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已经发完言下台了,我看着他大大方方坐回第一排的位置,那种久违的差距感又回来了。
开学之后老师调了一次位置,把我和李子调开了。我去找老师说,希望还和李子同桌。
李子双手抱头坐在地上半天没声儿,我也不敢叫他,一直到我爸回来,才把他拉起来。
李子闷闷地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才问:“我刚ธ才……伤着我爸没?”
果然,等到又过了一星期,李子寝室床边就多了一堆瓶瓶罐罐,桌斗儿里的书也换了一拨儿,原来是黑白灰的,现在全变成花花绿绿的了。
难得看见李子身上长时间的保持着色彩斑斓的状态,不光是身上,手上更是,有时候画着画着就直接用手抹上了,看的我都难受。
今天是6月1้6日,6๔月17日是李平宇的十八岁生日,但这一天却再也没有到来。
我迄今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选择在这一天、以这样的方แ式死亡,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他的生活还并未展开。
他站定,像是有感应一样,回过头,说出了那ว天他在疗养院二楼给我的承诺。
“等着我。”
耳边全是失重的风的哭声。隐约看见那人笑了,轻轻浅浅,眉眼弯弯。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