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明天见，记得带早饭。”言奕隔着门板欢乐地喊了一嗓子。
言奕把门拉开一条缝，露出得瑟的两排小白牙，“你萎了还有我呢，放心，那ว什么生活还是能够保证协调的，拜拜，慢走不送明天请早ຉ。”
言奕还站在原地拼命地回忆，就是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那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เ他每次都会漏听关键词！
有吗？
“对不起。”言奕握住他的手，把手掌反过来细细摩挲指腹，食指和中ณ指的指节上有细薄的老茧，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握笔和手术刀磨出来的。
“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言奕将自己的手贴上去，两ä人掌心的温度融在一起，他的手掌比顾南小一点，可是胜在手指长，十根指头贴得牢牢的。
他会离开，留แ下自己一个人。
顾南仿佛没听到，旁้边的方虹抬头看了言奕一眼。
“嗯，你喜欢巧克力味还是桔子味的？”言奕脸庞红通通的，一手拿起一支问道。
前两次两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自己不是无法动弹就是意识混乱，这次要是再让言奕主ว动，那他的脸就得丢到太平洋去了。
“谢、谢谢。”
顾南只好一手搂紧他的腰，腾出一只手去关水龙头。
进门的时候顾南还是犹豫了一下，这套房子有些很恼人的记忆，且这记忆极为深刻。
从来没想过还会有再进这道门的一天，还是自己心甘情愿进来的。第一次进这道门，是被人开车撞得昏迷，言奕碰巧把自己救回来；第二次进这道门，是被酒精和药物迷乱了神智，昏昏沉沉地跟着进来。这还是第一次，可以把铁青色的防盗铁门、简洁整齐的玄关鞋柜，和摆放着米色转角布艺沙发的小客厅看得清清楚楚。干净清爽亲切，和屋主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知道甜不甜。
言奕眼皮颤动，头歪了歪，把脸贴在枕头磨蹭。
所以才会靠近他。
所以才没有在事后怪他。
山风吹过，火苗突然蹿高，对面有姑娘惊叫一声，转瞬笑成一片。
篝火堆燃得正旺，不时噼啪作响，每一次靠近都觉得火苗快舔到额前碎发，数不清旋转了多少圈，人群速度慢了下来，还在不断有人加入，也有人体力不支退了出去。顾南正想退开休息一下，旋๙转中的人群陡然一顿ู，乱了开来。
“谢谢方แ姐，那我先去拍片子了。”
“死小子，你给我动作小点儿。”方แ虹无奈地摇摇头。二十好几的人了，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是少根筋。
方虹把电话推到他面前，转身出去。
居然忘了，顾南的学期实习被他悄悄安排到了急诊室。如果还能ม朝夕相处，是不是他还可以有机会弥补自己的错误。
放下手里的书，顾ุ南摸摸他短硬的发尾，天气冷了，他反而把头发给剪得很短，倒是显得很精神，“你不要太跟你妈对着干，这么เ大的人了，学点儿策略。”
“策略，什么策略？”言奕抓过他的手指放在自己肚子上揉，晚上吃得有点儿撑，刚出去溜了一圈儿回来还是没怎么消化，“要不，让外婆外婆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她说的话我妈一向都听。”
“这些事情不要去烦老人家。实在不行就用拖字诀吧，时间长了就解决了。过几天我找宓燕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