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笑道：“是你说得太多。”
程锦道：“有长辈请晚饭。”
池若愚有些心烦地道：“让她过来吧，上班时间我都在这里。”
池若愚脸色一沉，“出去后帮我把门关上。”
屈跃含糊地道：“有几人知道吧。”
“或许。”屈跃让他身旁的人告诉大家可以离开了，然后对程锦道，“走吧，我们也边走边说，我让人把你们的车开回去，你们坐我的车。”他并不想尝试坐杨思觅开的车。
白瑾对大家笑道：“你们好，没打扰你们吧？”
柳睿道：“那ว还不是你们灌的？”
“啊？怎么เ会？……”李俊雄觉得好笑地摇头，“她不会这么做的，就算她做得到……”
李俊雄沮丧地又搓了把脸，“你们以为她没工ื作是吧？但她实际上是个道具师，在游乐园兼职，很多活动的场景之ใ类的都是她负责布置，她很聪明，比我聪明，那些我搞不懂的东西她都知道，从小就是这样。”
程锦道：“他们都是执法人员，都会随身携带手机，而且他们不会关机。拨打他们的号码，看谁的手机不在身边。”
叶莱已经打完电å话了，听到小安这么说后，她忙道：“但他可能只是调了静音，因为ฦ他不是警察，他不会像警察一样被人三更半夜从床上叫起来，而且……”
程锦道：“事关国家军事机密，你的顾虑我能ม理解，不过我说的确实是事实。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去申请隔离我们，直到事情完全调查清楚。现在可以先让我见见他们吗？”
“……”
杜芸芳仔细地看了会：“好像差ๆ不多，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当时何莉让我去叫人来，我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去叫保安，也没有再仔细看。”
杜芸芳走后，程锦和杨思觅接着见了何莉。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拿了双法医的手套带上，细细地翻看一下尸体，又仔细看了看尸体脖子的伤口，很利索的一刀，割断了颈动脉和气管，他脱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又靠回程锦身边，“凶手有两ä人，实施鞭打虐待的是一个ฐ，这人力气不大，是病弱的男人或者是那ว种柔弱一些的女性，叶莱这种不算，尸体容貌有损毁，又没有被性侵犯，凶手应该更有可能是女性，她仇恨受害人。杀人的是另一个人，强壮的男人，而且是老手，一刀下去毫不犹豫，但是他又有负疚感，可能他是觉得这些受害人太痛苦了，他想让她们死亡对她们来说是种解脱，可以说他割的这一刀很利ำ落，让受害人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先死了，而且埋尸体的应该也是他，他用塑料é袋把尸体包得整整齐齐，我看你们的照片上甚至头发都还算整齐，应该也是他整理过的。”
黄斌和曾竹相视一眼，黄斌好奇地问杨思觅：“你是法医么？你怎么เ看一看就知道？”
老大爷看看程锦和被他拦在身后的杨思觅和步欢，再看看他们车上的其它人，放下枪，“进来吧。”
马林生扔给他们几条毛巾，其它人还好，程锦、杨思觅和步欢身上湿得很厉害。
叶莱把车停到路边，小安打开车门跳下车，“老大！你来啦！”
“小心点，这是公路上。”程锦笑着看她。
“知道啦，我看了后面没车才下的。”小安往程锦身后张望了一下，“老大，杨老师呢？”
程锦笑着逗她，“我把他留แ在北京了。”
“那不行！得赶紧ู快递过来，要航空加急快递！”小安边说着边往路边那ว家叫“风吹吧”的咖啡店里看去，那家店靠街的这一面是玻璃墙，店里的情景不说一览无余，也能看到大部分，但她没有看到杨思觅。
叶莱停好车后也过来了，“老大。”她观察着程锦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些，这是病了吗？
程锦看了眼叶莱停在路边的车，“停这可以？”本来就不宽的路两边停了不少汽车，真奇怪这里交通居然还不堵。
叶莱笑道：“入乡随俗啊，这里大家都这么停，还是小城市便利ำ啊。”
小安认真点头，“嗯，这地方แ养老不错。”
程锦失笑，这姑娘才多大，虽然能想到养老这事。
叶莱道：“老大，你是不是觉得冷？”百象市地处江南，这时节并不冷，她现在只穿着短袖加薄外套。
程锦笑道：“还好。”
叶莱拉起了程锦的手，程锦微微一愣，叶莱皱眉道：“老大，你的手很冰啊。”
“咦？”小安也把手伸了过来，她摸了摸程锦的手，然后道，“真的很冰啊，老大，你没事吧？现在这天还不算冷啊，难道是病了？”她伸手要去探程锦的额头，被程锦偏头避开。
“没有生病。”程锦笑了笑，抽出了自己的手，“是因为ฦ治疗失忆症的缘故，血压有点低。”
小安欢快地道：“解药研究出来啦！那杨老师也好了？”
程锦笑道：“解毒药水是研究出来了，但解毒需要几周。”至于完全解毒，因为没有先例的缘故，根本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
“几周没关系，又可以休假啦！”小安说完后，才觉得这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不应该说出来的，她讨好地仰脸朝程锦傻笑。
叶莱边摇头边笑，伸手搂住小安，“你别闹了。老大，我们进去说话吧。”这路边风不小。
进了咖啡店，程锦带她们走向最里面，绕过拐角，叶莱和小安看到杨思觅和韩彬正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
杨思觅靠在靠墙的长沙发上，他向左侧着身，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几缕的漆黑发丝覆在他脸上，衬得他的皮肤白得透明。
韩彬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一本杂志，听到声音后站了起来，看到来的只有叶莱和小安便问道：“步欢和游铎呢？”
小安叹气道：“我们可倒霉了，被人抢先了一步。”她边说着边把韩彬先前的位置给坐了，因为那位置在杨思觅旁边。
韩彬没在意，换了个ฐ位置坐下，“什么抢先了一步？”
叶莱道：“我去点咖啡，你们有特殊要求吗？”没人回应，她便去柜台了。
“我们看中的人被别人抢先送去西天了。”小安说完后，凑近杨思觅，去看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杨思觅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倒向了另一侧，靠到了刚在他身边坐下的程锦身上，然后他眼也不睁地就伸手去握程锦的手，但意外地没有摸到，他睁开眼，看到是程锦一直在把手移开，他坐直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程锦。
程锦只得笑道：“我的手凉。”
“嗯。”杨思觅应了一声，然后又去拉程锦的手，这次握住了，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倒回程锦身上。
“小安，那ว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韩彬看小安一直歪着头看杨思觅，便叫她。
“啊？哦，我没有打算，反正你们来了嘛。”小安笑眯眯地道。
他们那案子已๐经折腾了两星期了，本来他们已经找到嫌疑人了，但没想到เ这个ฐ嫌疑人又被人抢先杀了，而且还就在刑警们的眼皮底下。
韩彬低头继续翻杂志，“我们啊，我们在休假，帮不上你们的忙了。”
小安吃惊地道：“为什么？老大和杨思觅可以说是在休病假。你为什么也在休假？你回去后，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韩彬想了想，“季灼死了。”
叶莱回来了，听到韩彬的话她有点惊讶，“怎么เ就死了？”
小安在旁边道：“难道是你杀的？”她说着又去看杨思觅，是杨老师杀的可能性更大。
韩彬道：“不是我。”
果然是杨老师吗？“我想也不是你。但不是你，你为什么เ要休假，难道是你看到เ了什么超出心理承受能ม力的血腥现场？”小安好奇地问。
韩彬无言。
一直垂眼沉默着的程锦开口笑道：“他被其他部门借用了一周，加班加点的，一直都没怎么เ合眼，休假是应该的。”
小安道：“可我看他脸色比你还好呢。”
“……”
正聊着，服务员把叶莱点的饮料和甜点送过来了，叶莱帮忙分配，程锦被分到一杯咖啡，杨思觅却是分到一大杯奶绿色的饮料，程锦端起来尝了一口，有茶味，奶味也很重，而且很甜。
杨思觅大约是闻到เ了香味，睁眼了，他看了看程锦，然后把程锦的咖啡拿过喝了一口，他把咖啡杯推回给了程锦，“比局里的咖啡好一点。”
程锦笑道：“这是正常的。”
“杨老师，有蛋糕。”叶莱把桌子中间的那ว盘色彩缤纷的切片蛋糕往杨思觅这边推了推。
白色的芝士，黑色的巧ู克力，红色的草莓，金黄的栗子，蓝紫的蓝莓，绿色的抹茶……程锦想叶莱大约是各种颜色都挑了一块，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多了点，有十块，杨思觅如果对它们有兴趣，那最多能让他吃两ä块。
“栗子慕斯好吃。”小安把那个边缘镀了金色的小碟子放到杨思觅前面。
杨思觅看了程锦一眼。
这是等我试吃？程锦放开杨思觅的手，拿起勺子挖了一点，很快便给出个ฐ简洁的评价，“很甜。”他把勺子放到杨思觅手里，然后拿出钱包，翻出张卡递给叶莱，“我们组的奖金的百分之二十我转入了这张卡里，以后非工作时间的公共消เ费从这上面支出。”
“好啊，我会收好发票的。”叶莱接了卡，放进自己้的钱包。
程锦看了看周围，这个ฐ点，这里的人倒也不多，他问叶莱：“叶子，那案子怎么回事？”
就知道程锦会问起，叶莱从小安的背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程锦。
程锦右手拿着咖啡，左手翻着资料，杨思觅靠在他肩头跟着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去吃他的蛋糕了。
百象市这个案子是系列枪击案，时间跨度稍微有点长。第一个ฐ案子发生在两ä年前，离百象市一百来公里的宣县有位女士死于枪杀。三个月前，商百象市大约有三小时车程的昔阳市有一人死于持枪抢劫。十几天前，百象市现任副市长在外出时被杀。这几位受害人的相同点是他们都死于同一支枪射出来的子弹。
宣县的受害人是位女士，她清晨出门时头部被飞来的某物击中，随后他被送到เ了医院，当时医生不知道她是中了枪，毕竟不出意外，这医生一辈子都不会见到เ枪伤，后来那位女士重伤不治身亡后，法医才从她头部把子弹取出。
昔阳市的受害人是个ฐ中年男人，他驾车去银行取钱，提着皮包回车上时被杀，皮包也被凶手带走了，实际上包里只有一万块。当时看到เ这里时，步欢一本正经说：“其实也不能ม说这位凶手目光短浅，毕竟还有人为了十块钱就抢劫杀人。”然后他被叶莱狠拍了一下，什么啊，凶手抢劫前当然都认为抢到了一只肥羊，怎么会是真的为ฦ了十块钱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