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塞林格出了包间,还听见季诗在后面喊:“我的妈呀他绝对性向成迷!太可怕了!肯定经常这样仗醉揉男生的脸!迟南你小心点,他上次还问我直——”
他走得有点快,虽然醉了但步伐稳得离谱,走进电梯时后面的季诗喊道:“塞英俊你等一下我们啊!”
“什么顶不错,夸张!”
“是真不错,这网站上反响都很好!”
架子鼓装ณ好两大箱,我先抱着一只箱子走出来,石头哥他们已经在前面一辆保姆车里等我们了,塞林格一个人在车外抽烟,墨镜反着日光特别刺眼,我条件反射地往四周看了看,现如今看狗仔都成了一种本能了。
塞林格右手撑着车盖,低头问我:“怎么了?”
那ว天许章就说好,那我们匿名投票,我不投,你们全乐队的人来投票。
这一招挺狠的,毕竟塞林格也无法保证团队里所有人都和他一条心。要开始写投票的时候许章说请大家考虑清楚,做热门电视剧ຕ的主ว题曲不代表为电视剧站街,没有人会怪罪乐队,但再好的歌都需要有被人听见的机会。
“迟南。”塞林格站住了脚步。
“你没吵到我,”塞林格说,“但你再这么เ说下去我会自我膨胀的。”
绿色的列车飞驰而过,我却愣住了——平交道那ว头站着一道熟ງ悉的人影,黑色的长袖t恤,牛仔裤和板鞋。
平交道的闸栏还没升起来,我已๐经按捺不住地举起手:“林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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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朋友挺懒的。”老板把做好的饭菜提给我时说。
塞林格说现在烟灰还是烫的。
塞林格等了三五秒,才抬手给他拍掉了。
塞林格戴着墨镜,虽然看不清脸,但一米八六的身高鹤立鸡群,四周热烈的气氛有种被压下去片刻的感觉。
我已经递上鼓槌ຄ,求之不得。
“龚子良,长帆集团董事。冯……冯什么来着?”
“对对对,立享传媒的老板。钱宁……旺?”
这样的话从塞林格口中说出,不带一丝说教和责难,我想他一定经常这样提醒犯蠢犯浑的粉丝,以后记得看楼梯,以后记得看路,以后不要老盯着我……
我点点头,wendy姐这时打来电话,问我到公司了没,挂了手机我向塞林格告辞,走到门口,忽然又被他叫住:
那次演唱会回来,我脑子里满满都是灵感,一夜就完成了一首歌。
这应该是我的第一首大热歌曲,它爬到了网站的排行榜第一,我开始收到越来越多的联系,来自制作人,来自经纪公司,来自电å视节目,他们想买下这首歌的使用权,表演权,我忙于应付他们,然后某一天早ຉ上,一通来自艺天的电å话吵醒了我。
全场的兴奋叫声塞林格仿佛没听见,直接说敲吧。
后来季诗也承认,塞林格身上有两样东西是他永远学不来的,一个是实力,另一个就是不说话时又酷又屌的样子,和说话时又酷又屌的腔调。
塞林格朝围观群众皱眉,他一皱眉,样子就显得很凶,但因为人坐在垃圾堆里,并没有威แ胁人应有的气场,故而所有人都摇了头。
塞林格闭上眼,忍受着垃圾贴着他的脸滚下来。
“是我允许的,我会罩着他。”塞林格说。
塞林格往我这边看过来,我赶忙走出去。
猜对了,这首歌是阿岚写的,我记得有一次听他提起过,说是下一张新专辑里务必要有一首是他写的。他是公认的学东西很快的人,应该能ม说到做到。
塞林格调了下……应该是架子鼓的混响通道,将架子鼓移动到了军
鼓后方,听着便层次分明了,阿岚拍手道:“对哦,还可以这样干~~”他靠在椅背上,刚巧看见我,“哦迟南,到饭点儿了啊?”
阿岚看来看去,表情很痛苦:“这怎么表白啊,我选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