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伟想过,也许应该跟颜瞻摊牌,把什么都说了,然后恳求颜瞻……但他就是做不到,最后的那层底线他始终无法突破。
你完蛋了。
出了校门,颜瞻听到熊鑫轻声说。
“马路这一侧还是那一侧?”
任伟无奈,吃了一口,颜瞻笑了。
对应的回答了:坐飞机来的,想来了,豆瓣上写着今晚的生日会、明天就走、订好酒店了、在飞机上吃了晚餐等等等等……颜瞻才算放过他。
“地铁。地铁不用我拦,按时按点儿来。”
“你什么意思?”任伟瞪着彭勃问。
“真的不用,我醒了……”任伟不好意思极了——在人家家里爆睡就够窘迫了,还要辛苦人家妈妈给他盖毯子,“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您还真是辛苦。孩子们长大了,又要开始张罗孙子的事。”
女孩抬手要打,女人毫无招架之势,只会无力的重复:你别听薇薇瞎说……跟妈妈回家,你必须回家,你来这种地方……晓柯……
让颜瞻没想到เ的是,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阻拦的时候,任伟已经伸手一把扭住了女孩的手腕。
“那是不是还要回去学校调动档案?”
“回去吧,看看你爸爸。中秋也快到了。”
“哪儿?”
“那ว是哪儿?”
“我还要一碗。”
“你饿死鬼投胎啊?”任伟斜ฒ眼看向颜瞻。
“应该不超过两个月。”
“你乐่队没事儿?演出啊、排练啊……”
任伟用眼白看他,起身,走过去候车。
“别贴着我,这一身汗。”
“你……”
颜瞻的吻毫无章法可言,他只会遵从本能一通狂亲。任伟的眼睛瞪得活像铜铃,你加个ฐ把儿直接能ม摇。
“有四个月了吧。”
“没有啊,新的嘛!”
“你回来就上课不累啊?”任伟吐出一口烟,目光向前。
“我能跟你比吗?我这是请假去的,回来可不是赶忙销假。咱是人民的公仆。”
“那熊鑫也是你学生啊?”
“这句才是重点吧?”淳君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任伟懒得跟他拌嘴,选择不搭话。
“是,还是我得意门生。跟你们家小朋友可不一样,勤奋着呢。”
“你直说他笨能死呀?”
“话到你嘴里就难听。”淳君皱眉,“颜瞻确实有天赋,但也并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取得现在的成绩;熊鑫勤奋刻苦,同样也并非没有悟性,相反,我觉得他天赋异禀。”
“哦。”任伟吐出一口烟,只给了这么เ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