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她们一些教训了,否则她们永远不会明白“己所不欲,勿欲与人”的道理吧
受智商的影响,原身因不知如何引灵气入体,等于是个毫无用处的废柴,即便她体内不知为何藏有凤族圣物,对一个智障来说不懂得使用又有何用
一想到这里,蝶飞飞因为等待良久的没落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打起精神正襟危坐,等待新郎官归来。
蝶飞飞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伸手揭开艳红色的喜帕,目光看向窗边的巨大青铜沙漏。
心尖一颤,凤墨慢慢转身,目光落在眼前穿着单薄的布衣,满脸泪痕的小丫ฑ头身上。
她叫虹静,是原身的贴身丫环,也是当年夫人收养入府的。
在灵兽一族,凡是无法引灵入体,踏上修行道路的男ç女只能成为奴仆,且世代相传,除非子孙后辈中ณ有人体质特异,能够引灵气入体,方才扬眉吐气,脱离下人的身份。
虹静就是个没有灵根的丫头,自幼父母双亡,是原身的母亲凤挽收留养大,故而对待痴傻的小姐也十年如一日,没少为她操心,也没少替她挨打。
获取这些记忆之ใ后,凤墨的眸光一阵温软,拉住她的小手一边沿着青石子路朝最偏僻的后院走去,一边低声问,“夫人睡了吗”
听到这话,虹静猛地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凤墨也转头看着她,朝她微微一笑。
看到小姐清澈的双眸宛若白山黑水,格外分明犀利,虹静先是一愣,接着笑逐颜开道,“小姐,你你好了”
凤墨忙将手指按于唇上,做了个ฐ“嘘”的手势。
虹静的疑惑得到เ证实,喜的浑身颤栗,用力抱住她,含泪低语,“太好了,真是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姐您恢复正常了,太好了”
轻轻拉开她的手,凤墨直视她的双眼,低声道,“虹静,记住,我恢复正常的事先不要告诉别人,等有必要的时候自会让所有人都知晓,明白吗”
虹静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点头,眸中泪珠翻滚,喜极而泣。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占据在一具陌生的身体里,小丫头的关切无疑ທ让凤墨倍感温暖,一路都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可在踏着夜色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还是忍不住蹙眉。
原身的记忆里,住处虽然是族长府中最偏僻的小院子,却并没有残破不堪,看着正屋里不时飘落的几片雪花,四处通风导致屋中寒气肆虐,凤墨心中ณ暗叹。
前世的自己倍受宠溺,即便偶尔任性张扬,也会被父母一笑而过。
可同样是族长的女儿,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凤墨想起原身的继母,如今凤族族长凤其的夫人品荣,一个尖酸刻薄,心肠歹毒的女人,便不难想象这些年,原身的日子有多么难过。
可惜凤其软弱,又很惧内,根本没法给自己撑腰,想要在这个ฐ家里站稳脚跟,看来还需要花些工夫。
一念至此,凤墨拉着虹静走回里屋。
黑暗的房里连烛台都没有,只有破旧fqxs的小木桌上放着的一盏煤油灯,看着虹静取火将其点燃,照亮整个残旧fqxs不堪的房间,凤墨沉声道,“你不用回隔壁去睡了,既然都是不能取暖的薄被,不如你把被褥都抱过来,我们同挤一床,这样也可以暖和一些。”
闻言,虹静一愣,瞪大眼睛道,“那ว怎么เ行小姐是主子,奴婢怎能与主子同睡一塌不行不行。“
“你我相处多年情同姐妹,还分什么主ว仆快别ี说了,去。”
虹静看着她,小姐的语气虽然柔和,目光里的威严却让人不敢抗拒,竟是不由á自主ว转身回房,将单薄的被褥抱了过来。
两床被褥铺在一起,再盖上两床薄被,倒也勉强能够过冬,可睡觉的时候,凤墨无意中看到เ虹静的两条手臂上满是伤痕,心中怒shubaທojie火横生。
但如今的她只能隐而不发,毕竟还没有到达能够自强的地步
第二日清晨,天光刚刚透过窗纸透进屋里时,虹静就醒过来了,转头一见身侧无人,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小姐,”她轻喊一声,听见屋外小院传来声音,“我在这里。”
急忙从床上跳下去,虹静飞奔出屋的时候,只见凤墨正盘膝坐在雪地之中,双目闭紧,神态庄谨,乌ไ黑长发如瀑散开,竟似变了个人。
今日的雪花小了许多,却仍纷纷扬扬,一直没有停下。
阴暗的天色下,冷风寂寂,凤墨只穿着白色里衣坐在雪地中,竟也没有瑟瑟发抖,红扑扑的小脸像熟ງ透的樱桃,衬得肤白如雪,鲜嫩欲滴。
虹静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小姐是在引灵入体,一旦她真的成功,那ว就证明她天生具有灵根,是可以修炼灵术的,那可太好了
想到这里,虹静喜不自胜,不敢打扰小姐,轻手轻脚回到屋里,收拾好床铺后洗漱干净,再从残破的小厨房里取出一个大瓷碗,独自朝院外走去。
因小姐智商不清,自然没有其它丫ฑ环婆子服侍,别提拥有厨娘自己开小灶了,所以每日三餐只能ม由虹静到府中的大厨房去打些饭菜回来。
大厨房里吃饭的多是丫环仆从,饭菜自然都是糙米素菜,鲜见鱼肉,也亏得小姐往日不太正常,倒是没有挑剔过饭食,可如今小姐已经成为ฦ正常人了,还吃得下这些东西吗
虹静不免忧心仲仲,却也无可奈何。
哪里知道,等虹静到达大厨房的时候,不但没有打到饭菜,还被府里的几个大丫环堵在院外,手中的瓷碗砰一声摔在地上,对面的大丫姐青梅厉声质问,“说,你家的傻子昨夜是不是没有回来是不是出去和哪个ฐ野男人私会了”
“你你们胡说八道”听到她们污辱小姐的清白,虹静顾不得心痛唯一的瓷碗也摔碎了,气的面色通红,奋力反驳。
然而,以青梅为首的丫环们都是夫人和二小姐屋里的,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哪里会理会虹静这种小丫头的言语,竟是一拥而上将她押住,推推搡搡的朝后院走去,似要证明大小姐昨晚真的一夜未归。
女子最重要的是清白,若能ม证明大小姐昨夜未归,即便她真是嫡出的小姐又如何一样可以给她安插个不贞的罪名,受到เ族人的公众惩罚,只有让大小姐声名全无,二小姐才能吐气扬眉,不会被个傻子压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