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将故事跳过一个很大的时间跨度,说:“当我第二天上午1้0点钟从疲倦、兴奋、宛如仙境的中醒来时,身边已空空如也,唯有枕边留下几缕长,被褥上还残留แ有这个ฐ姑娘的香水味和汗味,真是遗憾呀,没能来一次‘晨练’!”马杰闭上眼,脸上流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
这就是网络时代的爱情,用马杰的话说就是:只做爱没感情。
张凡不解地问:“难道这还不……不够吗,我在哪方面还……还不合格吗?”
张凡问道:“您是说我五……五官不端?”
老师在学生证上抹了许多胶水,贴上周舟的照片,又拿出学校的公章,在照片位置用力一按,说:“好了,以后小心点儿,别ี再弄丢了。”
我一直在门外等候周舟,当她满脸笑容地拿着学生证出来的时候,我来不及等她把门关上,接过学生证狂呼道:“牛逼!”
马晓兰和我们成为ฦ朋友,我们亲切地称她“兰姐”,她经常来排练室听我们演奏,我们也会在没有烟抽的时候向她要一根。兰姐抽“more”牌香烟,这是一种专为女士设计的香烟,一点劲儿都没有,抽起来只有薄荷的清爽。兰姐说,男士抽这种烟不好,杀精。所以,我们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去找兰姐要烟抽的。兰姐倒是真正需要这种杀精的烟,我们经常看到她在送走一个客人后,就会点上一根“more”,大口大口地把烟吸进去。
那个时期,由于和兰姐接触频๗繁,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把每一件事情都同“小姐”这个ฐ行业联系起来,譬如说:学校食堂的墙上贴着一则标语,是食堂的服务宗旨,内容如下:热情、规范、敏捷。我想这三个词语用在“小姐”的身上同样适合,“热情”指的是工作态度,无论是哪个ฐ行业,员工们都要对工ื作充满火一样的热情,特别ี是服务性行业;“规范”指的是每个ฐ行业都要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无论是谁都要听从组织,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要是领导说东你偏说西的话,那就对不起您了,哪儿凉快你就去哪儿歇着吧,在“小姐”这个行当里,如果你敢耍小聪明或者胆大妄为的话,老鸨有的是治你的招儿,除非你是不想吃这碗饭了;“敏捷”是针对小姐们的个人愿望而言,她们希望客人们尽快结束战斗ç,不要打持久ื战,总是加班加点而又没有加班费的事情搁谁身上谁也不干。
这时,一个ฐ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下来!”他说。
“下来!说你呢!”他冲我吼道。
就是在这一夜。我开始感觉到生活的并不轻松。
此时正值五月中ณ旬,天气并不热,但我会把自己跑得大汗淋漓,直至精疲力竭为ฦ止。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畅ม快一些,才能ม将积聚在心中ณ的苦闷泄出来;只有我把自己搞得疲倦,才能在深夜中ณ睡去,但第二天早晨,空虚和郁๗闷又在我的体内卷土重来,使我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有人说你考试前找来一份试卷,有这回事吗?”
“这次考试难度不小,可是居然没有不及格的。”
“是不是佟小娅ๅ性冷淡呀?”杨阳猜疑地问我。
那些被我和杨阳从千里之外运回的打口带成为乐队的精神慰藉品,大家纷纷从中挑选出自己้喜爱的唱片,我聚敛了其中ณu2、rem、pearljam的唱片,还从中给周舟挑了几盘恩雅和艾尔顿·约翰的磁带。
我顺势潜入水底,一口气游到对岸,当我浮出水面时,见周舟正站在岸边做喊人救命状,她看到我出现在对岸,脸上露出惊喜。
我在水中抓住周舟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周舟搂着我的脖子,双腿慢慢浮于水面之ใ上,脚๐尖露出,像是水中竖起两ä座突兀的山峰。
饭馆老板接到一个要他去打麻将的电话后匆匆离去,出门前叮嘱服务员不要让我和杨阳赖账,更不要让我们吐在饭馆的地上。
服务员说:没事儿,有多少就给多少吧!”她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撵我们走。
我说:“一会儿人家回来非得打你丫的。”
外面一堆人在议论着高数,有人说这次考试出题偏难,有人说无外乎ๆ就书本上那些东西,还有人说不考了,去办个ฐ缓考。杨阳听到后面这句话后茅塞顿开,决定放弃高数考试,去办缓考。
追上韩露后我问:“怎么不打了?”
“至于嘛ใ,要不咱俩一块回去看。”
杨阳
田红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给制ๆ作人打了电话,制作人说:“我一个ฐ人在家,你过来吧,我们一同聊聊音乐。”
田红打扮漂亮,出了门。
这天晚上,田红没有去酒吧唱歌,也没有回到她和杨阳租来的房子。杨阳坐在床上等了她一个晚上,但田à红始终没有出现,从田红离开这间屋子的那一时刻起,她便在杨阳的身边消失了。
杨阳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没有想到เ这件事情竟然生得这么快。
我接到郑勇打来的一个ฐ电话,他说韩露下个星期就要结婚,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听了这个ฐ消息,我拿着话筒惊呆了许久,然后问道:“新郎是谁?”
郑勇说他也不知道,是吕梅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吕梅是我的高中ณ同学,高三时是郑勇的女朋友,但上了大学两人便分了手,分别找到เ各自的又一归宿,经过这几年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两人再度走到เ一起,准备续写生活新า篇。
我拨通吕梅的电话,向她询问关于韩露的事情。吕梅告诉我,韩露从上海ร毕业回来后去了一家德国公司,部门经理对她很有好感,每天下班开车送她回家,还经常带她出去玩,韩露对他也是情投意合,两人便日久生了情,决定下星期结婚,婚宴定在五洲大酒店。
我问:“这个男的是德国人还是中国人?”
“中ณ国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
“那就好!”
“怎么เ了?”
“没怎么เ,我就是随便一说。”
“哦,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去呀!”
“我知道。”
我穿着周舟给我买的那套“报喜鸟”牌西服参加了韩露的婚礼。这天来了许多宾客,我和高中同学围坐一桌,聊着高中时代的生活,我将一部分注意力集中ณ在韩露身上,看着她穿着婚纱端着酒杯在酒席间穿棱。
韩露和新า郎来到我们这一桌,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祝贺他俩新婚愉快。
新郎对韩露说:“我先去别ี的桌转转,你陪同学们好好聊聊。”然后便客气地同我们告辞。
韩露走到我面前说:“你今天真精神呀!”
“你今天也很漂亮。”
“怎么เ没把你的女朋友带来。”
“她上班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早ຉ着呢,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没关系,慢慢会有的。”
“但愿吧!”
“我们喝杯酒吧!”韩露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举到我面前,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在韩露仰头喝掉那杯酒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刹那间,我的眼前涌现出无数幅关于昔日生活的画面……
韩露和新郎的巨幅结婚照片摆在酒店大厅的显眼位置,我稍一抬头,便可看到身着洁白婚纱的韩露正手捧鲜花幸福地依偎在新郎身旁。
这时,我想起自己้从未给过周舟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我依然在对明天毫无把握地生活着。
这天晚上,我去了杨阳唱歌的酒吧,他一个人坐在台上,怀抱吉他唱着歌,没有了田à红在一旁้陪唱,他看上去形单影只,台下是一桌桌热闹非凡的酒客。
距我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孩,我感觉她看上去很面熟,便不免多看了几眼,她也频频向我投来饱含微笑的目光。
我走到那个女孩面前,指着她对面的椅子问道:“这儿有人吗?”
女孩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抽出椅子,坐下来,看到她面前的烟灰缸里躺着几个烟蒂,便掏出烟,递给她一根。
“你是邱แ飞吧!”女孩看着我说。
“对呀!”我递烟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戴雪。”女孩接过烟说。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面前这个女孩如此面熟,原来她就是我高一时期喜欢过的那个女孩,比我小三年,那ว时她刚ธ上初一,我对她穷追不舍了一年,由于没能得到เ预期成果,便最终将她放弃。我高三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如今四年过去了,她的模样虽没有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却足以使我认不出来,特别ี是她的穿衣打扮,已让我想不起她穿运动服背双肩背书包时的模样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对戴雪的现状充满好奇。
“在北广上学。”