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真第一次来玩弓箭,拿起刚才宋文渊用的那把弓,“还有点儿重啊,”对准箭靶瞄了几秒钟,勉强放出一箭,嗬,歪到เ姥姥家去了。
箭矢飞出去,划了一个优美的曲线,吧唧掉在了箭靶前。
“什!么?”王三笑皱起眉头,“搞半天你觉得我是黑社会是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不知道吗?”
王三笑烦躁地看他一眼,“看你这挫样儿,那就给你个机会回家,现在是十二点,明早七点,我的人会准时去接你。”
康天真失落的声音传来,“渊渊,来陪我喝酒吧,天真真需要虎摸。”
宋文渊赶到酒吧的时候,康天真还没喝多少,一个ฐ人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分外可怜,宋文渊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坏心地戳他伤口,“不是和方小姐谈得挺好吗,还送人家回家了。”
“哎哟我跟你们讲,这里还有明前龙井哎,”康天真开心地端着托盘走进来,“尝尝这品质,特级哒!”
没有理会那两ä个愉快品茶的人,宋文渊走过去,蹲下来看着角落里的男人,温和地说,“我们没有恶意,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会当这一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赵良。”
“我俩都是男的,谢谢。”
”……”听着他夸张的笑声,宋文渊是发自内心地想弄死他。
“玻璃种祖母绿,哇哦,这全套首饰真是闪瞎狗眼……”康天真谄媚地凑上去,大加夸奖,“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孔信点头,“那你得对他有所表示。”
“做朋友算什么感谢啊,”孔信坏心地出馊主ว意,“为了表示感谢,你把璧影让给他吧。”
“您老人家千万别闹,”宋文渊求饶,“我跟她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宋文渊无奈地上楼,推开包间门,入眼的是一扇云锦屏风,轻薄的屏风上勾勒出蒋璧影朦胧的倩影,她纤秾有度,长发及腰,看上去颇有些官瓷美人的感觉。
——唔,果然鲜美异常。
康天真满脸羞愤,光洁的额头渗出细汗,愤恨道,“你!你简直是性骚扰!”
宋文渊给了他一个和煦的微笑,没有说话,潜台词却表达得相当清晰:骚扰就骚扰,我也只扰你一个。
“……下、下次不许骚扰我吃饭,”康天真气势磅礴ศ地谴责他,但他目前脸颊绯红、眼角湿润,十分没有威慑力。
果然,宋文渊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答应,“好。”
竟敢敷衍我!!!康天真一边扒着饭,一边愤恨地想:看来短时间内提升吻技已经成为当务之急,老妈说的对,人果然是学无止境的,鉴定天才又怎样?把《国史大纲》都背下来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人吻得气喘吁吁?简直丢尽了自己这张英俊的脸!
洪阳休养了一个多星期,总算精神头恢复了过来,警方前来录口供,宋文渊吊着胳膊,和康天真、蒋璧影一起等在他的病房外。
“难道这天的混混真的是奔着洪阳去的?”蒋璧影问,“还是因为鉴定会的原因?”
康天真说,“笑笑昨晚跟我说他抓到那ว几个混混了,他们说是一个中国人付钱让他们去堵洪阳的嘴的,不是肯巴德。”
蒋璧影道,“肯巴๒德也不会亲自出面买凶,肯定有手下的。”
“应该不是肯巴德,”宋文渊摇头,“听说他失踪了,极有可能已经逃回英国,他忙着洗白自己,哪里还有精力买凶报复洪阳?”
病房内,两ä个警员坐在椅子上,出示了几张照片,“在5月3日晚上1้2点,是这几个人袭击了你吗?”
洪阳用力点头,激动地大叫,“就是他们,一共8个人,你们抓到他们了?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严加审讯,问出他们的幕后黑手,我告诉你们,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暴力行动,几个人那叫一个全副武装啊,你知道他们拿的什么เ武器吗?u型锁!能一下就给老子爆头的,要不是我机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ຉ就已经魂丧u型锁下了,当时我正在抵挡一个暴徒的袭击,余光看到เ另一人挥舞着u型锁扑了过来,那真正是命悬一线,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