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铭皓无言以对,只好沉默,最后只能可怜地说道:“好的,再见,我的好老板。”
挂断电å话后严å翊也没闲着,在网上打算买点扇贝,顺ิ带着又买了许多的海鲜。
然后亲自下厨,兴致勃勃地给贺四年熬起了海ร鲜ຒ粥。熬粥中途还时不时回房间看贺四年,接着情难自禁地拨拨他的眉毛,又描摹了一遍他的五官。
贺四年被他烦醒了,但仅仅是掀了掀眼皮,在看到严翊自个在那里玩得很开心后,又郁闷地闭上了眼睛。
严å翊在他的掌心里挠了挠:“起床了,粥快煮好了。”
“什么粥?”贺四年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海鲜ຒ,我还加了很多扇贝。”严å翊邀功似地把脑袋往他面前一凑:“亲一口。”
贺四年捧住他的脸,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没找准位置就亲到了严翊的鼻尖。
“诶?”贺四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空荡荡的,虽然是被粽子似地包在了被子里。
他坐直了身子,有点懵地看向了严翊:“我衣服呢?”
严翊抬手:“和我没关系,你自己้回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贺四年回忆了一下,没能ม想起来,于是转了转眼球,用着猜测的口气:“难道是我自己扒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โ”灌溉营养液ຂ+1้
☆、送命题
“粥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严翊走出去关上了门,“快点把衣服穿好,洗漱完后赶紧来吃饭。”
贺四年小虫似的在床上挪了挪,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但被叠的整整齐齐,还被用塑封袋一件一件地给装好了。
他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了,匆匆忙忙洗漱过后,迅速狂奔到餐桌前,摆好乖巧ู的姿态,睁着大眼睛开始等严å翊拿好餐具。
严å翊动作有点慢,贺四年等不及就打开了手机,观看最新几集的小猪佩奇。严翊将餐具摆好后凑过来看了一眼,揶揄道:“贺猪精。”
“诶。”贺四年将视频暂停住了,“我昨晚到底为什么把衣服脱了阿?”
贺四年觉得眼前的严翊存在很大的作案动机,毕竟总不可能是他自己饥渴难耐,把衣服给扒了,他又没有这个习惯。
严翊给他推过去一碗粥,平铺直述道:“你昨晚变成一颗西瓜了,我照顾了你一晚上。”
贺四年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一些内容:“你好像还说要把我从3楼ä丢下去,然后……”
严翊的心情被提了起来,只见贺四年拿起筷子,夹了一颗扇贝肉,往嘴里一塞,不紧不慢道:“然后,我忘了。”
说完他一拍桌子,凶道:“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我是你养的那颗瓜,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还对我那ว么凶,我也很无辜啊。”
“我对你很凶吗?”严翊问。
贺四年想了想道:“有时候……啊大概吧。”
严翊心猿意马地吃了两ä口粥,然后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贺四年,没什么起伏地问:“好吃吗?”
贺四年鼓着腮帮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嗷吃。”说着他还比了个动作,就是支起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圆,表示非常-非常之好吃。
“好吃阿……”严翊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少了点什么เ?”
贺四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四肢,说道:“没有啊。”
“没有阿……”严å翊敛眉,心想大概一个小小的瓜蒂对贺四年不会有什么เ影响,“对了。”
严翊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谢成,到เ底是怎么回事?吃饭的事应该在你……自杀之后,这锅就不归原贺四年背了。”
贺四年嘴上没停,一脸无辜:“他一直说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好一直推辞,但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他说了什么เ?”
贺四年坦白:“他说让我考虑一下,跟不跟他在一起,大概好像是这样。”
他的话音一转,投出一颗很甜的嘴炮:“然后我就说我喜欢严翊,只想和严翊在一起,严翊对我很好。”
纵然知道贺四年的话里也掺了一半假,可惜严å翊依旧吃他这一套,贺四年在他眼里就是过了十吨滤镜美颜的小甜甜——放个ฐ屁都是香的。
这个马屁拍得严翊通体舒畅ม,当下也不纠结贺四年和谢成单独出去吃饭的事了。然后他一停筷子,语重心长地对贺四年说:“四年,我不觉得你是单纯到愚昧的人,谢成这个ฐ人……算了你意会一下。”
出事那天贺四年不是没想到,除却他或谢成的手机被监听,那段录音只能是谢成手上有。
黑自己又不好玩,从前的贺四年也傻不到这个ฐ地步,所以很可能是谢成默认公开的。
谢成最近的人气有点下滑,《临风听暮蝉》还没开播,但宣传力度已经够猛了,却迟迟草不到เ令他满意的热度,贺四年被扒也会给《临风听暮蝉》带来相应的热度,很多人可能会处于对贺四年的厌恶而去关注这部剧,甚至可能给剧ຕ吸引到เ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粉。
谢成对自己的演技相当有自信,对该剧ຕ也抱有了极大的期望。就此赌一把,这部ຖ剧火一把也是相当有胜算的。
还有……他们那天去的餐厅,分明是一个ฐ人也没有的,餐厅摄像头应该是拍不出如此高清的照ั片的,而且照片的角度找的非常好,简直就是事先蹲好了点的。
餐厅是谢成选的,而作为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十年的谢成,对镜头不可能不敏感,过分神经质的甚至会将餐厅遍寻一番后才敢落坐。
所以照片的来源可能也和谢成有关系。
“我知道的。”贺四年又扒拉了两口粥,似乎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影响。
贺四年吃完饭后拍了拍肚皮,然后将手机打开,一边接着看小猪佩奇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正在收拾餐盘的严å翊猛得一抬头——
发现贺四年的后脑勺上的头发,徒然秃了一个瓶盖大小的圆。
严翊:……
所以瓜蒂那一大部ຖ分是贺四年的脑袋,那ว为什么瓜蒂会是他的一小撮头发啊,这诡异的结构……
“那个……四年,你等等。”严å翊心虚地叫住他。
贺四年回头:“干嘛?”
“你今天要出去吗?”
“不啊,我妈今天要化疗来着,我过去会打扰到她休息。”
严翊又问:“那ว你明天出去吗?”
贺四年将手机关掉:“你干嘛问这个ฐ,有什么เ事吗?”
“没有……”严翊下意识地掩饰,然而‘纸都包不住火’,更别说这么一个明显的白头皮了。思来想去严翊还是坦白道:“是这样的,我口头可能ม说不清楚,给你拍张照ั片,你自己感受一下。”
说着他拿起手机,对着贺四年的脑袋“咔嚓”一声,接着将手机寄给了贺四年。
贺四年看到照片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懵,第二反应——这什么鬼玩意?第□□应——卧槽卧槽卧槽!
他一脸忧伤地抬眼,哀怨地传达出一句话:“你可别说这是你干的。”
严å翊一脸“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他妈真的是我干的”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这个ฐ原因呢,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最后贺四年倒也没有发脾气,看在严翊帮他背锅,还在他发烧的时候照顾ุ他的份上,贺四年觉着自己้也不能这么小气。
但是这之ใ后他就完全不敢出门了,连kevin这个ฐ抠门到不行的野鸡,十年难得一次地邀他出去庆祝,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请贺四年。
但贺四年想想自己后脑勺的那一小块空白,沉痛地拒绝了。
于是这之ใ后贺四年看向严翊的眼神变得十分哀怨,每天郁郁寡欢地吃了严翊做的三碗饭,某天临睡前还阴阳怪气地问:“我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嗯。”严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