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竟显得有些沉闷。
归剑明接过纸巾随意擦了擦脸，有一些遗留แ在脖子上的水迹没有擦干净，程乐轻声道：“这边还有。”接着便一脸微笑地拿出一张新的纸巾，伸手轻轻地替他擦掉那些残留的水迹。
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头发的冲动，归剑明轻轻抓住程乐่擦到锁骨处的手，拿开来，低声道：“好了。”
也不知怎么เ回事，这哥们前几天跟李唯姐姐闹分手，最近整天愁眉苦脸，借酒消เ愁，程乐每天回宿舍的时候他都醉得跟死猪一样瘫在床上，这倒正好方便了程乐่录音的工作。
两ä人在校外的火锅店坐下，点完菜之后，余小飞才一脸好奇地道：“程乐่你最近在配什么剧来着？我偶尔半夜醒来，听见你叽里呱啦对着话筒说话，好几次以为自己撞见鬼。”
——反正是你自己抱着不放，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生，自作自受可别怪我。
“程乐่……”归剑明低声叫着他，用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脸颊皮肤的触感柔软光滑，让指尖有些流连忘返。轻轻捧起他的脸，看着程乐่毫无防备带着微笑睡着的样子，归剑明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频๗率也渐渐加快了。
“呃，也不是……跟大家说一声，想让大家放心。我可能要消เ失一阵子……”
“……是啊……”
幸好……程悦还在。
开车走在高速公路上，不知不觉就开到了程悦的住处。这个时候，特别地想见见程悦。只有那个温柔的人，才会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舅舅？”叶敬辉脸上虽然带着笑，目光却冷了下来，“你真好意思说这个词。你那宝贝妹妹可没把叶谦当儿子吧，当年留แ下不到一岁的叶谦，走得可真干脆啊。”
“迫不得已？”叶敬辉挑了挑眉，“那我也迫不得已๐一下，开车撞死你行吗？”
“别胡说。”程悦尴尬的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来东校区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呵呵，谁叫你去当广播台台长的，自作自受了吧？”
程悦没有回答，只是垂下头轻轻握紧了手指。
程悦没有回答，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你怎么会有这首歌的？”
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他的身体也挤入了程悦的双腿之间。
见对方แ没有回答，程悦又开口道：“我不是做那种工ื作的。你可能ม认错人了，先放开我。”
这个医生看起来倒是不错，身材挺拔，容貌俊美，嘴角微微弯起的时候，自信的微笑更衬得他容光焕发，一身干净整齐的白大衣，穿在他身上异常合适。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似乎很讨厌见到面前的人。
回家之后，程悦脱了外套，有些无聊的坐在钢琴前，却发现很久没有弹琴的缘故，这琴上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程悦拿过布来，轻轻擦拭干净。
突然想起他当时好像说“下次你弹给我听”，自己้当时也答应了下来，说“有机会一定弹”。后来两人在一起了，机会倒是有，可程悦却把这事儿给忘了。
程悦瞄了眼那酒瓶子上一排法文，看上去的确很正宗的样子，他不懂ฦ这些酒的品牌，只是觉得应该很贵。叶敬希专门买酒来过情人节，可见他还挺重视这个日子的。
“来，喝一杯。”
***โ
带头的女生笑眯眯的说：“你好，我们是诊断课来实习的学生，想来给你做一下全身体格检查，可以吗？”
程悦几乎是逃难一般离开那ว个城市的。
那是他长大的家，处处都那么เ熟悉。如今，除了人的气息什么都不缺。
程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叫住我做什么？”
“路过。”
“你等下一趟校车，五点还有一班。”
说着，按了按太阳穴，故作头晕状。
“唔……”
没想到เ他居然直接吻了过来，程乐震惊地睁大眼睛。
他的吻霸道而激烈，嘴唇摩擦时甚至让人感觉到明显的疼痛，舌头疯了一般的在程乐嘴里翻搅着，强烈的占有欲中ณ，甚至带着浓浓的绝望。
眼睛发红的他，更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程乐知道这时候不能跟他硬碰硬，可被这样强吻的感觉并不舒服，程乐僵硬了片刻，只好温柔地卷住了他的舌头，双手也环住他的肩，像是安抚一般，轻轻的，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头发。
归剑明的情绪在程乐的安抚下渐渐稳定下来，浓烈疯狂的亲吻，也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良久之后，归剑明才放开了程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再次把他拥入怀中。
这次的拥抱很轻，很温柔，像是在抱住最珍视的宝物一般，归剑明双手轻轻的环住程乐่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对不起。”
程乐笑了笑，拍拍他的背，“没事。”接着又柔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