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姑发给她的短信上提到了祭典什么เ的。
尹鸢看看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又看看空荡荡的家,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不过可以请你现在不要妨碍我和彭格列吗。再说你连站着都很吃力了,骨头好像也断了几根……所以,你还是到那ว边去跟你女朋友坐在一起看着吧。”
尹鸢只抓狂了一瞬间就严肃起来,他这么说……那么把云雀打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是他吧,中午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出手,尹鸢不清楚他的实力,但是如果能把云雀伤成这样的话,那这个ฐ凤梨头是该有多强?
“我说……”尹鸢猛地一拳打在凑到她面前的脸上,“云雀恭弥在哪里?”
这一套动作尹鸢练习了很久,端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一直想用来教训一天到เ晚拽上了天的委员长,却从来没抓住过委员长的漏子,没想到现在先用来救他了。
在小姑出声的时候,尹鸢猛地反握了云雀的手,力气大得连他都觉得有点不舒服。
局面更僵硬了。
反正她穿了安全裤……反正委员长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安全裤!
……
教室里偷偷注意着这边的同学们顿时炸开了锅。
草壁学长可以请你不要放大招吗,你才刚出手我的血条就空了一半。尹鸢无语地回了他一个半礼,道:“草壁学长有事就请直说吧。”
可能ม是心情太好,尹鸢都小跑了起来,矮身从几棵茂盛的树间穿过,看清眼前的一幕,她轻快的脚步瞬间沉重了下去。
难怪她在学校里晃悠这么久ื一个风纪委员都没看到เ,原来是聚集到这里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急切了,云雀哽了哽喉咙,道:“今天就这样吧,你起来,去医院。”
尹鸢摇头:“我去一下医务室就可以了。”
“……”尹鸢再次停下脚步。
“……我要上课了。”
尹鸢挠挠头,埋下头去继续和国语课本、数学题干、英语单词对战。
夕阳西下,尹鸢把自己负责的几桌收拾好,冲同事们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都习惯了尹鸢的沉默和面瘫,其实尹面瘫也挺好玩儿的,特别是看到一件不能ม理解的新า事物时她略带疑惑的表情,涣散的眼神以及嘴巴里无意识的“啊”一声,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揉搓一番๘,店长就不止一次地公开表达过他爱死了尹鸢那让人一看就很无语的表情和眼神。(店长口味为ฦ何这么เ重)
高贵冷艳的委员长大人先是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瞥了呆滞地伫立在教室门口的英语老师一眼,成功把老师吓得从石化状态中回过神来,结结巴๒巴地对他道了一句“云雀同学,真是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门关上了。
想必英语老师这两天晚上会在噩梦中度过了。
等了一会儿,就在云雀以为这个哑女不会回答的时候,尹鸢忽然出声了,语气是出乎意料é的温柔:“我喜欢日本。”
那个人原本打算送她去英国,因为她的英语水平远高于日语水平,英国的熟人也多一点,其中有几个是尹鸢妈妈的朋友,比起只有一个被敌视的小姑的日本,她能受到更好的照顾。但她执意选择日本,即使是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国家,离开自己้的母亲,她也只愿意去一个有着自己้熟悉的东西,离自己的母亲近一点的国家。她怕自己้在欧洲呆久ื了,会忘了自己是谁。
车还没挺稳,尹鸢就忙不迭地打开车门跳出来,一声不吭地往小区里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尹鸢走得更快了,简直是一路小跑进去的。
尹鸢:“……”
紧ู接着,手持火炮的狱寺,肩扛棒球棍的山本武也出现了。
尹鸢放心地站在中间。
一刻钟็之后,被打翻的混混们堆成了一座山。
混混头头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你们真的是中学生吗”,心不甘情不愿地晕了过去。
没有节操的委员长上前从混混头头的裤包里掏出一叠钱,冷笑道:“这个ฐ我就收下了。”接着,他把目光移到了落在一边的黑色箱子上。
穿着天蓝色大圆点裤ไ衩的沢田纲吉马上冲上去把钱箱抱在怀里:“钱是不会给你的!”
……沢田纲吉居然敢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咬杀狂说话?尹鸢瞪大了眼睛。
但下一刻๑,沢田纲吉就变回了弱弱的兔子样:“这,这些钱是大家一起赚的,绝对,绝对不能交给你的。”
尹鸢的眼睛也恢复了常态。
“怎么能交给你呢!”
“就是这样!”
山本和狱寺一起挡在沢田面前。
委员长冷笑一声正要开口。
“算了。”尹鸢走过去拽拽他的衣袖,道,“他们那里有多少钱,我补给你好了。”
真是的,明明看起来不差ๆ钱啊,干嘛ใ非要做这种引人怨恨的事情。
云雀微微低头看着尹鸢,尹鸢示意他看站在一边,浑身脏兮兮的一平和蓝波。
两个小孩子刚ธ才也是拼命地保护钱箱呢。
“好吧。”云雀收回目光,妥协地笑了,他转身离开,“那就先当借给你们的吧。”
沢田三人松了口气。
所以委员长本质上是个好人吧。
尹鸢看着云雀远去的背影想道,已经走到เ台阶处的委员长突然转过身来,冷不防和他四目相对,尹鸢立刻转开了眼珠子。
“你打算和他们群聚吗?”委员长问道。
恩?问她?尹鸢询问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走吧。”委员长对她偏了偏头。
尹鸢抬脚跟上去,走出了几步还不忘回身对沢田纲吉行了一礼,说道:“黑曜乐่园的事,谢谢你了,沢田同学。”
跟在委员长身边走下了台阶,尹鸢刚消停了不久的双脚又开始叫嚣了,前脚๐掌和脚心还好,就是脚后跟太不能忍了,每走一步,破了皮的后跟就会跟鞋亲密接
触。
这种感觉真是……痛得抓心挠肺啊。
尽管尹鸢想表现得正常一点,但她每次踏下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缩一缩脚,于是整个人就走得东倒西歪的。
所以说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很快委员长就发现了尹鸢的异样,他抬手扶住恍若行走在刀尖上的尹鸢,皱眉问道:“草食动物,你是在耍杂技吗?”
……你才耍杂技,你一户口本都在耍杂技。
尹鸢愤愤地甩开他,扶住一根电杆歇脚。
早知道刚才就不跟他走了,如果跟沢田纲吉他们一起,拜托他们帮忙买个创可贴绝壁没有问题,但现在她身边的人是委员长……
并盛出了名的冷血无情、讨厌弱者的委员长。
因为脚后跟磨破了走不动路这种事在委员长眼里肯定弱爆了。
干脆等人都走光了以后光脚走回去吧。
“怎么了?”
“累了,想歇会儿。”
“……到底怎么เ了?”
“……肚子饿了走不动。”
“到底,怎么了?”
“……脚后跟破了。”
委员长低头看看尹鸢脚๐上那ว双雅致古典的、白底绣花的缎面高跟鞋,再看看周围仅剩的、正在拆铺位的几位大叔大婶,他掏出手机——
“我在……”委员长报出地名,“给我买……只破了一只脚๐还是两只脚๐都破了?”
尹鸢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面半句是在问她,她低声道:“两只脚都破了。”
“买两张创น可贴过来。”
尹鸢猜电话那头是草壁哲矢。
不过委员长最近对她似乎越来越宽容了。
尹鸢稍微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委员长漂亮的下颌,果然还是培养出了一点革命友情的吧?
没过多久,叼着一根草的草壁哲矢就急吼吼地赶来了——最近委员长要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平时哪怕被刀砍了都只是撕下一块衣服来胡乱包上就行的人,居然会要创น可贴这么เ鸡肋的东西?
恩?草壁哲矢眯起眼睛看了看委员长身旁้穿着裙子和高跟鞋的女人……真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