈屈打成招,被逼着喊了好几句“我才是小宝贝”,顾琛才肯放过他。两个人一通闹之ใ后,谁都没困意了,但是都懒懒不愿意起来,索ิ性就抱在一起。
许钊ฦ的手也不老实,一会儿捏捏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
“揉面团呢你!”
“安岐,我想听。”许钊ฦ可是忘不了这事,眨巴着眼睛卖萌,试图感化顾琛痛快地把故事给他讲了。
“真这么想听啊,唉,好吧,给你讲。”顾琛想了想,才开了口,第一句话就把许钊镇住了,他说:“瘸子姓李,我们都叫他李瘸子,不是同门,只能算是同行辈分上的师兄。安岐是被他当狗一样养大的,可能,还不如狗。”
顾琛好像怕惊到什么似的声音放得很低,许钊把身体向他怀里靠了靠,继续听。
“我十岁那年,在山里憋得不行,闹着要出来玩。师父被我吵得没办法,就带我去访友。他的朋友数来数去就那几个ฐ,修道修佛的居多,还有两个武学方面的宗师,医学的反而没有。逛了一圈,收到了个请帖ຆ,是和师父同辈的一个人,却不是学医的,而是学毒的。虽然不是至交,但是也算得上是朋友,而且师父说医毒不分家,让我长长见识,就带着我过去。
见面他们自然是谈论医毒之类的,听了一会儿之后我不耐烦,自己้溜达出去玩。就在后院,看到一个铁笼子,笼子旁้边是一个赤裸的小男孩,脖子上拴着粗粗的铁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柱子上。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凑过去才发现那小孩身上满是大片的红疙瘩,有的都化脓流黄水。不知道是因为摩擦还是其他原因,有星星点点的血块,还有青紫和黑块,没一块好肉。
他可能ม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我能很清楚地看到เ他的迷惑不解。你猜他第一句话是什么?他问我:‘你也是狗吗?怎么和我不一样?’
我很生气以为他在骂我,‘你才是狗呢!’
‘我就是狗啊。我们都是狗。’他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情绪,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也真的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说完话不知是痒还是疼,他在地上蹭了蹭,又一骨碌打个滚,和狗没什么两ä样。我这才明白,那个ฐ和我差不多大的男ç孩真的是被当狗养的。那个ฐ带着饭盆和食盆的养狗一样的笼子就是他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